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是离合之兵,讲究的是灵活机动,变化多端。而步兵则不同,讲究的是阵列森严,以整体的力量来对抗敌人,这两个兵种各有自己的强项,但总的可以归结为:骑阵擅攻,步阵擅守。
虽然这句话也不绝对,但是此时此刻,猪骑们下了坐骑列成步阵,打的主意就是尽可能的阻挡不臣的进击,消耗他的力量!
对此不臣倒是没什么所谓,对他来说,只要能冲到拱德觊天身边,将之斩杀就足够了,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如何阻止他,他都不在意。甚至,如果拱德觊天突然奇想,找一头他们野猪族里出了名的美母猪来,想给他玩“美人计”,他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之一刀劈了的!
好在拱德觊天还没有那么不着调,只是命令猪骑们下了坐骑,列阵而战罢了!
不臣仔细观望了一下敌阵,发现拱德觊天的本阵之前,至少已经列出了十几道步阵,这也就是说,除非他把这些步阵全都打穿,不然是绝对无法沾到拱德觊天的一根毫毛的!
“拱德觊天,你这猪头的胆子也忒小了吧?!”不臣扯开嗓门,高声讥讽道。
身处于重重保护之中的拱德觊天闻言一笑,也提声喊道:“天下不臣,遇上你这等悍匪,我不得不慎啊!”
“什么慎不慎的?胆小就是胆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臣继续讥讽道。
“天下不臣,你尽管叫唤吧!就算你说破大天来,我也不会撤掉这些军阵的!”拱德觊天根本就不为所动。
“嘁!”不臣撇了撇嘴,再不废话,加紧脚步向第一道步阵冲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到那步阵跟前,一阵箭雨便腾空而起,越过抛物线的顶点之后,朝他扑面而下!
毫无疑问,拱德觊天的步阵都是混合型步阵,既多兵种联合列成的战阵,其中有近身肉搏的步兵,也有进行远程打击的弓兵!
不臣不敢怠慢,脚尖侧着一蹬地面,身子便斜着飘了出去!将这波箭雨躲了个干净。接着他疾进几步,在第二波箭雨向他射出之前,冲到了这座步阵的十步之前,手中战舰刀抡圆了就是一记横扫!
“顶住!”这个步阵的千夫长大吼道。
前排的野猪士兵立刻挺起了包铁木盾,打算硬顶不臣这一刀!
不过他们却是打错主意了,不臣的刀是连海船都能一刀两断的,更何况区区包铁木盾了!
登时,这座木镇的前面五六排野猪士兵便被不臣这一刀腰斩成了两截!
血花与内脏纷飞中,不臣已经冲入了阵中,手中斩舰刀舞成了一片黑色的电光,只是几个呼吸间,这座本有千人列成的步阵便被杀戮一空!
“装备如此粗陋,还敢班门弄斧,真是可怜可笑!”不臣讥讽道,事实上如果这些野猪士兵的装备和他的新军一样好的话,不臣刚才那破阵一刀就起不到多少杀伤作用了,在钢盾和钢甲的防护之下,他根本不可能将小半个战阵的敌人都一刀两断!
拱德觊天看到这一幕心都在流血,不臣的武勇简直太过夸张了。
“老妖怪,你们的秘密武器还有多久才能使用?儿郎们死伤太惨重了!”
“回觊天,还得一刻钟左右吧!”科隆多也有些着急,只是时候不到,他也没辙。
拱德觊天咬了咬牙,索性闭上了双眼,打算对不臣残杀自己族人的行为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是他心狠,想让自己的族人送死,而是战场就这么大,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眼下若是再退的话,他们就要推进连营里去了,那样也不要打会战了,直接守寨吧!不过那样一来的话,如果不臣打破了城门处的营寨,带着军队突入了北安城中,那他拱德觊天就没地哭去了——兽人不擅攻城,对有强兵把守的城池可是无计可施的。
而且,身为大军统帅,拱德觊天本人和他的大纛都是不能轻动的,如果他向后撤的话,看到那一幕的士兵都会心寒的,那样也不要打了,全军都会直接崩溃的!
就这么,在拱德觊天不作为,装鸵鸟的这段时间里,不臣又一人一刀,粉碎了九歌步阵,眼看离拱德觊天本人就只剩下五道步阵,一百来步远了。
“哈哈,觊天,颤抖吧!大爷我就要杀到你面前啦!”不臣一边在敌阵中肆意杀戮着,一边狂笑道。
拱德觊天脑门上的青筋急促的跳了跳,睁开了眼,问科隆多道:“左右两翼对敌军的攻势如何了?”
科隆多知道拱德觊天是在转移注意力,不敢怠慢,连忙十分配合的道:“古利乌和乌鲁浑刚刚将战报汇总过来,眼下他们已经跟敌军激战在了一处,只是敌人十分顽抗,一时难以击破!”
古利乌和乌鲁浑是野猪族大军左右两翼的指挥官,都是拱德觊天麾下的大将,在不臣本人对拱德觊天所在的中路发起攻势之后,这俩人并没有闲着,指挥自己的部下们对不臣的军队发起了进攻。
虽然他们的铁骑有狂化术加成,悍不畏死,而敌人则失去了火器之利,只能用冷兵器抵挡,但是因为阵型和意志的缘故,不臣那一万多人的战阵虽然屡次被突破,但时至此时,仍然没有崩溃瓦解的迹象——空心方阵的好处就在于,敌人在撞破了外围之后,咱时间内就失去了攻击目标,而且如果摆出方阵的防守方将己方的精锐部队布置在方阵之中的话,那攻击方冲进去多少,基本就会被歼灭多少。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如此,猪骑们在撞破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