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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么？”
夙未央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是想要把摔碎的自尊捡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用胶水粘起来，再去讨好珞忍。
珞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啊。不管他怎么对她，也是她当初伤害的他太深了。
珞忍坐在床边，没有说话，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出现一个红点。
透过落地窗外的光，夙未央看到烟雾缠绕住珞忍，把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幻，看不清眉眼。
夙未央没看过这样的珞忍，心酸的只想掉眼泪。
夙未央站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裹起来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我一会跟管家说，让她抱一床新被子来。”
不自然的步伐也被挡在被子里。
回到房间，关上门，夙未央松开手，挡在脸上，任由身上的被子滑落，然后放声大哭。
纤细的腿上血痕累累，一滴一滴在地上。
她好痛。
身上痛，肚子痛，心也痛。
终于，掉在地上的被子，带着一片一片的血印被人遗弃在垃圾桶里。
***
“我要一些止痛药和止血药。”夙未央脸色灰白，把珞家的家庭医生吓了一跳。
“夫……好的，我马上给您开。”医生见过夙未央，早些年她的手被划流血，珞忍大怒，差点让他在h市混不下去。
可是，怎么才来了一天，夙未央的脸色就成了这样。
他想问，可是不敢问，只能等着夙未央离开后，通过内线告诉珞忍。
“嗯。”珞忍在电话那头默了很久，但是却说了一句不冷不淡的话。
“啊，怎么这么多血？”例行打扫的月龄进来看到夙未央床上的狼藉，尖叫一声。
“没关系，是我昨天来了月经，我忘记了。”夙未央轻声道，把止血药和止痛药放进抽屉。
“那我帮你洗洗。”月龄说着就要把被子抱起来。
“不用了，我一会洗。”夙未央摇头，阻止月龄的动作。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月龄坐在夙未央的旁边，皱眉。
“没睡好罢了，不用担心。”夙未央摇头笑道。
“夫人，我知道，你当初离开时因为迫不得已，你要加油，先生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苦衷的。”月龄笑着，握住夙未央的手。
“我会的。”夙未央点头。
“你脸色不太好，”月龄站起来，看着夙未央，“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先生那边我会说的。”
“谢谢。”夙未央点头。
……
“夙未央呢？”珞忍叉了一口牛排放进嘴里，看着管家。
“先生，未央她身体不舒服已经和管家请假了。”月龄站出来，低头道。
珞忍眸色隐晦，不明所以，低头喝了一口红酒，起身离开。
夙未央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呻吟着想要从床边拿过来止痛药。
“怎么不开灯。”珞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到他要开灯，夙未央大声阻止，“不要开灯！”
不要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珞忍放下开灯的手，缓缓走过来。
“别过来，我只是月经来了。”躺在床上的夙未央连忙退后，扯过一旁的另一床被子盖住自己。
“夙未央，过来。”珞忍皱眉，走向夙未央的步伐更快。
一把扯住夙未央的手，借助月光看到夙未央憔悴的面容。
***
“先生，夙未央，这是大出血了，得送到医院啊。”家庭医生一脸凝重看着珞忍。
“大出血？”珞忍皱眉，不明所以。
“可能是早些时候受过伤没有痊愈，现在又受了巨大的撞击才会把伤口撞开。”医生低头，看到自己的腿都发抖了。
“哪里受的伤。”珞忍皱眉。
医生听这话，险些跪在地上，屋里的夫人不让说，屋外的先生又逼问，他应该说什么，怎么说？
“她怎么样？”珞忍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医生，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开医生。
“正在休息。”医生跟在珞忍身后回答道。
“怎么回事？”珞忍坐在夙未央的床边，皱眉。
“没怎么回事。”夙未央摇头，闭上眼睛。
“没怎么回事你会大出血？”珞忍气极，抓住夙未央的下巴，却出奇发现她的下巴太瘦了。
“这是我的事。”夙未央剥开珞忍的手，转过一旁。
“你的事……”珞忍抿了抿嘴，弯腰把夙未央抱起来，看着一旁的医生，“去把车开来。”
去的恰巧就是夙烟分配的医院。
“我姐她刚回去一天就变成了这个模样，珞忍，我是该说你什么才对得起我姐为你做的。”夙烟睁大双眼，质问着珞忍。
他靠在墙壁上，想要从口袋里掏一支烟，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转过头看着夙烟，“不是我让她回来的。”
“珞忍，你！”夙烟气极，却说不上话。
诊疗室，夙未央抓住她的手，苦苦央求的模样好像还在眼前，夙烟甩了手，“珞忍，你照顾好我姐，我姐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珞忍。”看到来人，夙未央目光炯炯，“我们回去吧，我一点事都没有。”
“够了，你不要回去了。”珞忍闭上眼睛，一脸的疲惫，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释怀的表情，“夙未央，我累了。”
累了？
夙未央听到珞忍的话，缓缓低下头，绝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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