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真让苍剑生给说中了?”展白忍不住开口道。
“宗主却是猜错了。”严芈即便心有不满,也不敢对展白发作,只能继续说道,“原来那商人在湖州经营了一家青楼……宗主,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他是想请我去当个清倌人的。”
虽然有了之前的铺垫,但严芈在展白等人表露出恶寒表情之前,还是急忙忙的解释道。
“好,好,是清倌人,你继续说。”展白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急忙摆了摆手。
尼玛,清倌人?说的好听。人家青楼的清倌人,哪一个不是多才多艺。而你,除了会耍贱,不,是剑,还会做什么。
想想都猜得出,那个商人说这话,极大的可能是骗人的。若是将严芈换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凡俗女子,或许就会上钩了,只是这严芈……那就难说了。
“当时,弟子自然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严芈哪里还有之前的得意啊,她又不傻,如何看不出这满屋子人心里的邪恶念头,哦,除了东方不败除外。
直到现在,这个傻女人,还不知道严芈的过去。
“不过,那商人当真是锲而不舍。我实在纠缠不过,就答应他前去试一试。当然,做这决定,弟子也是深思熟虑的,若是那商人骗我,我自然有的是办法离开。为此,弟子便与那商人签了一个月的短契约。
不过,直到进入青楼,弟子才知道。这清倌人可不是那般容易做的。沦落风尘,想要保存清白,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技艺。可弟子又哪里擅长那琴棋书画,正要放弃的时候,谁知那商人却是百般挽留,不仅不介意,反而找来了他青楼里的头牌教导于我。”严芈说到这,终于伸出手去,指了指兀自摔倒在地的……东方不败。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日久生情,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谋,让那商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也不是?”展白适时的开口道,倒并不是他是正人君子,只是这种戏码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俗烂的。
“是极,是极,还是宗主明察秋毫。”严芈自然是就坡下驴,连连点头,惹得苍剑生颇为失望。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要将她炼制成剑分身的呢?”展白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宗主有所不知。不败虽是那青楼的头牌,平日里也是备受照顾,但毕竟陷身风尘,每日卖笑,又如何真的快乐。而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败教弟子抚琴唱歌,而弟子也是闲得无聊,也算是投桃报李,顺手就教了她一些傍身的剑法。也正因为如此,才惊喜的发现,不败对于剑道的悟性极佳,只可惜阴差阳错,蹉跎了二十年的时间,早已经过了玄修奠基的时机。
为此,不败在剑道上每一次的成长,都让弟子增加一份的惋惜。如此一直持续了两年的光景。
不败的剑术,在凡俗之中,已经到了宗师的境地,可也正因为如此,停滞不前,难有寸进。”
“某一天,弟子陡然从睡梦中惊醒,才陡然发觉,不知不觉中,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当时可是吓了弟子一身冷汗,不断自责玩物丧志,差点铸就大错。可是当冷静下来之后,却陡然醒悟,这会不会就是寻剑的机缘所在呢?如此想了一夜后,灵光一闪,才有了这般结果。”
严芈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故事,虽然并没有提及炼制剑分身的过程,可仅仅如此,对展白来说已经足矣。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展白呢喃一声。
展白深知,因为修炼辟邪剑诀,严芈的心态虽然发生了很多改变,也渐渐的适应了变性的全新身份,可面对四周投来的异样眼神,心中还是有所芥蒂的。
也就是苍剑生、颜修儿等几个相熟之人,若是换了其他人,敢叫她一声人妖的话,不拼命才怪。
正是这种种或内或外的原因,让她的性情变得甚为古怪,几乎已经与电影《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相差不多了。
现在的严芈,性格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已经彻底的将自己当成了女人,而且也渐渐的以此为豪,另外一方面,其价值观却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扭曲。比如,作为女人的她,对于异性会表现的无动于衷,反而更喜欢接触美人。
于是,这也就促成了“东方不败”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