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我来结束这场闹剧吧!”寂白痕冷冷道,在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作为君子的儒雅和礼贤。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格外的凛冽。那道虽平静但冰冷的声音正在震慑着在场每一个百姓的心灵。
周围的群众,顿时脸色剧变。他们感到了一股杀意涌上心头,不禁感觉头皮发麻。他们得知圣子的主修是真元,已经是五轮天灵境界,是天灵五轮的巅峰,马上就要突破到极天神元。圣子不仅在真元上可以技压群雄,他的肉身上也有不凡的造诣。他的肉身修为淬髓镜了,身体的强悍程度大到竟然。
那些原本对寂愁不满的百姓们,看到这副场景也不免向寂愁投去同情的目光。人们的看法不一,但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只有少数仅存同情心的人委婉叹息道:“哎!这次他的母亲也护不住他了。”
“竟敢招惹圣子殿下,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他现在真的是该死!”
……
“愁儿,你……”寂琅听到了寂白痕说的那一句话,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中尽是绝望,因为寂白痕的话那相当于下了一条死令。而且她已经没有力气去保护寂愁了,不能站在寂愁的身前,用她的身体为寂愁挡着。她在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寂愁在她面前被寂白痕打死,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事情。
寂白痕的手段残忍,寂愁的哥哥,寂独剑,就是被此人设计陷害驱逐出寂族,到现在生死未卜,过了十几年依然鸟无音讯,估计真的命丧黄泉。寂愁一想到这件事情,他的情绪波动异常之大。他也心知肚明,寂白痕绝不会让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他们寂北分族想要让寂灭分族彻底断绝。
“快逃啊!愁儿!”寂琅凄苦地叫道,她不忍心寂愁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她不甘心,为什么她会生在这种地方?她为什么活的这么苦,世人都排斥自己一家,都看不起自己一家,那个原本在寂族风生水起的寂灭族,也因她的大儿子寂独剑导致破产,现在因自己的唯一孩子要断了传承。寂琅爱自己的家人,爱自己的孩子,她此时的眼神竟变得如此暗淡。
而那位让寂愁道歉的男子却是在一旁偷笑,说道:“你们真的是活该!”
寂愁瞪了那名男子一眼,然后对着寂琅厉声说道:“不!我不走!”此时,他的眼眸中没有一点骇然,没有包含一丝情绪。
“好!”寂白痕冷笑道,俄顷,在他的手上雄浑的真元聚集起来,一股强烈的杀气席卷而来,这一团真元化作一道冷冽的白刃,他漠然道:“处置你这个处在基础阶段的废物,那么我只用真元,你能挡的住吗?”
猛烈的杀伐之气使得周围的百姓都立刻躲开,他们可不想被这真元化作的白刃波及到。而且这白刃的力量可以比的上那名想让寂愁道歉的男人一掌的十倍威力。这寂白痕根本就是铁了心要杀了寂愁。
寂愁神色凝重,但他毫不畏惧,旋即他双手结印将流淌在经脉内的真元引到双手上,寂愁的真元是极为纯正的,与常人相比,寂愁的真元是同级的十倍,但是这种程度还不能弥补等级上的差距,那寂白痕真元造诣高自己两阶,肉身又高自己两个等级。
忽然,那道白刃呼啸而出,在场的百姓都感到了莫名的心悸,他们之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修为到达天灵五轮,最强也只有天灵五轮之下的超凡道,最多的就是超凡道之下的破凡道,之后就是基础期了。
眼看那道白刃刺来,寂琅的双眸是越来越绝望了。而寂愁却还是一脸平静,古井无波,他手上的真元也慢慢虚化。在他的神识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自言自语道:“是否能用圣元与之抵抗?”寂愁心知,此时他的这个等级阶段虽然能感受圣灵之力,也能引出圣灵之力但是他却不能把它化成圣元。因为他的实力明显无法炼出圣元,就算炼出了没有强大的精神控制力就无法好好的操控。
“虽然这样几率不大,但还是值得一试。”寂愁依旧是平静,然后,他慢慢闭上眼去感受圣灵之力,他想冒险试一试,因为他现在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是死,要不是试。而旁人看他闭上眼的这一举动无非是不解还有嘲笑的,这明显就是在等死。
其中有一个人说道:“之前不是说什么不走吗?哈哈,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突然,又有一个人应道:“呵呵,他也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挡不住圣子殿下的白刃就主动散掉真元乖乖闭上眼准备等死。”
……
但他们的这些话完全进不了寂愁的耳朵,现在寂愁是在冥想,正在感受天地中神秘难引的圣灵之力,在寂愁黑暗的识海之中是一片黑暗的夜空,寂愁悬浮在识海之上,他在感受着,感受着,感受着圣灵之力的存在。
白刃离寂愁只有十尺距离了。
这群人看着安稳的寂愁却十分不解,如果逃的话,他不仅能带上他的母亲一起逃,时间也会足够。如果寂白痕依然不死心的话,他也可以忍辱屈服向寂白痕道歉请求宽恕或许也有一丝生机,但寂愁从没有想过逃跑,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就要面临寂白痕,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他的哥哥报仇。他苦苦地冥想,在他的额头上亮闪闪的汗珠隐约浮现,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他那尖尖又如刀刻的下巴,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在旁人看来寂愁根本就没打算出招还手,完全就是在等死。他们看着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