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可能是一个女孩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了吧。
在孩童时期,很多女孩都曾经做过当新娘子的梦,在她们幼稚而单纯的小脑袋瓜里,婚姻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神圣。以至于洁白的婚纱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但理想中的婚姻充其量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憧憬,随着女孩年龄的增长,梦想一旦成为现实,巨大的反差可能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没有白马王子,没有水晶皇宫,更没有那些所谓的“矢志不渝”和“一生一世”,新婚所带来的惊喜感马上就会因为家庭关系的稳固而变得激情不再,然后接下来呢?房贷由谁来还?孩子由谁来抚养?婆媳之间的矛盾又该怎么调节?
这些都是最为现实的事,同样也是根本无法避开的难题。如果说结婚意味着双份的幸福,那随之而来的责任和负担更是双份的,只是在结婚以前并没考虑那么多罢了。
应该说结婚是一个人被束缚住命运的起端,从此以后的打拼奋斗就不再全为了自己了,更重要的是家人,哪怕透支生命的工作也是为了家人。这多像是钟表构造中的齿轮啊,日复一日的运转,日复一日的被固定在狭小的空间里,最后逐渐地磨损殆尽。
我向往自由,所以发自真心的讨厌结婚,与其为了传宗接代的生理职能而违背单身者的信仰,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任人摆布的木偶。
“丹阳,还不快进去化妆准备!丹樱那边都快弄完了!”
看吧,那些仍旧没有认清现实的所谓过来人(注音:老妈)正在朝我招手,似乎是想把我引进房间大门被帷幕遮掩的化妆室?才不会上当呢!
“哈?老妈,你终于伸出了罪恶的魔掌,要狠下心来,不顾骨肉亲情的把我推入地狱的深渊吗?何等居心叵测的母亲——————”
“丹阳,如果你想吃上今晚我做的饭,那就在三秒钟过来这边。”
“………好的,没问题。”
我苦恼的挠着头,一步三挪的移动到婚庆公司角落里的男士化妆区,那里有专人负责造型设计和着装搭配。
可恶啊,最后还是被生来硬拽的参加伴郎试装了,为此还特地在放学以后向社团请了假。
至于请假的具体原因,我自然是不敢实话实说,和自己名义上的姐姐穿着结婚礼服供摄影师随意拍照什么的,这种需要立即报警的诡异场景,估计只存在于网上那些姐控死宅的无聊幻想中,太羞耻了啊,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太羞耻了啊!
“哟!来了个小帅哥~~~~~~~”
在脑后梳一撮短马尾的化妆师,带着稍微有点娘气的声线,直接把我身子固定在了转椅上,话说你没事摸我脸蛋干嘛?!
“额,发型您就看着来吧,总之越简单越好。”
“欸~~~~~~~那怎么可以呢~~~~~~~~~要是马马虎虎的给你化上妆,不就可惜了这坨送上门来的小鲜肉了么?”
化妆师一边说话,一边意味不明的顺着我脸颊来回滑动食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啊,说实话,我还从没像这样恐惧过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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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摧残,生命值快成负数的我终于从化妆室活着走了出来,真是快吓死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宁愿像兰博一样孤身闯荡龙潭虎穴。
“这家店的造型师手艺真不错,看起来挺像回事的呢!”
一直坐在前台等候的老妈笑着发出了赞美,闻言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西装的面料,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落地镜。
“嗯,啊,还行。”
看上去确实比平时精神多了,连最不讨人喜欢的死鱼眼都因为化妆品的遮盖而消减了威力,但即使如此我也只是中上之姿的水平,无论化不化妆,都离那些纯天然的俊男帅哥差得远。
真搞不懂二叔为啥非要指定我当伴郎,不管是待人接物方面还是仪表长相方面,亲戚家比我合适的人都有很多吧?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真的没问题么?还是说应了那句老话,“伴郎伴娘一定要找比自己丑的”?
我身子整个瘫在沙发上发着牢骚,可就在此时,女士化妆间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
“请问,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蕾*丝手套,由它紧紧包裹住的纤细小臂连同手掌给人以优雅华丽的淑女感。
紧接着,一位如雪般纯洁的天使降临人间。
贴合身体曲线的白色露肩上装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由此一直延伸的层叠式裙尾,在每个边缘都点缀着闪亮的水晶烫钻,而中间位置,经过精心剪裁的开放式裙摆则让许丹媛白嫩修长的大腿彻底暴露开来。
“穿婚纱,果然比我想象中还要麻烦呢…………”
如此低语着,脸颊染成绯红的许丹媛把视线偏向别处,然而,这个动作反倒让她黑发映衬下的花苞头饰更加瞩目。
“你们感觉如、如何?”
“……怎么说呢,一种美到极致的感觉吧,具体是怎样我也形容不上来。”
不知为何,我在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害羞的偏过头,穿上婚纱的许丹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既能在刹那间夺取所有人的目光,又能使人经过一番比较后自惭形秽。
“嗯,谢谢,你的这身西装也蛮合适的。”
默默的垂下头,许丹媛意外很老实的道谢了。诶?刚才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