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风颢……”他贴近了她的耳边,柔声低语,“记得吗?风颢!”
女子茫然的眸子里忽然亮了一下,嘴里低喃:“风颢……风颢……风颢……”
她一声一声低哑的喊着,如同受伤的母兽在痛苦地悲鸣,然后,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风颢的肩膀。
面包屑和油污沾染上了风颢的浅蓝色衬衣。
她想起那个人告诉她,只有风颢才能救她,只有风颢才能不让她重回那个阴冷的地下室。
眼泪,禁不住沙沙往下落,更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愈发死死抱住了风颢。
“你是我丈夫……丈夫……”女子呜呜低语,说的是含糊不清的中文。
风颢一凝神,这才想起,他跟这个女子对话时,他们都说的是中文。
而那个黛莉蕾夫人那天好像听不懂他讲的中文,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将女子放上车子后座,他看了眼那名中年男子:“你开车来了吗?”
“没有,先生,我是跟着夫人一路跑过来的。”中年男子搞不清楚风颢为什么要把他的主人带走。
“上我们的车,我有话要问你!”
……
车子开到了那个葡萄园农庄,风颢把女子抱下了车,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她小心地放到了客厅里宽软的沙发上。
女子紧紧拉住了他的手,风颢一低头,入眼的便是那枚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铂金戒指。
他的表情有些沉痛,蹲在她身边慢慢地拉起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眸色暗沉,看不到一丝光亮,里面透着一分分的挣扎。
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挣扎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对她的感觉是陌生的。
“你通知她的医生了吗?”风颢回头看着那名中年男子问。
“已经打了电话了,卢卡斯医生很快就会到了。”中年男子面带隐忧,“先生,夫人的脾气不是很好,要是她清醒了,看到自己在这里的话,会发脾气的。”
“你是说她还会发脾气吗?”詹姆斯难以置信,以前的夏雨橙是多么的温柔和善良,发脾气就不该是她做的事情。
屋子里有空调,他吩咐佣人拿来了薄毯子,递给了风颢。
风颢将毯子盖在了女子的身上,缓缓地从她左手无名指上取下了那枚铂金戒指,女子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他把戒指揣进了裤包里,站了起来。
“风颢……别走……”女子流泪了,拉住了风颢的裤管,风颢轻轻将她手拿开,走到一旁叫来了女佣。
低声吩咐了几句,他径直去了书房。
詹姆斯走过去看了那名女子一眼,有些不解,朝着风颢追了上去:“头儿……”
他走进书房,看到风颢正从隐藏在书柜后面的暗格里拿枪和弹夹。
“怎么了?”詹姆斯问,现在当务之急久别重逢,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应该救治夏雨橙然后将她带离这里吗?
可为什么他从风颢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深情、疼惜和喜悦?
“你派去那边农庄的人呢?”风颢沉稳地上着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