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聚州城营中。
“二位,邢某的感谢之言便全在这酒里了,先干为敬!”邢世上来便连喝了三杯。
“邢城主太客气了。”冯易与简成笑着说道。
白天在冯易给秦均下过禁制之后,便放弃自行离去,而后二人也是回到营中。
由于时间仓促,不可能将所有人再次转回城中,所以只能在这营中凑合凑合了。
但这却不妨碍在座四人的大好心情。此时邢世给二人敬酒,柳清朗在旁陪同,而至于那些小辈们,邢世为了不让其们拘束,便让邢元枚在其营帐之中另行宴请。
“想不到我邢世英名一生,最后却着了秦均那贼人的道啊。”邢世颇为感慨。
“邢城主不必如此,”简成笑道,“是人都会有疏忽之时。”说罢也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邢城主放心,秦均之后定然不敢再行此害人之举了。”冯易放下酒杯笑道,其意思自然是禁制之事,不过此事却又不能对邢世明说。这并不是不信任,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那是自然,同样的手段邢某可不会中第二次。”邢世显然误会了冯易的意思。
“喝酒!”冯易显然也没有要再做解释的意思。
同一时间,邢元枚营帐之中。
“来,我邢元枚敬三位一杯。”说着邢元枚便如同其爹的翻版一样,也是连干三杯。
“干。”另外三人便没其们师父那般了,也是跟着邢元枚一同将杯中酒饮尽。
“此次虽说最后亏着冯师伯与见师伯二人,不过如若一开始没有各位,此事也不会如此顺利。”邢元枚说道,不过这话听在三人心中,各自却起了不同念头。
“邢将军言重了,我等本来就没帮上什么忙。”厉生说道,一旁云天眉也是连连点头。
而此时云天游却是沉默了下来,因为要说此事前期的最大功臣,却不在这酒桌之上。
邢元枚自然是明白云天游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而厉生虽然不知尽详,但却也能猜得到一二,而且这几日邢元枚已经知道厉生与乐崇的关系,所以此时三人不约而同地便是想到一处去了:要是此时乐崇也在的话,那该多好。
不过此时桌上却还有个不知真相的云天眉,而此女子话向来不多,三个男人也都怀着心思,这桌上一时间竟然静了下来。
“呵呵,都愣着做什么,吃菜啊。”最后还是云天游最先反应了过来,出言缓解了即将尴尬的气氛,连连夹着桌上价值不菲的佳肴。
“吃菜,吃菜。”邢元枚闻言也是连连说道。
很快气氛便已被几人调整回来,但三人心中还是憋着很多想说但却不便说的话。
第二日一早,简成便是带着云天游师兄妹先一步回了万剑派,而冯易也是带着厉生返回,而对于烈德寿,冯易并不怎么担心,说不定此时烈德寿也在返回宗门的途中了。
庐州洞穴之内,乐崇睁开双眼,虽说连续两天修炼效果着实不错,但这也没有办法抹去自己心中的郁闷。
本来按照自己想的,救了此女之后,等此女醒来,伤势稳定之后,自己便可以离开,但谁知道自己竟然救了个“前辈”,而且此时还按照其吩咐,充当起门卫来了。
“你的丹药很有效。”女子突然出声吓了乐崇一跳,“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前辈伤好了便好。”乐崇赔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也该离…”
“走吧。”女子不等乐崇说完,开口便道。
“走?去哪?”乐崇想着既然此女伤已好,那么应该放自己离开才是。怎的现在还要自己跟着她走么?
“自然是去寻一处清水。”女子说道。
“那晚辈…”乐崇还是没有放弃。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可以离去!”女子似乎不耐烦了,顿时秀眉一竖。
“晚辈明白,明白…”乐崇见此连忙说道。这什么事儿啊,还不让走了。
此时乐崇只见女子抬手虚推,洞口断枝残叶顿时仿佛被吹散一般,露出外面那刚刚升起的太阳。
行家一出生便知有没有,乐崇甚至都没感应道真元波动,可见此女比自己想象的修为还高。
“走吧。”说罢女子当先一步走出洞穴,乐崇见此也是连忙跟上。
虽说女子身高比自己差了一头有余,不过怎么看自己还是像一个跟班一般。一路上女子身形飞快,而乐崇也是要紧牙关才跟得上来。
乐崇途中不下三次想过就此停住,正好借着跟不上的借口就此离去,但又怕女子反过身来给上自己一下,所以便没多此一举。
一盏茶功夫后,二人一前一后停在了一湖水边,竟是当日乐崇作画之处。女子回身看了一眼乐崇,眼低有意思惊讶闪过,自己这速度读就是普通伏流后期修炼者都未必跟得上,这小子只是伏流中期,竟然能够跟上,这速度还是有些门道的。
不过女子并未多说一句,而是冲乐崇吩咐道,“你就在此处看着。”
“看着什么?”乐崇下意识出言问道。
“自然是看着人,看着东西。”说罢女子直接背对乐崇将长袍脱去,径直走入湖水之中。
“看…!”乐崇才刚张口,便见到女子身上长袍直接滑到至脚边,稍许污垢也掩饰不住那丰韵的胴体,竟是直接将乐崇后面的话语无声打断。
乐崇连忙转过身去,顺便下意识的向鼻子处一摸,还好,什么都没摸到。
此时女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