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切勿兄弟反…反…兄弟反目!”商天顾缓缓将其说出。
“父亲!”商天佑听完商天顾描述父亲去世之前凄惨的样子,不管真假,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半身一下瘫于桌上,左手不住的敲打着桌面。乐崇见此毫无办法,只得重复拍着其背部以作安慰。
“大哥,父亲去世弟弟我也很难过,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过伤心了。”商天顾笑着安慰道。
“说!”商天佑突然抬头死死盯着商天顾,“你为什么不让大家戴孝!”
商天顾被吓了一跳,杯中酒都洒出了一些,不过其很快便已稳住,“这是大家商量的结果,毕竟父亲去世太过突然,若被他人知道了,保不齐就要开始打压我商家了。”商天顾喝下一杯酒,又给商天佑倒满一杯递了过去。至于乐崇金赋二人,他们自己不倒的话,是没人给他们倒的。“来大哥,尝尝这酒,齐家送来的,相当不错。”
“啪!”商天佑一巴掌拍开商天顾递过酒杯的手。酒杯落地瞬间碎裂成渣,而洒在地上的酒液反射出了商天顾那阴沉的侧脸。“又是齐家!说,齐润带人追杀牧烟柔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我?呵呵,大哥,你喝醉了吧,我怎么可能知情,又不是我派人去的。”商天顾皮笑肉不笑。
“那你明日与我一同去齐家讨个说法!”
“没这个必要了吧,在你们回来两日之前,咱们商家已经与齐家结为同盟了。”商天顾扬了扬手中酒杯。
“什么?!”商天佑欲上前抓住商天顾衣领,不料一把抓空,歪倒在地,金赋赶紧上前将其扶起。
“罢了,”商天佑狠狠叹了口气,“现在你已知道齐家对付牧家之事,我告诉你,齐家不仅欲杀牧烟柔,还欲杀我!明日你务必去解除同盟。”
“对了大哥,我还没告诉你,商家与牧家同盟已经解除了,至于齐家欲杀你之事,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还有一点,我才是一家之主!来人,大公子喝醉了,将他扶回房间,好生照顾!”说罢商天顾一挥袖袍,转身离去。
“是,家主!”两旁护卫上前抓住其左右胳膊将商天佑“搀”着离开膳厅。
“公子!”金赋刚欲拦截,乐崇连忙将其拉住。“干什么!你到底站哪一边?!”金赋回头喝道。
“商天顾势大,千万不能起冲突,咱们跟上去看看。”乐崇看着金赋说道。
“…恩!”金赋闻言想了一想觉得有理,便快速点了下头,下一刻二人便紧随护卫而去。
…………………………
“商古,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商天佑房外,金赋怒气冲冲地对着一名护卫说道。
“金前辈,”护卫将金赋拉到一处角落,看了看门前二十来名与其身穿一样制服的男子,满脸愁容地说道,“您也看见了,这里这么多人把守,全是天顾公子吩咐的,小人如果让您二位进去了,被别人看到之后再向天顾公子告上一状的话,小人小命不保不说,天佑公子跟您二位也讨不了好啊。”
“那公子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
“这……”护卫顿时语塞。
“金兄,”乐崇拍了拍金赋手臂,小声道:“商天顾没有那么愚蠢,如果要对公子不利的话,傻子才会在自家动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人,商天佑是我商天顾杀的么?”
“那万一那商天顾一个冲动……”金赋又想说些什么。
“没有万一,除非他这个家主不想做了,安排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看住公子。而且咱们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那我姑且就信你一次吧。”金赋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商古,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过去吧。”
“那小人就先过去了。”护卫向乐崇二人分别躬身后,转身小步跑回门前站好。
“别看了,再看多久公子也出不来。走走走,先去你那里咱俩商量商量。”乐崇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金赋出了院子。
金赋由于从小陪商天佑长大,怎么说也算半个商家人,所以其房间也配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而且跟商天佑的院子紧挨着。不过这里也有五六名护卫看守,由于金赋境界太高,而与其境界相当之人没有会愿意过来彻夜看守的,所以这五六个护卫的作用就是一个字——“喊”。当发现金赋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便大声叫喊来呼唤高手相助。
此时金赋与乐崇二人就盘膝坐在前者床上。
“乐兄弟,幸亏有你,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愚蠢事情来。”金赋感叹道。方才乐崇又将不能冲动的原因给其仔细说了一遍。
“嘿嘿,这个或许小弟强点,不过要真打起来的话还得靠金兄你啊。”
“这个好说,我从小跟着公子也是干的个打架的活。”
“恩,千万记住,能克制克制,不能克制强迫自己也得克制。”乐崇叮咛道,他实在不放心金赋的个性。
“恩,乐兄弟,你脑袋灵光,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金赋向前挪动了一下双腿。
“金兄,我且问你,平日里你跟公子二人,在府中有没有特别信任之人?”乐崇也紧了紧双腿。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种发生了这种情况,府里还有没有你能肯定,绝对会出手相助的人?而且在府中地位要高,比如像宗门里面长老一类的人物,像刚才那个商古这样的护卫,如果不多的话就不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