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处剪开,对,剪成圆形。嗯?何为圆形?”小月儿飞起就是一个爆栗,“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换我来!”一把推开在那里有些愣愣的金创医,小月儿操起剪刀三两下麻利地将魏延大腿上的丝绸裤子剪出一个圆来,然后将之裹在一起,用右手握住,拿左手轻轻戳了戳伤口附近的肌肉,对魏延说道,“吾尚未施力,汝何故紧张?”
尚年轻的威严闻言,梗着脖子说道:“要拔便拔,想我魏文长呜呜呜……”
小月儿趁魏延说话肌肉松弛之际,一用力直接将箭头给拔了出来,被丝绸包裹住的箭头并没有被死死卡在肉里,而且射入得也不深,并不算伤得很严重,其实,按照那位金创医的说法,治疗这伤口的价钱还没有魏延身上那条丝绸裤子来得高,剪了实在是可惜。
听到对方还在嘀嘀咕咕绸裤什么的,小月儿直接过去踹了对方屁股一脚,“汝尽心医治便是,吾还少汝医钱不成。”
岂料,对方却反驳道:“小老儿有麻沸散,可免令魏将军免受这皮肉之苦,奈何小将军性急……”
小月儿飞身又是一个爆栗,“休得倚老卖老,汝以为吾不敢以小卖小否?赶紧上药,否则伤口不仅血流不止,亦会感染。”
“感染?”金创医有些疑惑。
“汝怎甚多言语,医完再问不迟!”小月儿快疯了,你倒是快上药啊!这又不是狗血电影电视剧,一个三秒钟硬生生能整出三集来,敌人子弹出膛了都还能你侬我侬打个啵再滚一滚床单什么的再说,就连死都要死个半集的那种,魏延那腿上的伤口可是在流血的啊!
其实,欺负小萝莉自古以来便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都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人家就是看准了魏延腿上的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然后又因为小月儿不分青红皂白的敲了他的脑袋,所以才成心的要逗一逗她的,毕竟是个人都会有脾气,何况还是有本事的人,要不是她是个萝莉,人家早甩手不干了。反正又不是xx神医,xx医x,神医xx,不会连个不满十岁的小萝莉都不放过,对她有什么邪念不是?正所谓,笑一笑,十年少,作为医生自然深谙此理,在她身上找补点愉悦的心情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等金创官给魏延上药的时候,小月儿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呢?一时又想不起来,无奈,只得放弃,等到文聘也拔出箭矢上好药之后,小月儿这才放下了心来,带了十名没有受伤的亲兵,前去陈留太守府赴宴去了,解下来还有许多的伤员要治疗,自己没空一一看完,只能对那些受伤的将士说声对不住了。她真的跑去说了……可不是在心底里自己嘀咕的,是真的跑去伤兵营道歉的,那场面,把那些将士感动得……
陈留城太守府内。
“哈哈哈,小温侯年纪轻轻,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先秦有甘罗一十二岁拜相,今我大汉亦有小温侯解陈留之危局,幸甚,幸甚啊!来来来,当满饮此爵!”
喝酒?小月儿有些犯难,喝?还是不喝?不喝肯定得罪人,喝又不知道会有啥后果。见小月儿没动,陈留太守张邈表情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小月儿脑子也算转得快,眼看不拿个说法今天怕是要得罪人,于是赶紧开口道:“张太守心意月儿在此谢过,这酒,月儿却是喝不得。”
“哦?何故?”张邈和其他人都有些好奇,纷纷盯着小月儿。
已经打好腹稿的小月儿见状,便开始胡诌起来。“先师曾嘱咐与月儿,笄礼前切不可饮酒,师命难为,故而……”后边小月儿便没说下去了,让人家自己去脑补远比什么都自己来说要好。
不过,张邈显然不准备按照剧本来,他接着问道:“可是蔡伯喈?”
“那是乃师。”小月儿笑着回答,“仙(先)师另有其人。”
“不知是哪位大贤?”张邈就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般。
“不知道”小月儿很干脆地回答道。这答案令在场众人都是一愣,不过幸好,能坐在这里的都绝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当下就有一文官打扮的人出来先做足了礼数,随后圆场道:“在下陈公台,想必小温侯之先师,乃隐世之高人,既不肯留下名讳,其中必有难言之隐。”
小月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什么都让她来说,反而不可信,还不如让别人来帮自己圆谎,那样效果才好呢。所以小月儿也是趁机说到:“谢诸位前辈体谅,月儿实是不知仙师名讳,只知其喜垂钓。月儿幼时偶然间遇见一垂钓老者,因好奇其所用之钓钩非弯钩,而乃直钩,故而上前询问,先师曾言,垂钓者,非用饵,乃用心,离水三尺,愿者上钩。”
说到这里,小月儿还是满脸的“天真”,反倒是周围的人面色有些许古怪,不过这并不妨碍小月儿继续胡吹,“月儿本是不信,然先师轻唤一声‘来’,本以为在唤月儿,然水面却跳出一尾大鱼,故月儿方信之。”顿了顿,小鱼儿继续瞎编乱造:“仙师有一书,号无字天书,仙师曾言,此书习之可上天入地,通阴阳,辟鬼神,前知三千年,后知五百年,但……唯灵台轻灵者方可视之。仙师言与月儿有缘,故交与月儿,令月儿细细研读,当可匡扶汉室。”小月儿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心动了。别说什么可信不可信,中国流传的神仙鬼怪之类的故事还少么?而且又不是张角那样全新教义的道教,而是祖先崇拜的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