“你可知是何苦衷?”
“她没说清楚,只说不想把你送到断头台,又不想和家里亲人决裂什么的。”
聂远之在虚空中挥着手,“姑娘怎么称呼,为何我看不到你?”
“我叫程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形态,刚才我在街上转了一圈,好像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我说话,可能我是鬼魂,因为怨气太重没办法投胎转世,所以才保持现在的形态,你害怕我吗?”。
“不怕,我能感觉到你不会伤害我。”
程笑眯着眼笑了,“这话我爱听,我就是想害你也要能碰到你啊,现在我就跟一团空气似的。”
聂远之蹙眉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帮你找得道高僧,看能否让你投胎。”
“好啊,我等着,我无聊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找你聊天,别人都没办法跟我交流。”程—无—错—笑的声音有些沉闷,似乎在苦恼自己的孤单。
“可以,但是有第三人在的时候你不要与我说话,免得别人觉得我是个疯子。”聂远之戏谑的笑笑。
“那是自然……你的新娘快要回来了,我该走了,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聂远之迟疑了一会,“程姑娘,你真的离开了吗?程姑娘?”房梁上程笑看着双眼迷茫的聂远之,偷偷笑了,她怎么会离开呢,接下来的好戏她可不会错过。
桌子上两只粗壮的风龙烛燃烧的厉害,噼啪一声燃出火花。程笑趴在横梁上,支着下巴看房屋的摆设,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连倾城推门进来,原本繁琐的喜服换成了一身简朴秀雅的白色罗衫,头上只用一枚玉簪子固定,莲步轻移,笑不露齿的模样在烛火下更显婉约。
聂远之满是爱意的看着连倾城,两人相携着走到床边,然后聂远之轻轻吻上她娇嫩的红唇。程笑身上猛的发毛。看着一个跟自己相似的女子跟男人亲热,她有种感同身受的怪异感。
空气中升腾起暧昧的麝香味,正厅中那盏四角琉璃炉依旧散发着令人眩晕的味道,程笑眼皮沉重。本来还想撑着精神看他们的床戏。却抵抗不住那股迷醉的香味。
鸡啼声响起。床上交颈躺着的两人,迷蒙的双眼慢慢恢复清明,连倾城羞红着脸躲在角落不愿抬脸。聂远之宠溺的看着她,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昨天晚上累着你了。”
“夫君~你讨厌!”连倾城不依不挠的在他裸着的胸口轻拍了一下。
“傻倾儿,男人在早上可是冲动的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聂远之眼中仿佛藏了一只野兽,看着连倾城迷人的小脸,他心中隐匿的**又开始蒸腾。
连倾城躲在聂远之肩窝下不敢开口……
日头升到正空的时候,程笑醒了过来,伸懒腰时差点碰上头顶的横木。
看着下方整洁的床褥,程笑失望的叹气,“唔……竟然错过了。”身子轻飘飘的从横梁上下来,虽然是灵魂状态,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腹中饥饿,看见桌上还有点心,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雕花的盘子,伸手用了十分的力去抓最上方的点心,本来没抱什么希望,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穿物而过,谁知盘子直接因受力过猛,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碎了。
程笑吓的从椅子上跳开,看着地上滚落的点心以及碎成渣的瓷器,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而后看着自己与以往没什么区别的手指,心头疑惑,“为什么突然能碰到东西了,还是只能碰到那个盘子。”
程笑好奇的伸手在房间中胡乱触了几样物品,发现自己的身体有间接性的抽风,只有三成的几率能触摸物品,听到房间的动静,原本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丫鬟扬声问了一句,“谁在里面?”
屋内的程笑耸耸肩没说话,反正说了她也听不到。
丫鬟的问话自然没有人回答,她也不敢随意推门,心中有些发毛,叫过来在不远处打扫院子的下人,“刚才我听到屋子里有东西碎了的声音,你会所里面是不是有人啊?”
“不可能啊,将军与夫人早早的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丫鬟吓的脸色发白,“难道是鬼?”
那扫地的小厮笑她大惊小怪,“咱们将军府干净的很,怎么会有鬼,你若真的好奇,去里面看看不就行了。”
小丫鬟心中惶恐,想着主子们一时回不来,她就是进去也无妨,若是里面真的有人,她抓了贼人还是立功呢。
打发走小厮,丫鬟推门而入,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房间门窗紧闭,不像有外人进入的样子,那丫鬟奇怪的挠着头,盘子怎么会突然碎了呢,难道是自己滑落下来的?将军与夫人会不会怪她监察不力,将她赶出去,想到这里,丫鬟吓得拔腿就跑,险些撞上刚好回来的聂远之。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丫鬟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将军饶命,盘子真的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听到声音后进来就是现在这样子。”
聂远之见她吓得瑟瑟发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视线绕过她的身体看向屋内,心中却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所以说话时还保持着和颜悦色,“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将军……您不怪奴婢?”
聂远之横了她一眼,“赶紧退下!”
“奴婢遵命。”丫鬟看聂远之有要生气的征兆,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跑了。
他此番回来只是因为连倾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