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镇中渡口来往各色之人络绎不绝。
乐崇与蒲寒芝也是早早来到此处。昨日那老人此时已经不在,估计是去休息了,而此处则是换了一位与老人打扮一模一样的青年男子。男子样貌憨厚,一看便比老人精壮不少,但皮肤却是没有老人黝黑地那么彻底,想必也是干这一行没有老人久的关系。
“这位兄弟,不知去湄州岛的船何时出发?”乐崇绕过众多行人,上前问道。
“这位客官,你可真赶巧了,这不,这边就是。”青年笑着给乐崇一指。
乐崇顺着青年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比寻常船只大了不少的船停靠在岸边,不时便有一人或几人登上船去。
“两个人多少银两?”乐崇问道。这青年一看便是普通人,而普通人自然是收银两的。
“一两一人,这去湄州岛的船是最贵的了。”青年笑道。
“二两,拿去吧。”乐崇将银两递给青年,而后便是招呼后面的蒲寒芝过来。
“多谢客官,可得快些上船啊,要不然可没空了。”青年见此也是笑道。
“有船了么?”蒲寒芝见乐崇招呼,走上前来问道。
“有了,”乐崇点头,当下便带着蒲寒芝向那边走去。
别看这镇子不打,但这渡口着实不小,十几或大或小的船只停靠在岸边,而方才乐崇与蒲寒芝登上的,则是最大的,也是片刻之后就会前往湄州岛的船只。
此时船舱之中大约有十来个人,有男有女,不过当乐崇身后的蒲寒芝走进来之后,不出意料的便直接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男人目光中那种贪婪与胆怯结合的复杂神色,还有女人眼中那不屑于羡慕的交杂。
然而在两人寻了一空处坐下之后,乐崇又一次被动地也跟着成了焦点。
过来一会,女人们才收回目光,顺带也是揪着身旁男人们的耳朵,迫使其们也是收回目光,而乐崇见此也是长呼口气。
“怎么?”蒲寒芝问道。
“不怎么,”乐崇摊了摊手,“跟你走在一块,我都成了众矢之的了。”
“呵,”蒲寒芝一笑,“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如此么?”
“不要一杆子打死一片好么?”乐崇看着外面的起伏的海面说道,“我可不想死的太早。”
蒲寒芝闻言一笑,但却并未接着说下去。
“对了,你昨天跟我说的,有意思的事,在哪呢?”乐崇问道,他还记着昨日蒲寒芝说的,今日便能瞧见有意思的事。
“这不来了。”蒲寒芝下巴微微上扬,示意乐崇向前看去。
乐崇见此便是抬头看去,只见船舱门处进来一人,此人正巧与乐崇看了个对眼,而后便是恶狠狠地瞪了乐崇一眼,便自顾自寻了一处坐下。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事?”乐崇无奈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唯一一个不明真相的“老三”。
没等蒲寒芝回答,乐崇又是问道,“另外两个呢?怎么就他自己一人,像这种人单独出来不会被人打死么?”
“另外两个自然是被我杀了。”蒲寒芝淡淡道,仿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乐崇闻言不知说什么好,这女人还真是记仇,说了不用她管,最后还是将人家给杀了。
“谁让他们对我言语轻薄。”蒲寒芝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还留着这个?”乐崇麻木地问道。既然三人都调戏过蒲寒芝,那她为何好巧不巧地留下一个不知乐崇实力之人?
蒲寒芝闻言一笑,并未作何解释。
老三此时又是兴奋又是害怕。老三原本不叫老三,不过老大叫自己老三,镇中的百姓叫自己三哥,久而久之自己也是忘了自己本名叫做什么了。
三人在这小镇之中,靠着“过人”的修为为非作歹,霸占了不少良家少女,而昨日白天老大跟老二不知犯了什么病,竟然灰溜溜地逃走,事后自己如何问,两人也不说。
而当日夜晚,正当自己想那女人之时,那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没想到这女人竟如同恶魔一般,瞬间便将老大跟老二击杀。
而后正在自己惊恐地准备逃走之时,女人却对自己说,明日一早她与白天同行的男子要乘船前往湄州岛,如若在这期间,自己能杀死与其同行的那名男子,那她便是自己的了。
这让得老三既害怕又兴奋,一夜未睡的自己早早来到渡口等待,而且还真让其给等到了,眼看那个男人带着女子上船,自己也是等待片刻之后也跟了上去。
老三脑海中的那个女人自然是蒲寒芝,而其要杀之人,便是乐崇了。
如若此时乐崇知晓了蒲寒芝竟然跟自己玩了这么一处,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蒲寒芝自然知道就算十个老三一起上,对乐崇而言也是一招的事情,不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只有其自己才知道了。
几年之前,乐崇第一次见到大海,那是大海给自己的感觉便是舒畅,看着那时而波澜壮阔,时而宁静异常的海面,乐崇只感觉自己身心都得到升华一般。
而今日则是自己第一次来到海面之上,准确地说是坐船来到海面之上,乐崇感觉便是一个字------晕!
在老三上来不久之后,船上便已坐满了人,而船也在此时动了起来。
方开始乐崇便觉得这船一上一下使得自己有些不适,没想到这连半盏茶功夫还没到,自己便有了强烈的眩晕感。
“呕…!”乐崇忽然干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