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沈汝心里烦闷得很，顾着勇气走了出来，原本想借着一股冲劲儿然后拉着约瑟夫直接离开，结果现在那一股冲动的力量又一次沉淀了下来，让她不得不好好再想想。
约瑟夫低着头，冰凉的水顺着他的指缝慢慢流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来，抬头那温暖的脸上，“看来追沈小姐的人还不少呢。”
沈汝一愣，刚才自己没有看错吧。
他居然……笑了？
“约瑟夫先生，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为什么平日里看你都是一脸不苟言笑好像谁欠了你的钱似的，”沈汝差点儿看傻了眼，“看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你。”
约瑟夫一愣，耸耸肩，“可能跟小姐在一起久了，我自己都很少笑了。”
说起茜儿，沈汝想起来，“为什么茜儿不会笑？”
“这……我具体也不清楚，只是听老爷说，小姐从出生开始得了一种怪病，别人出生都会哭，可小姐出生之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不哭也不笑，就是老爷动手打都没有用，哄更是笑不出来。
后来医生说是孩子不会笑，这种情况非常的少，好像叫什么症来着，我也不清楚，就是不会哭不会笑，脸部几乎瘫痪了，但内心却还是懂的喜怒哀乐，只是无法喜形于色而已。
老爷找过很多医生，可都失败了，所以到了现在，小姐也不会笑，更不会哭。”
“似乎，没有表情也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吧，”沈汝端着一杯水慵懒的在屋子里赤脚行走着，“无法对别人表达自己的情感，相信茜儿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约瑟夫的手一顿，但是没说话。
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走出了房门，“小姐其实人很好，就是不想别的孩子那样可以嬉笑哭闹而已。”
“但有你这样理解她的人跟在他的身边也是再合适不过的，只是想到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要结婚的话，就会离开她，那到时候只有吴妈陪她了吧。”
“结婚？”话题又被扯了回来。
约瑟夫尴尬的摇摇头，“我如今别说是结婚了，就是女性认识的都很少。”
“怎么会！？你这样的好男人，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很正常吧……”约瑟夫对于这样的话题很尴尬，不自然的倒了杯水送到了嘴边。
沈汝笑道，“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典型的完美好男人，实在不行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了！”
噗——
没有忍住，被这一句话显然吓了一跳，哪里想到沈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不在控制之内，约瑟夫没有忍住，直接一口热水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着。
沈汝赶忙拍了拍约瑟夫的后背，哑然失笑，“不是吧，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是你喜欢我吧……”
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听起来都是百分之百的玩笑话。
可约瑟夫显然手足无措，心里有些虚的慌，目光抬头对上沈汝的眼眸子，又赶忙尴尬的缩了回来，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对不起……我……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忽然被您这么一说，让我有点儿觉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