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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怎么样,那牛鼻子怎么说?”
“他真的有克敌制胜的法宝吗?”
见路宏远策马跑了过来,一众随征的将门勋贵们立刻围了上来,急声动问道。
路宏远脸色有点难看,显然还没能从与刚才那番恶心的对话中缓过劲来,不过既然其他人问了,他自然也是不介意告诉他们真相的,开玩笑,这事总不能只恶心他一个人吧?那样也忒不公平了不是么?
于是路宏远便绽开笑颜,将黄道士刚才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众勋贵一开始听的还算对路,只是到得后来,他们脸色都变得铁青,更有甚者甚至直接便开始吐了起来。
“公爷,这号人真的能破除妖法?不会是忽悠咱们呢吧?”一个爵位不低的勋贵苦着脸问道。
“没错,那牛鼻子的法宝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另一个勋贵也附和道。
只是就在这时,一个勋贵不屑的反驳道:“嘁!你们懂什么?那一污破百邪的道理是如假包换的真理,如果那黄道士真的是照他说的用巨量五谷轮回之物祭炼了他的法器的话,那这法器还真是世间难觅的破邪神器了!”
其他勋贵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那出言反驳的勋贵看到同伴们怀疑的眼神,立刻就火了,他斜眼瞪着他们道:“你们不信我,难道还能不信郝仕达郝尚书?人家可是满腹经纶的大才,圣上钦点的招贤官,既然人家都认可那黄道士的本事,你们又有什么可质疑的?!”
众勋贵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
那勋贵看着众人的表情得意一笑,说道:“既然都明白了,还不回去带领自己的部属?一会就要开打了,莫非你们不想要功劳吗?”
功劳自然是人人想要的,北安府承平三百年,勋贵们更是自百年前就没仗打了,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伙胆大包天的贼子在京城之外筑垒抗法,还杀伤官差,他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要知道当初云崇名拣选兵马的时候,这些勋贵都是削尖了脑袋往上凑的啊!
至于若是战事不利的可能?这帮勋贵根本想都没想过,无非是一群仗着妖法暴力抗法的土匪罢了,只要破其妖法,就对方那点人,剿匪立功,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不过这话由那出言反驳的勋贵说出来却不大合适,原因无他,这位的爵位太低了,只是个子爵罢了,而这里的一众勋贵,大部分都有个伯爵的爵位,更有甚者还是侯爵、公爵呢!
“一边玩去吧你!”众勋贵都对他十分轻蔑的道。
那勋贵咬了咬牙,未免犯众怒,只是在心里骂了这帮人一声“狗眼看人低的混蛋”。
没用多长时间,浩浩荡荡,零零落落的朝廷剿匪大军便到达了不臣的庄园之前。
在墙头上看着对方那松散的不像样子的阵势与吊儿郎当的军容,身为本次战役不臣一方的指挥官,雪真心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东国的禁军就是这样子的?似乎比之前来的官差衙役还不如吧?”她蹙着秀美的眉头问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有啥好奇怪的?”匆匆赶回的老尤嗤笑了一声道,“衙役们一天到晚还要跟各种小偷小摸周旋,而这帮禁军大爷这几百年来光给人看铺子运货了,甚至还有给人当娈童的,怎么可能比的上衙役?”
雪的脸颊抽了抽,对身旁的老尤和艾艾道:“这些软脚虾就交给你们料理了,我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说罢,雪便转过身下了庄墙,回自己屋去了。
老尤和艾艾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雪这家伙性子太傲了……”老尤道。
艾艾点了点头,对老尤的说法表示了十分的赞同:“再烂的敌人也是敌人啊!作为统帅理应拿出全部的精力与手段对付敌人才是本份,看了几眼就撂挑子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一旁的菲菲虽然不大懂这些门道,不过凡是对雪不利的都是她所乐见的,于是她也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老尤只剩下苦笑了,不臣的后院有多不安宁,看看他的这几个后宫之间的关系有多不和谐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路宏远已经来到了阵前,提声向庄墙上喊起了话:“贼人们听好了!限尔等在一刻钟时间内开庄投降,不然朝廷天兵就要开始攻庄啦!”
其实按路宏远的本心,他是不想喊这一嗓子的,奈何那个黄道士的法术听起来太不靠谱,让他实在是信心不足啊!因此,若是能直接逼降贼人,还是逼降的好!
“这厮距离咱们已经有七百步了吧?”老尤没有搭理路宏远,只是眯眼估算了一下对方身处的距离,向其他人求证道。
艾艾知道他想干什么,点了点头道:“他已经在二十四磅炮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内了。”
“给这厮来一炮吧!”老尤两眼放光的道。
艾艾自无不允,只是她却不仅仅只是想放一炮而已:“老尤,这面庄墙上有三十六门二十四磅炮呢,与其只开一炮,让他们知道了咱们火炮的射程虚实,不如来一次大齐射?”
“这个好!”老尤兴奋的道,大齐射什么的才过瘾嘛!
艾艾笑了笑,向着工人和他们的家眷们下了命令——因为这次来敌较多的缘故,钢铁厂已经彻底停产了,庄园内除了李铁匠师徒和卢铜匠一家这些重要的技术人员外,几乎所有人,包括厂长吕凤贤都上了庄墙了!
“装填大型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