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再也忍将不住,萧闯勃然怒道,“你他吗吃枪药了?!给你脸!还蹬鼻子上脸!!你真以为我稀罕你是么?不愿意?就滚!别和老子一道!”
“是你死皮赖脸吧?”天策忽地不屑道。
“你说什么?!”拳头紧握,萧闯一时气急,便欲挥上前去。
天策面无惧色,反而火上浇油道:“我说,你同那狗屁膏药,也没个两样!难缠!否则,谁愿与你一道?”
“你!”
冲虚就在一旁,故此,萧闯思虑了良久,始终未敢冲动,当下,他便松开了拳头,单手指道:“好!好!你也莫怪我无情!打今日起,我便不认你这个...”
“这个...”
说到此处,萧闯犹豫几声,却难以脱出那“朋友”二字。奈何奈何,他无力垂手,旋即自嘲起来:“呵。我萧闯认了的朋友,就不会弃掉。这话要说,也得由你来。如此,我也就认了。”
“唉..”
莫名一叹,天策待要再说,却为冲虚打断:
“好了,邓天,你先去里间,泡杯凉茶,消消火气。这边,我同他起个道名,之后再行启程,前去净化可好?”
“师父。”猛地抬头,天策面色坚决,“弟子欲先前往。”
“唉,他这是要。。。”心中一暗,萧闯不由叹道,“是要做绝吗?”
然而,令他不解的是,听得此话,冲虚却赞叹一声,进而,他竟还满目期待地道:“呵呵,万事无绝对,或许这样,方可破局。”
默念片刻,天策独自飞离,期间,不曾回看一眼。
见天策竟头也不回地就此离去,萧闯百感交集,却无一味可得明述。
他承认,自己确实嘴贱,做事也颇为逾越,但不论如何,天策也太过绝情了。
心有不爽,却不敢于冲虚前表露,因此,萧闯只好不满地发起了牢骚:“说走就走?真是个傻...唉,算了!留不住的,便让他去吧!”
“萧闯?”
在其脑壳上,来了一记爆栗,冲虚一脸不悦地道:“你可在听?”
正走神中,萧闯哪明其意,故而,他几是下意识地回道,“弟子在。”
“你可是觉得,师父有些薄情了么?”
“哪里是有些?明明是过于...”横扫一眼,待瞥见了冲虚目光深处的、那一抹仿佛看破了一切的睿智,萧闯刹时一止,当即心虚道,“师父,弟子...”
“我明白。为师用意,你自会了解。只是,非在当前罢了。”再次给了记暴栗,冲虚话音一转,忽而淡定地道,“萧闯,安乐仙佑名门萧家四子,奉仙二十五年入净,尸门弟子。我可说错?”
“这个...”犹豫了几声,萧闯底气不足地道:“师父你可能...是看错了。”
眉头轻皱,冲虚当即问道:“何错之有?”
微一张口,萧闯欲言又止,却是怕驳之脸面,给自己惹一身臊。
“但说无妨。”盘膝坐下,冲虚的嘴角,竟勾起了抹难言的笑意。
受其鼓舞,萧闯硬着头皮,这便实话实说:“我是于奉仙五年入净的。”
“是么?”冲虚突地问道,“那你来净土,已有多少时日?”
沉吟一声,萧闯慎重答道:“中历渡仙三次,如今算来,应有三十一年整了。”
“你确定?”
“确定。”
嘴角微一抽搐,冲虚顿时无奈道:“但如今,却是奉仙历五十六年!这般算来,你中历三个十年,仍是在奉仙二十五入净的。你若不信,大可找旁人核查。”
萧闯听罢,顿时陷入了疑惑。
据冲虚所述,此事不容有差,但如此说来,从奉仙五年到二十五年,这之间的二十,又跑到哪儿去了呢?没有理由,他会记错的啊?
想到这儿,萧闯忽地醒悟,这便急忙问道:“师父,由安乐途径方寸,在此过程,听说引渡仙人,是会将凡灵六识封闭,以免其受魑魅魍魉之害,此事...可为真否?”
“嗯。当是如此。”冲虚亦肯定地道,“不过通常,是不会知会凡灵,乃是暗中进行的。你能晓之,实属异常。”
“那么。。”萧闯进一步追问,“每过一次方寸,又要用时多久?”
“不久。”冲虚毫未迟疑,径直答道,“这方寸,乃由三位始祖所建,其内,不知融了多少凝缩道法,自不像常阵那般,会耗时过久。故此,便是小仙,亦可在一刻内过之。”
“这...”萧闯不禁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
然而,他又不死心地道:“师父,你可知净土内,有位叫水雾的上仙么?哦,对了,他还是稀灵,恩,具体点,应是修了雷系!当年,便是他招我至净土。。。说来,也算我之渡者。”
“唉!稀灵便又如何?”冲虚摇了摇头,无奈回道:“这净土的上仙,何其之多?再加上有不少,还是隐而不报,从不泄露底牌!为师又怎能一一认得?”
然察觉到萧闯眼底的失落,冲虚心头一软,又自补充了句:“不过...为师略通卜术,倘你成了上仙,真正入得门来,我也好为你补卦,算出那水雾下落,你看如何?”
“嗯嗯”萧闯感激点头,语气诚恳地道,“那就多谢师父了!”
“好啦好啦。。”抚着萧闯脑瓜,冲虚极为满意地道,“萧闯,你可记得,我之一脉,统不以仙人自居。我观你..脾性不稳、行事张扬,故赐你道号——逸风,望你安于自在,不为俗事所累。你可愿意?”
“弟子逸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