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好好训练 5 (1/2)

梅迪奇的“简单”介绍结束后，高登·西德尼上校以副参谋长兼作训参谋的身份，将第四舰队的训练情况叙述了一番。相比前者，高登的介绍才算得上简明扼要，概括起来就是一个词——棘手。路易虽然能够提供装备上的便利，但却无法干涉人事安排。即便是加布里总司令官，也只能在权力范围内寻求平衡。是的，就是一种权衡——第四舰队毕竟不是共和国唯一的星际舰队，甚至算不上一线值班部队（普遍认为在巴斯东省与地龙舰队对峙的第二、第三舰队才是一线部队）。

整编后的第四舰队，新兵人数约占总量的百分之二十。但如果去掉那些仅仅经历过第二次埃克多西省会战，且正式服役时间不满半年的人，整个舰队的老兵就只达到总量的百分之三十。

服役半年但参加过一次会战的人，究竟算不算老兵？伊普顿的观点是“与其如此，宁可要一张白纸”。那些参加过第二次埃克多西省会战的菜鸟普遍存在一种错觉，就是把自己当成了高手。其结果就是造成这部分人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甚至有几个“击坠王”公然违反训练规定，并无视长官的警告。为了镇住这些“刺头儿”，伊普顿不得不亲自上阵，用实兵对抗演习来告诉他们恃强凌弱时取得的战斗经验必须打折计算，恶心的“伊普顿华尔兹”因此得名（与死神的镰刀一样，都是第四舰队官兵取的绰号）。

所谓的伊普顿华尔兹，其实就是舰载机的横滚机动战术（伊普顿的拿手绝活）。只不过在“教训”某个新人时，他做的有点过头了。被轻而易举地连续三次摆脱尾随锁定后，那个不幸中招的“矮个儿中的高个子”拼命跟着伊普顿做横滚动作，结果差点因平衡严重失调而昏迷。摘下面罩时，里面全是呕吐物——出击前理应少吃东西，可惜死活不肯听……

配属第四舰队的陆战兵团也是如此。经过一场会战，菜鸟们都自认为羽翼丰满，可以展翅翱翔了。用冷罗亭的话来说，“洗澡才洗了一半，就把身上的泡沫当成霓裳，大大咧咧地走出了浴室”。为了让新兵们重新认识自我，冷罗亭采取的手段与伊普顿差不多。不过，打折胳臂、头破血流的“惨剧”多了一些（陆战训练有实战格斗项目）。有意思的是，会战前那个被他“教育”过的撞角，虽然战绩不俗却收敛了许多。

见微知著，这些部队存在的问题大体可以反应出整个舰队的情况。

“此外，总司令部要求我们赶在毕业季之前返回露百媚省，再要接收一批应届的士官生。他们将填补一些基层岗位的空缺，包括部分驱逐舰舰长的职位。”听完高登最后这段话，法兰格尔无言以对。照这个趋势发展，第四舰队马上就成童子军的野营地了。

……

紧接着，身为副官的欧嘉中尉则将星际舰队总司令部近期的命令宣读了一遍。除了法兰格尔，与会众人都已认识欧嘉了。毕竟他们在假期中都长短不一地履行过“值班”的任务，包括家人仍住在殖民地的莱顿。

根据总司令官的意思，第四舰队的基地设在露百媚省，并要定期巡视埃克多西省、布利泰省和露百媚省所圈成的“半壁江山”，负责恢复各省之间的航行秩序及抵御可能的外敌入侵。换而言之，第四舰队将单独面对来自诺斯王国和瓦伦纳共和国的威胁，还得清剿已呈泛滥态势的海盗。

“总司令官还真是大方呐！根据这个命令，全国二十八个省中的十六个都归我们了。”话刚说出口法兰格尔就知失言。

“司令官阁下，准确地说半壁江山将由第四舰队负责保卫。”果然，话音刚落情报参谋山崎川上校就拐弯抹角地提出反对意见了。

法兰格尔闻言并不答话，只是尴尬地冲这位老上司笑了笑，然后就将话题转移到如何落实任务上面去了……

“总而言之，交给我们负责的防区太广阔了，像驻留巴斯东省的第二、第三舰队那样分兵把守就是纸上谈兵，这么做与总司令部的命令内容也不符合。”经过一番讨论，梅迪奇参谋长总结了自己的观点。

“下官还是坚持应优先分兵剿灭海盗，与瓦伦纳或者诺斯王国开战的可能性是可以预见的，能给我们留出足够的时间集结兵力。”苏尔特准将如是说。

“你太天真了！”梅迪奇又拿出了老师批评“后进生”的架势，“去年，地龙赢得战争的关键就是靠突然袭击。如今，第四舰队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瓦伦纳的间谍盯死了，若将舰队分散开来，瓦伦纳的前线指挥部会比你更清楚你友军的位置。“

“参谋长阁下，你这是危言耸听！”苏尔特虽然不赞同梅迪奇的观点，但由于找不到充分的证据，只好停留在反对的层面，却无法予以驳斥。

在整个讨论的过程中，莱顿一直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靠在椅背上聆听各方的观点。这就是他的风格，没人问就不主动开口；高登这一次也没有参与其中，表情冷漠，似乎有什么心事；其他人则分成两派，各有各的道理。“官司”最后还是打到了法兰格尔那里，火头是由他挑起的，之后却一直在隔岸观火，有些心不在焉。

“既然大家都说得挺有道理的，不如等到了露百媚省之后再做决定吧。”法兰格尔语出惊人，非常难得地“求同存异”了一回，他过去总是很有主见的，“时间差不多了，先散会吧！巴拉克将军、高登副参谋长，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