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一座豪华的府邸,围墙高厚,雕梁画栋,装饰彰显宏伟。
一道偌大的朱红大门敞开,数十人站在门口,遥望路口,等待新任相国到来。
这些人有守卫,奴仆,婢女﹑杂工等等,全部是相国府的人员,即是以后要伺候乐无卢的下人。
观望间,一行宫卫护送一辆四驾卧车慢慢行来相国府门口。
车门一开,乐无卢迈出车厢,步履款款,袖裳飘飘,颇为潇洒。
“拜见相国!”
一群人双膝跪地,隆重地行了一个跪迎礼,仪式极其整齐,但是他们的神情有些恭敬,有些畏惧,也许是在担忧新任相国不好侍候。
“快起来。”乐无卢面带微笑,轻轻起手,示意众人起来。
管事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穿着华丽的服饰,带着欢喜的笑容上前迎接乐无卢进府。
前院两侧摆有花盆,五彩缤纷,甚是养眼,而且花香四溢,令人神清气爽。
管事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相国府的布局,有前院,中院,后院,书房,寝室,侧室,客房,厨房,药房,马厩等等。倘若在府邸逛一圈也得半日时间。
面对府邸的豪华,乐无卢看都看不过来,心中高兴说:这座府邸如果在现代,那得多少钱啊?
相里勤和卫慕话不多,只是好奇地张望周围的环境。庞嘟是一张笑脸不消加一阵笑声不休。
一进厅堂,便能感受一股浓郁的古风气氛。
棕木地板,朱红梁柱,两侧摆置四个别致的青铜灯架,墙壁悬挂一幅幅优美的诗画,墙边是一个漏刻,四周尽是其形各异的青铜器、色彩缤纷的陶瓷,颇为美观。
乐无卢目睹种种装饰物,感到非常满意,款款迈到厅上,端坐在正席,卫慕、相里勤、庞嘟站在两侧。
相国府下人屈身而立,其中有管事一人,守卫十三人,仆人八人,婢女六人,厨工两人,杂工两人,一共三十人。
要职人员出列,逐个自我介绍身份。
“小人周到,是相国府的管事。”
“属下东保,是相国府的守卫长。”
面对下人的自我介绍,乐无卢一一点头微笑,懒得记名。
奴婢的来源主要有五种:
一是俘虏,战争时,大军攻破敌国城邑,便会俘虏百姓回来作为奴婢当成货物标价拍卖;
二是罪犯,人们犯了严重罪行却罪不至死的则充为奴婢;
三是罪犯家眷,这是一个一人有罪,全家牵连的时期,如果主事人犯有重罪,家眷也会被纳为奴婢;
四是债务奴婢,百姓如果是欠下债务而还不起,一旦被告官府,则会被贬为奴婢;
五是奴婢子女,奴婢的后代,身份也是婢女。
奴婢没有人身自由,属于主人的私有资产,主人有权随意处置婢女,作为货物买卖,甚至打杀。
乐无卢悄悄招来卫慕,在她的耳边低声问:“这些下人全是属于我的吗?”
卫慕回:“主人拥有下人的卖身契就有管理权。你是相国,燕王自然将下人的卖身契赏给你。”
忽然得到一群下人,乐无卢心中更加高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卫慕,两眼浮现戏谑之色:“你有卖身契吗?”
卫慕睁大眼睛瞪着乐无卢,咬着牙说:“我不是下人。”
乐无卢笑了笑。等到下人介绍完毕,乐无卢手示三人,逐一介绍:“相里勤,卫慕,我的守卫,他们的话如同我话。庞嘟,今后担任副管事。”
“诺!”所有下人屈身应话。
庞嘟对副管事的职位非常满意,摆出一张威风凛凛的脸。
乐无卢巡视满厅下人,忽然有一个强烈使用权力的念头。
于是乎,他对前排一名俏丽的婢女说:“给我倒水。”
“诺。”
那名婢女走到几案,端起一个铜壶,往铜爵斟满一杯水,再恭恭敬敬呈给乐无卢。
乐无卢接过铜爵,喝下一爵水,又说:“再倒。”
婢女又往铜爵斟满清水。
“呃…”
喝下第二爵水,相国打了一个嗝,傻笑说:“再倒!”
“诺…”
小婢女的模样出现了几分怯色,唯唯诺诺地再为相国倒水。
卫慕蹙眉问:“你很渴吗?”
乐无卢凑近卫慕的耳边说:“我在试用权力。”
卫慕脸色一沉,似笑非笑,对这个玩心重的大小孩无语了。
漏刻的水一滴一滴滴落,傍晚悄悄来临,婢女点燃四个青铜灯架,
散发昏黄的灯光,如有一轮夕阳悬空,照亮整间厅堂。
这种灯架名为十五连盏灯,顾名思义是由十五个盏油灯组成,外形犹如一株参天大树,灯体雕塑一条盘龙,纹案精致,极其生动。
四人各坐一案,一案一份菜肴,分案进餐。
乐无卢的食案盛载有八道菜肴,有两鼎炖肉、三盘蒸鱼、两豆细菜、一盂肉汤、外加一簋米饭、一壶醇酒,丰盛至极。
而餐具有铜爵、铜箸、银勺、刀俎,彰显尊贵。
如此丰盛的晚餐以及隆重的餐具,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奢侈。
更者,有两名俏丽的婢女立在案侧侍候,搭配一案美食,可谓是一道美色风光。
乐无卢愉悦一笑,举起铜爵,先饮下一口醇酒,甘甜爽口,唇齿留香,再拎起铜箸,夹了一块肉,入口一尝,酱香四溢,口感美味,不是客栈的菜肴可以相提并论。
相国本来应该讲究礼仪,进食得掩面而食,可是乐无卢不喜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