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回到原点 (1/2)

热血传奇可以说是国内游戏界的经典中的王者，没有之一。即便是现在，热血传奇依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很多游戏公司出品了数量众多的仿传奇游戏，当然，没有哪一款可以与曾经的热血传奇相媲美。

加工厂早已经被李凡设计成流水线模式，各个方面都有专人负责，女人承担了主要的检查、管理工作，反正她也闲不住。这样的情况下，李凡就把自己给相对的解放了出来，有较多的时间研究股票以及砍传奇。李凡很快就玩上瘾了，由生涩，到熟悉，到精通，到着迷，一路砍下去，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期间，由于网速较慢，白天经常会卡，而晚上上网的人较少，玩游戏就很流畅，所以李凡逐渐的改变了作息规律，整夜的玩游戏，然后白天睡觉。女人对她很纵容，轻易不管他，除非有必须李凡出面的事，一般不来烦他。或许也是因为李凡早已把厂里的事安排妥当了的缘故。

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人生中，欢乐少，愁苦多是必然的。由于市场变化，经济下滑，加工费一再下调，直接的造成加工厂的利润率也跟着下滑，年底一算账，利润比去年下降了一半。实际上今年的业务量比去年大得多，无论是工人数量、整体素质，还是机器设备，都比去年有大幅度的提升，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李凡像2000年一样，准确的预见到了来年的生意将更加艰难，甚至会造成亏损，于是跟女人商量，关停加工厂，避免来年亏损。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女人，这次也不知犯了什么风，说啥也不同意，坚决的要继续干下去。无论李凡怎么给她解释其中的风险都没有用。想起以前的种种柔情蜜意，万般关爱，李凡妥协了，心想：大不了就浪费一年时间罢了。

第二年转眼就到了，也就是2004年，初八，加工厂正式开始运转，可第一天工人上班就出问题了：大家要求涨工资。谈来谈去最终还是应工人的要求涨了工资，其实从那时起，国内工人的工资已经普遍开始上涨了，这也是李凡最终妥协的原因。女人对此颇有微词，认为不能由着工人的条件。李凡给她解释道：“我打听过了，工资普遍上涨，咱要不给涨工资，人家就会到别家工厂工作，这些都是咱们辛苦培养出来的老工人了，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流程等等都很顺溜了，如果把他们逼走了，再招新人，还得从头培养，开始时加工质量肯定一团糟。现在咱们的合作伙伴都是较大的私营企业，要求都很高，你觉得新手能做到人家的要求吗？质量达不到要求就会失去客户，一旦失去这些高级客户你觉得咱们厂还会有前途吗？现在竞争多激烈你不是不知道。”其实女人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气不过罢了，她认为这些工人最初技术水平都不高，是咱们俩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让他们成为了高手，现在翅膀硬了，就忘了是谁培养的他们了。我开导她：人啊，都是自私的，咱们的工人算好的了，你看起码有一半人没说什么吧？而且人家提的要求也算合理，没有狮子大开口，毕竟工资上涨是普遍的，谁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吧。

涨工资的事总算过去了，但过了一个多月又出问题了：客户拖欠加工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私下打听了一下，原来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产品发出去往往不能及时回款，于是最后牵连到了我们。

到了日子要发工资。第一个月咱们用自己的资金垫付了，第二个月客户终于给了一部分钱，总算没影响发工资。随后又到淡季，工厂放假。放假了好，李凡心说，可算不用为这些乱事烦恼了，可以专心研究股票和砍传奇了。

下半年8月份，工厂开工。月底时客户再次拖欠加工费，任你怎么说就是没有钱。女人此时才认识到李凡去年年底说的话的严重性。没办法，出了事还得李凡来解决。把情况和工人们说了一下，没有什么隐瞒的，李凡说先开一半的工资，剩下的等客户结账时立刻补齐，而且承诺尽快催促客户结账。李凡还是很有威望的，人缘也很好，和工人们像是朋友一样，大家很给面子，这事算是又掫兑（zhoudui）过去了。

磕磕绊绊的终于到了年底，客户再也没有借口拖欠加工费了，领齐了工钱给工人发完了工资，今年算是结束。归拢了一下账目，结果跟李凡去年预计的一样，不但没赚钱还亏了点。原因有两个：工人涨工资；加工费下调。

有些事情其实早就露出苗头了，细心就能观察到。结果出来后，李凡再次提议关闭加工厂，他本以为这回女人该不会反对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女人依然反对，还想继续干下去。不赚钱还干？李凡诧异的问。女人的想法是古怪的，难以理解的。起码李凡这种理性的人是这样认为的。为此两个人争论了很久，女人偏执的就是要继续开加工厂。

李凡一直没搞懂女人的想法，实在没招了只好说：要干你自己干吧，我是肯定不会继续开下去了。没想到李凡的这句话说完后，女人沉静了一会说：“我们分手吧。”说完就开始掉眼泪，没完没了的掉眼泪。李凡没说什么，走到屋外吸烟去了。冷风吹拂，越发的使人心情低落，眼里的世界似乎全都是冷的，灰暗的，充满着苍凉的意味。

过完年回到厂里，李凡发现女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彼此的都分开放着。莫名的，愤怨和悲伤就充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