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鹰虽然皱着眉头，手和脚却是不由自主地拿上面巾纸和车内自己的保温杯冲出去。
晚上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因为这些酒精，现在全部吐出来了，而且还是吐了一地的胃酸水，愣是难受地直流眼泪。
心疼的向元鹰，抚着她的后背，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喝点温水。”
顾小淼靠在一旁，嘴巴撇着，欲哭无泪的样子，瞪着他的眼睛，就好像是刚刚水洗过的大葡萄：“师兄，我是不是有些丢人了？”
“你叫我什么？“
“元鹰哥……“
向元鹰嘴角忍不住还是扬起了笑意，等了这么久，原来她不经意叫他一声，就是这么完美的撒娇。心情突然美好，拉起她的手臂扶她站起身，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不丢人，在元鹰哥面前，你怎么样都不丢人。”
同样是单身公寓，顾小淼就觉得这里比桂河的自己的公寓真的是好太多了，不禁环境清幽，就连电梯都是自带暖光灯，维多利亚时期的复古红色窗幔贴在电梯里做碎片装饰，她的脑袋靠在上面，觉得自己今夜睡在这里也不错。
身旁的向元鹰把外套脱了拿在手中，单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闭着眼平复摇晃的世界的时候，才稍稍放松下来。
“到了。”向元鹰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说话的时候故作镇定。
顾小淼瞬间冷笑：“到了？”
她这一冷笑不要紧，一般见不到她这个表情的向元鹰石化了，难道是闭眼休息了这么一会，她就已经醒酒了？
“放屁！这里是九楼，我家在十楼。”顾小淼伸出细嫩纤长地手拍打在向元鹰此时帅气僵硬的脸上：“小样，别骗我。”
按下了十楼。
向元鹰才是愣了，在电梯门再次关上要往十楼跑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按了打开电梯门。
“到了。”顾小淼点头，转身对他挥手：“你走吧。元鹰哥再见。”
站在电梯外面的人冲着他挥手说再见，脸上的笑容绚烂地就像个幼稚的孩子，看她玩的这么开心，向元鹰象征地举起手和她摆手。
电梯门关上，上行至十楼。
走在安全通道下楼的向元鹰，此时倒是庆幸，这个丫头没有住在二十楼。
不对，就她家那个偏远的小区，能够有电梯的小高层，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哪里来这么高的要求。
打开袋子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糖豆的颜色是黄是绿。同理，在没有见识过顾小淼喝了酒以后稀里糊涂的晕功之前，向元鹰不知道她到哪里都能睡得四仰八叉。
隔壁家的小男孩，此时蹲在顾小淼的身边，嘟着嘴巴试探着她的呼吸。
“爸爸，爸爸，阿姨还活着……”
向元鹰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这丫头真的是太有碍风化了。
隔壁家的爸爸也是穿着睡衣，一脸无奈地被儿子拉扯出来，见到向元鹰正蹲身准备抱人的时候，也是豁然开朗：“嗬，向先生家的啊。”
“不好意思，打扰了。”向元鹰的脸色立即变得窘迫起来，换做别人还好，可是这一层被他们两家承包，自己家的对门又是这样一位毒蛇的检察官。
“合法吗？”
“不犯法。”
“清醒吗？”
“不糊涂。”
两个人的对话简直就是连对方都不一定能够参透其中真谛。最后幸好被这家的老婆听到动静以后冲出来，打断了两个不正常的男人的对话。
“怎么？喝醉了吗？”夫人看了向元鹰怀中的顾小淼，不由地轻笑：“脸颊微红，呼吸均匀，嘴角上扬，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检察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老婆：“是谁刚刚和我说，宁可错杀不容放过的？”
“向先生这么……绅士，这一定是他的女朋友，你真的是越来越没有浪漫细胞了。”这位夫人本来很想夸向元鹰很帅的，但因为两个男人，每一次见面实在是太喜欢计较了，于是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