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罗定城下 (1/2)

李定国率领中军在梧州、德庆等地厉兵秣马，积极训练的同时，左翼、右翼两部在完成重新整编之后，相继投入到战场厮杀。

永历7年（公元1653年）5月中旬，在攻占东安县城之后，右营都督吴子圣接到改编旨意，将所部改编为第8旅之后，与梁杰一道率第8,9旅作为右翼，杀向粤西重镇罗定洲。

听到国民军数千余人杀向，清军参将张月率领3千兵马镇守的罗定洲城。

罗定洲乃粤西重镇，明万历五年在平定瑶族叛乱之后方升泷水县为罗定直隶州，归广东承宣布政使司直辖。

看到国民军杀到罗定洲城下的时候，绿营参将张月最先不以为意，派出兵马分守各路要塞，但听到国民军杀来，不但周围汉人通风报信，积极相助，就是周围瑶族、苗族儿女也鼎力相助。

在国民军从东面东安县由东向西进攻的时候，一个月前率部攻打罗定洲的岑溪义军也在其首领韦应登率领下由西向东攻打罗定洲，如此形成东西夹击之势，清军顾此失彼，不到两天外围据点尽失。

清军参将张月惊慌失措，一面派出信使向肇庆城的尚可喜告急，一面将城外民众赶入城中，妄图裹挟民众以抗拒国民军大军。

看着高约5,6米高的罗定洲城墙，岑溪义军首领韦应登叹息道：“我们岑溪义军在4月上旬出岑溪以支援贵军，但罗定城墙实在太过高大，激战十余天未过最后不得不率军撤走，折了不少弟兄。

这罗定城墙折损了我们几百个弟兄，无论总兵大人也要让我们出这口恶气啊。”

吴子圣带领众人绕城墙走了一圈之后，对众人说道：“这个罗定城墙颇为高大，但王爷已经给我们右翼兵马装备了一件神兵利器，今日一战定可派上用场，不出两日时间定可攻破罗定城池。”

韦应登不信，看着吴子圣道：“吴总兵，你们国民军虽然厉害，但罗定城墙如此高大要想攻破，定然难上加难啊。”

吴子圣看了看韦应登笑道：“韦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我军能够在两天时间攻下罗定州城，到时候该当如何？”

韦应登不以为然，望着远处的罗定洲城道：“这样高大的城墙，不要说两天，就是十天你们也难以攻下。

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在两天之内攻下罗定州城，我韦应登与义军兄弟的命就是你吴子圣的，从今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旁边第9旅副将梁杰笑道：“韦兄弟，若不是王爷临时提供的神兵利器，要攻破这罗定州城定然难上加难。

而今有这个神兵利器，我等才敢夸下海口。”

当即令军中精通木匠的兵丁砍伐树木，砍伐斑竹，连夜做成60余架攻城云梯，其中40余架为斑竹做成的攻城云梯。

第二天一大早，吴子圣骑在高头大马上，8,9两旅所仅有的5门佛郎机炮一字排开在城北300米的一个小山岗上，随着一声号令，火炮手纷纷点燃佛郎机炮上的引线，火炮如离弦之箭倾泄在罗定洲城墙上。

佛郎机炮为明朝人仿照的一种火炮，属于子母铳，是欧洲早期后装炮的雏形，但又不同于现代的后装炮。它前有准星，后有照门，可从照门孔内进行瞄准，有炮架，可以上下左右转动。腹部膨大，留有长口，炮身外面用木包住，并加以防炸裂的铁箍，在子铳内装填弹药，轮流安入腹部的长口内发射。

子铳又称提心炮，相当于火炮的药室部分，它是一种比母铳身管稍细的又一炮管，与母铳身管一起构成双重炮管。

发射完成后，提起子铳，清理掉炮管里面的残渣，再装上子铳、火绳重新点火发射。为了保证连续不断发射，有的佛郎机炮配有8,9个子铳。

由于采用子母铳分离方式，所以体重较轻，最轻者仅有150斤，重者达千斤。根据佛郎机炮重量大小，在明朝《武备志》里面将其分为1号、2号、3号、4号、5号佛郎机炮，其中1号、2号佛郎机炮为重型佛郎机炮。

吴子圣身边的这5门佛郎机炮为3号、4号佛郎机炮，其中3号重300余斤，长四五尺，由一个小队人侍候，小队长指挥协调，有人专门装子铳里面火药、铅子，有人专门取放子铳，有人专门掏尽炮管里面的残渣，然后大家将其移动到发射位置，通过准星、照门进行瞄准之后再次发射。

3号佛郎机炮装铅子重约5两9钱，用药6两，射程在400米开外，每次发射用时约在2分钟左右。

看着炮弹不断在城墙上爆炸，整个城墙上燃起一堆堆冲天火焰，远远的看见城墙上清军非常混乱，国民军将士士气大振。

总兵吴子圣看着一个个穿着厚厚的铠甲的国民军将士说道：“各位兄弟，清军胆小怕死不敢于我们野战，现在躲在城墙里面等待我们去攻，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要清军安逸。

这不，连岑溪的义军就小瞧我们，认为我们难以攻破这罗定洲为肇庆城下死难的弟兄报仇。

王爷赐给我等神兵利器，我们今天定让清军不要再小瞧了大家，攻上城墙，让义军兄弟们信服口服。”

众人高声呐喊着，在三门佛郎机炮的掩护下，第18团团长王三才亲率所部，大家推着攻城云梯，抬着毛竹云梯呐喊着冲过去。

看到从北边杀过来，守将张月赶忙打紧精神跑到北面城墙，但火炮不断在身边爆炸，随即燃起一个个巨大火球，火球爆炸之后弹丸横飞，周围2,3米的守城将士都有可能被飞溅的弹丸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