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我带着浑身鲜血回到了旅店,把正在搓麻将的四个女仆妹子吓了个半死。
“梦幻姐姐,你又出去打架了吗。”小樱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怎么被打成这样。”
“没事的,我只是去练了会剑术。”我露出一个微笑。
“喵,人家练剑是出汗,你练剑怎么会出血啊。”猫娘抓住我的另一只胳膊,然后吩咐自己的店员,“小恋,去把你的房间准备一下,弄点干净的水来,菖蒲,菖蒲……死丫头装什么晕,厨房里杀鸡的时候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喵!快准备治疗喵!”
“呵呵,你有没有听说过汗血宝马。”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够坚强,明明全身痛的要死,还有空去讲冷笑话,“老娘兴许是个汗血宝人呢。”
说完这句,随即喉咙一痒,噗嗤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这话留给骑你的人听吧喵。”猫娘和小樱抬着我上了二楼,来到小恋的房间。
我因为虚弱状态,没有反抗的力气,结果被猫娘他们扒了个精光,上下其手地检查“有没有大出血的伤口”,在蹂躏了我半晌后,才由菖蒲慢悠悠地进行治疗。
在这期间,我不负众望的昏过去了……好吧,其实我是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把身体留在旅店,挂机下线了。
现实世界,魔都大学城,理工大宿舍
“妈的,难得骚包一下,玩个月下剑舞,结果搞的五劳七伤的,希望不会出事啊,等下掉个级什么的不要哭死啊。”我一边洗脸一边自言自语。
“那是你练习的方法不对。”
“谁他妈在那里唧唧歪歪,当心老子锤你。”我骂骂咧咧地一转头,背后没有人。
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在线上,显然没有起床的迹象。
我喃喃自语:“奇了怪了,难道闹鬼了。”
一说到鬼,看着寝室里五个躺尸的弟兄,还有那盏放射着惨白光芒的节能灯,再看看窗外,黑压压地什么都见不到。
心里感觉有点发毛,我又拧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泼了点水,然后抬起头拿毛巾时……
镜子里照出的是一张有着红发血瞳的女人脸,那是游戏里像幽灵一样缠着我的恶魔分身——奥萝拉·l·丝塔萨!
“啊!!!”我向后退了两步,撞倒了鞋架,在一堆臭皮鞋中间慌乱地爬起来后,再看镜子,还是我自己。
“我擦,难道是幻觉……”
突然感觉很不安全,叫醒室友的话,也许会笑话的,还是去看看其他寝室有没有人吧。
结果让人失望,自从游戏头盔敞开供应后,大家基本人手一个,所以没有人在外面闲晃,全部都在床上躺尸。
偌大一个宿舍楼,几千号人住在里面,却偏偏安静的要死,彷佛一个巨大的停尸房一样。
我回到寝室,穿上外套,从皮夹子里拿了几张毛爷爷后,冒着小雪冲出了寝室楼,想找一个人多点的地方先凑合一夜。
临近寒假,大学城周围很多店都关门了,现在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1.网吧2.午夜h吧。
傻子都知道这种通宵营业的酒吧消费贵的要死,但当我踩在网吧的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忘了把头盔关掉,估计现在我还在线呢,网吧的公用头盔根本登不进去。
没办法了,幸好上次从司有为那里赢了1000块,就当一回凯子吧。
我在午夜h吧门口踌躇了一阵子,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进去了。
“混到天亮就回去。”我对自己说
其实我很不理解这种夜店有什么好的,基本上就是一群涂抹的跟妖怪一样的狗男女在能闪瞎人的镭射灯和能震聋耳膜的音乐中扭来扭去,完全看不出美感来。但是今天,这个塞满人的地方让我觉得很安全。
花了五十块钱买了门票,避开一群群可怕的杀马特风格的红男绿女,我挤到吧台那边,对调酒的妹子说:“小妹,给哥两瓶红信石黑啤。”
“喏,帅哥哥,拿好哟。两瓶五十。”收好我递过去的一张50块,脸上涂了很浓厚烟熏妆的调酒师妹子对我说,“帅哥哥,手受伤了还来捧场啊。”
“那是,不能跳舞来看看也是不错的。”我接过两瓶黑啤,向她笑了笑,得了一个飞吻。其实我根本不懂夜店的酒有什么讲究,但是开口问的话肯定会被笑话,那就丢脸了。幸好上次敏敏请客去ktv时点过一箱红信石牌的黑啤,味道不错,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才能在这里装作常客一样。不要相信酒吧里那些妹子见了你那么热情是因为对你印象深刻,一个场子几千人,每天来的都不一样,如果不是什么地头蛇之类的人,谁tm记得你是谁啊。
找了个地方刚坐下来,一个佝偻猥琐的男人突然闪了过来,坐到了我对面。
“我操,老k你神出鬼没的功夫见长啊。”我灌了一口啤酒,浓烈的二氧化碳从胃中直冲上食道来,淡淡的麦芽甜味在口中化开,让人有种舒爽的感觉。我放下了酒瓶,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老k哥是2031届的学长,因为老是吸k打头的某种粉状物,得了老k哥的绰号,真名已无人知晓。这样一个人间垃圾也能从理工大混到毕业证书,由此可见这间学校有多烂。
老k哥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无处可去的他干脆凭着自己的下三滥人脉开始在理工大周围的夜店场子里流窜,贩卖各种低档次的粉摊(黑话,大家懂得)之类的玩意坑害学弟学妹,由于此人卖货价格公道,质量上乘,居然获得了一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