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诸人自然是口口称是。
公子隽也不客气,当即下令开席,同时命人招来舞姬歌姬助兴。
一时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似乎已经融化了之前的隔阂,可真是如此么?
展白坐于位置之上,并没有加入到下面杯来酒往的应酬之中,只是时不时的举起案边酒杯与公子隽饮上一口,一副名士的清高派头。
“终于来了么?”刚刚放下酒杯的展白余光一闪,嘴角微不可查的绽放出一抹诡笑。
只见坐于下首第一把交椅的老者,终于耐不住性子,举着酒杯走了上来,先是对公子隽微微施礼,便直面展白。
“老夫楚春秋,承蒙世子厚爱,加封太保之职,辅佐左右已有十二载,每日里殚精竭力,生怕辜负重望……”老头一上来就是絮絮叨叨了一大通,说的委婉,实则就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直到口干舌燥,才话音一转,“不知黄牙小儿,何德何能,竟敢与世子齐坐,难道连一点礼法都不顾了么?”
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给展白了,连黄牙小儿都骂出口了。
“黄牙小儿确实无知,但却总比占着茅坑不拉屎尸位素餐的老不死强得多吧。”展白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可说出的话却是鄙陋不堪,气的老者全身颤抖,原本的红光满面立时铁青了一片。
“竖子大胆,竟敢辱骂老夫,当真该死。”
“口口声声的世子之言,莫非老匹夫是盼着公子当一辈子的世子么?如此诛心之言,真不知谁更该死。”既然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展白又哪里还顾及许多,身子猛地起立,双目如电直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