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莫尘目光闪烁不定,看着床上的中年男子,“这位……想必就是欧阳老爷吧……”
提到父亲,欧阳明珠眼眶不由的一红:“……不错……他就是我爹……欧阳清……”看了看床上面色惨淡的欧阳清,终是哽咽起来“爹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查不出原因?”莫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敢问欧阳老爷已经病了多长时间了?”
欧阳明珠想了想,道:“从爹得病到现在……应该是第五天了……”
莫尘面色微沉,双眼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金芒后,更是凝重。
火儿从未见到莫尘如此认真的表情,竟是出奇的安静了。
“欧阳老爷前三日是不是高烧不退,精神恍惚,偶尔伴有呕吐,并且感觉全身发冷难耐?”莫尘又问道。
欧阳明珠一惊,显然是莫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欧阳明珠娇躯微微发颤,几乎已是绝望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莫公子……你难道知道我爹的病……”
莫尘闭上双眼,叹了口气,继而睁开,目光落在欧阳明珠姣好的面容上:“如果你刚才说的属实的话,我想我是知道的……”
欧阳明珠毕竟是大家闺秀,没有被激动的心情左右,道:“我爹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大夫都看不出来……”
“不是他们看不出来,而是你爹,根本没病?”莫尘缓缓道。
“没病?”欧阳明珠微微一怔,“那为什么我爹他会这样……难道……是中毒了?”
“你爹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莫尘摇头道,目光抬起,与欧阳明珠对视,缓缓地,不带丝毫情感的,吐出了一个字……
“蛊……”
微风吹过,拂下一片落叶,这本来清凉的天气,竟是寒冷了几分……
“怎么会……”欧阳明珠仿佛感觉方才燃起的那一团希望,被一盆冷水扑灭了,从头凉到脚底……
欧阳明珠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最后竟然是瘫坐在地上。
蛊是苗疆一种极其神秘的东西,在欧阳明珠心里,蛊,恐怕就是跟死亡画等了。
莫尘见状,微微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道:“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跟你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会有这样的大手笔……”
“深仇大恨……”欧阳明珠微微一怔,苦笑道,“恐怕是爹商业上那些敌人……那些人都是商贾巨头……”
忽然,欧阳明珠似乎想起了什么。
“公子……”欧阳明珠抬头,望着莫尘,“请问我爹究竟中的是什么蛊……我在古书上读到过,蛊也分很多种,有些也是可以解的……”
“什么蛊?……”莫尘微微一怔,没想到欧阳明珠居然知道蛊也分类,“在客栈,听那钟伯的粗略描述,我本以为是冰蚕蛊……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那个蛊师……”
“那……我爹他……”
莫尘顿了顿,道:“九阴噬心蛊……普通人来说……无解……必死无疑……”
最后几个字,犹如钢钉一般,一颗颗打入欧阳明珠的心里,再一次的希望又再一次被摧毁……灰飞烟灭……
忽然,欧阳明珠竟然哭了起来,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哭了起来……
单薄的绿色娇躯微微颤抖,她就把头埋在膝盖上,不停的哭泣……
无声的哭泣……
火儿舔了舔欧阳明珠的鬓发,用清脆的声音安慰道:“姐姐……不……哭……”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倒领欧阳明珠的泪水决堤而下,抱过火儿,号啕大哭起来。
“我爹……我爹他……我爹……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无住,甚至,孤独。
“呃……”莫尘挠挠头,没想到欧阳明珠反应这么大,况且自己好像没说欧阳清没救了吧……
“你……别哭了……我没说你爹不能救啊……”莫尘忙道,他实在看不下去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这么哭。
“真的?!”欧阳明珠顿时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神色,几乎是跑到莫尘面前,“公子你没有骗我?”
她的脸上挂着颗颗晶莹的泪珠,犹如雨后一朵娇艳的百合花,美丽不可方物……
莫尘苦笑,无辜道:“我好像一直都没说你爹没救了吧……”
忽然,欧阳明珠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像是小女孩撒娇一般,在莫尘手臂上锤了一下,嗔道:“讨厌!你怎么能这样吓人家……”
紧接着,欧阳明珠意识到不妥,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低下头去。
莫尘也是一愣,端庄的大小姐居然会有这一面,不过也没在意,想来应该是情绪大起大落,发泄一下吧。
欧阳明珠偷偷抬眼看了莫尘一眼,见莫尘没有不悦,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居然有点窃喜。
“呃……是你没听我说完……”莫尘解释道,“好了……这个蛊在苗疆十大毒蛊中排名第八,我现在勉强可以解……只是……”
莫尘看了欧阳清一眼,心中叹道:“我现在的功力不足全盛时期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哎……看来这次忙完要休息几天了……”
欧阳明珠见莫尘沉默,道:“公子……你怎么了……”
莫尘瞟了一眼欧阳明珠,没有回答,心中暗道:“本来不想管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被卷了进来……”
欧阳明珠只道是莫尘不愿意救自己的父亲,心中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