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问她、问她，朕说过了去问她。”忽然间，御皇轩如疯狂的豹子动怒了，只要关于聆妃，他就想撇清，似乎他能成为暴君，也是拜聆妃所赐。“从今以后，谁再敢在朕面前吐露聆妃半字，朕就斩了他。”
独孤漠闭嘴不言，因为他已经知道御皇轩所受到的折磨，难道真是幽聆出问题？
“好，我去问她。”独孤漠漠然转身走，走了几步又折回头：“师弟，如果没有师妹，或许我们真的亲如兄弟一样；如果没有她，我们三兄弟如今都能其乐融融。我不知道是你们有问题，还是她，或者是我。走之前，我坦白地告诉你，书院的学子，不是我杀的。”说毕，黑夜消失在夜色中——
“师兄。”风鹰沉闷地着看着御皇轩：“或许……有很多秘密你都没有知道。”包括太上皇与他的秘密。
“算了，再多秘密，朕也不想知道。”由于刚刚激动过度，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反而让御皇轩感到筋疲力尽，看着蒙着面具的风鹰，朗声笑笑：“上次在忆州的时侯朕就发现你随行朕身边了，怎么样？蜀国那边的事搞定了吗？”
“太上皇不让我插手。”风鹰如实道：“他自有他的安排。”
“……”对于风鹰的话，御皇轩感到匪夷所思。他那个父皇在玩什么花招？
“师兄。”风鹰唤了御皇轩一句，顿了顿，道：“皇后好吗？”
“……”御皇轩再次惊住：“你……”
借着微弱的月光，御皇轩从这一刻看到风鹰眼神中对泡泡流露出的那份关心。也从这一刻开始，他这个师弟让他这个师兄觉得感觉似乎他们是情敌关系。
风鹰选择沉默。
他的沉默让御皇轩知道他喜欢上了泡泡。
————
回到客栈，御皇轩没有直接进房间休息，而是悄悄到隔壁泡泡的房间外戳了一个纸洞向里探了探。
烛火旁，泡泡正在认真地写些什么，神情非常痴迷。
想了想，御皇轩决定进去与她聊聊天，于是到门口敲了敲门：“肥后。”
不到一会，泡泡便开了门。
御皇轩走进来后便问：“这么晚不睡，在做些什么？”
“应该还不到十点，睡不着，在练字。”泡泡平静说，然后走到书桌边继续练毛笔字：“以前我写毛笔字拿过书法第一名，可是现在写起来没有感觉了，现在有时间又没事做，所以多练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此刻的泡泡是温顺安静的，御皇轩没有想过要打搅她的这份安静。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的杰作，大赞：“不错啊，比以前批阅奏折更好看了。”
御皇轩拐着弯说事，泡泡岂会听不懂：“什么批阅奏折，忘记了。”
御皇轩眉头轻皱，不再问。
时间又开始随着烛泪慢慢地流淌而过……
“肥后。”
“……”
“你还记得风墨吗？”
泡泡写字的手噶然停止，望向御皇轩，说道：“小苞提过，怎么了？”
“他……”御皇轩打比喻：“如果有一天，朕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你，而朕也喜欢上你，我们两个你都喜欢，你会选择我们当中的哪一个？”
“……”泡泡狐疑地看着他：“绕口令？”
御皇轩顿翻白眼。
“我来问你个问题。”这会，该泡泡来问了：“不，是打个比喻。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你，而你也喜欢上了我，我让你从此远离后宫所有女人，你办得到吗？”
“朕……”
“不过……”泡泡抢过他的话，自嘲起来：“不过，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喜欢的都是些婀娜多姿、花枝招展、貌美如花、温柔娴淑、出水芙蓉……”
“朕会考虑你这个问题的。”他对她仅存愧疚吧！
其实御皇轩连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问题，明知道师弟喜欢泡泡，他的心泛起涟漪了，但他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泡泡面前坦诚这些他的感情问题。
“夜深了，皇上回去休息吧。”泡泡下逐客令。
御皇轩知道她已经不开心，也不再说什么，在她无所谓的目光下离开她的房间。
站在房间外，他鬼使神差地从他刚刚戳破的纸洞向里看。泡泡依旧在烛火旁静静地练字，神情平静安逸，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他刚刚和她的谈话是子虚乌有一场。
带着怅然，御皇轩落寞离去——
再看向房间里正在写字的泡泡，书桌上的纸自从御皇轩离去后，她在上面写了很多名字。有御皇轩的、萧靖的、风墨、欧亦臣的。但是，最多出现的名字还是御皇轩，出其不意的，她在名字的周围画了一个圈圈，是心型的圈圈。
“我爱你，你却爱着她。”泪打湿纸张，模糊了名字，泡泡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容易地知道了自己脆弱的心事！
把纸丢一边，走上床，睡觉——
她的生命是个未知数，她的身材让她无法高攀他，她前世的来历让她觉得无法在他面前坦露，她目前的家庭背景更让她无法与他有结局。再怎么把橡胶和磁铁相撞，也无法粘合的，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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