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泽市,北面濒临波罗的海的但泽湾。这是一个略呈半圆形的海湾,位于波罗的海的东南部。部分以海尔半岛与波罗的海的主体相分隔。
维斯瓦河的河口分出许多道汊流,但泽的市区就位于干流左侧的一道汊流——摩特拉瓦河两岸,河岸地带是这座港口城市的发祥地。
经过1772年—1795年的一系列战争,波兰最终被俄国、普鲁士和奥地利三大强邻所瓜分。在1793年,但泽正式割让,成了普鲁士王国的领土。
普鲁士将但泽作为,其波罗的海舰队的基地,一直到1865年后迁到基尔港。
而辰风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在德意志未统一前,这里作为海军基地这个原因。
事实上,德意志造船业的“春天”。是从帝国统一后,才正式大规模发展起来的。相对于老牌的海洋帝国,德意志的船舶业,还是很欠缺的。不到20年的发展历程,让德意志远洋船舶技术相对英国来说,还是无法比肩的。但是,作为普鲁士曾经的军港,兴起的船舶制造业来说,从技术和条件来说,还是在德国排列在前的。
每当辰风想起,南洋以及南半球的荒凉,辰风就不自觉的渴望从大清国偷运更多的人口。没有属于自己的远洋运输船队,可以说是辰风的短板。虽然家族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可是一当辰风想到,家族的庞大,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抵制情绪。
庞大的关系网,附带着具有时代性的,繁琐利益链条,让辰风很难在这种利益交换中,有所收获。这种通过各种手段,亲情交织成的大网,只会束缚住辰风越来越快的脚步。出于自身的长远考虑,辰风尽可能的不想去沾染自己的家族。这也让,辰风在对亲情的渴望和个人的追求中,很难找到平衡点。
走下马车,宽阔的干船坞,让身处其中的辰风,意识到人的渺小,也感慨人力的伟大。通过目测,辰风可以宏观的评估这个最大的船坞应该在20000吨以上,这就意味着,这个船坞可以制造万吨以上船只。
万吨货船已经是这个时代,能造出最大的船只了,在没有“哈维钢”和“克虏伯钢”的前提下,各种技术也无法承载,更大船只的制造。对于它乌龟一样的速度,一向具有前瞻性,并且挑剔异常的辰风,也只能闭着眼睛,无奈的接受了。
需要更多船只的辰风,大吨位,是他唯一的坚持。
相对于南洋地区的荒凉,人口的需求量是十分的庞大的,以至于超出常人的想象。辰风有钱,但他不会,修建游轮供这些大清国的同胞们使用。未来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移民,辰风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无法承受这种移民的消耗的。
衣食住行,样样都离不开花销,这还不算将来在恶劣国际大背景下,用以自保的军舰成本开支。
想到这些,辰风对自己口袋里的看似丰盈的财富,都不尽暗自伤神起来。要想驰骋海洋,就必须要有,属于嫡系的强大海军。没有军舰大炮的保障,辰风未来的大计,只会被列强分割的支离破碎,无法形成“拳头”,保护自身的安全。
“铁甲舰”,只会成为过几年的淘汰货,根本就提不起辰风的丁点兴趣。而用特殊钢材制成的“战列舰”和“航空母舰”,才符合辰风的需求。只是过早的泄露“哈维钢”和“克虏伯钢”,对于现在还算弱小的辰风来说,弊大于利的。在个人和国家的博弈中,辰风还是能清楚的认清自己的。辰风根本不会傻到,太早让“哈维钢”和“克虏伯钢”出现的,他甚至还会尽可能的拖延这些先进技术的出现和应用。
等这些财大气粗的列强们,把“铁甲舰”当成主力军舰,大力生产时。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新式军舰的出现,会让这些自傲的海洋大国们,大吃一惊的。这种让列强吃瘪的事情,辰风想想都带劲。
海军建设的成本是极其高昂的,光是庞大的建造费就会让,一些小国家望而却步。就连当年欧洲强国普鲁士王国,也只不过是,用几艘老旧的舰船,撑撑门面而已。直到德意志完成统一,威廉亲王才有了扩展海军的梦想。即便以现在德意志帝国的实力,建造军舰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势力更加弱小的辰风呢!
现在还和德意志处在“蜜月期”,辰风还可以借用到德意志的力量打自己的“算盘”,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打铁还得自身硬!”,辰风可不想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对于成为别人的附庸或者棋子,他一向是深悟痛觉的。这种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事情,辰风不想在自己的人生中再次出现,这种无力感和被动的屈服,已经深深地刺痛了辰风,深藏心底里的自尊。
万事靠自己,虽然很累,但是要自主的多。
对于海军建设,军舰,乃至“铁甲舰”,都不是辰风现在所能奢望的。利用现有德意志的便利条件,辰风自然不会放弃建造万吨以上货轮的打算。即便在大英帝国,辰风也委托亚当·史密斯这个贪婪的商人,为自己在那里定制了大型货轮。可以说就在此刻,最起码也有5艘万吨货船在加班加点的建造中,对于以后更多的需求,辰风必须谨慎些才行。
一想到一支庞大的运输舰队,在让大英帝国望而生畏的军舰群的保护下,运输清国华工到南洋搞开发建设的场景,辰风就充满了使不完的精力。至于那些卑劣的土著,辰风本能的将他们忽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