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气愤愤地走出刘道林办公室,立即拿出手机,拨打胡一冰的号码。
但是,他连拨几次,电话里都是“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杨奇预感到大事不妙,马上跑到设备科,问一个科员:“你们胡科长呢?今天没来上班吗?”
“胡科长请长假,手续是刘书记亲自给他办的,据说假期是一年。”
杨奇呆了呆,忽然飞起一脚,踢在胡一冰的办公桌上,将那个科员吓了一大跳。
“妈拉个巴子的,胡一冰这个叛徒、懦夫、缩头乌龟王八蛋!老子下次如果碰到你,非撕烂你这张臭嘴巴不可!”
杨奇此刻已经认定是胡一冰向刘道林告密,并从刘道林那里得了好处,所以逃之夭夭了,心里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只听刘道林在电话里诚恳地说:“小杨,刚刚你甩门而去,有些话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觉得吧,万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归根到底,我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根源还是你和刘滨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还是因为李倩引起的,我说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对那个处分决定很有意见。但是,这个处分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是院党委集体研究的结果。你现在把所有的仇怨都集中到我身上,你说我冤不冤?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再次提议召开党委会,撤销对你的那个处分。而且,我还愿意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前提是你不再到处告状,行吗?”
杨奇此时已被气得七窍生烟,对着话筒怒吼道:“刘道林,你别做春秋美梦了!你和你那个王八蛋儿子的脏污烂事,我昨晚就从胡一冰那里知道得详详细细了。你以为将胡一冰那个懦夫买通了,你们父子俩就万事大吉了?
“我现在正告你:老子跟你们杠上了,而且会一杠到底!我会一点点地搜集你们违法犯罪的证据和线索,不将你们两父子送进牢房,老子的姓氏倒着写!”
刘道林沉默了片刻,用阴沉沉的语气说:“好,那我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
在挂断杨奇的电话后,刘道林马上拨打了志新路派出所所长王启的电话。
王启是刘道林的外甥,他当上派出所所长,刘道林出力不少,所以一直对刘道林言听计从。
在电话里,刘道林咬牙切齿地说了杨奇准备去告他的事情,问他有什么办法收拾杨奇一顿?
王启笑道:“舅舅,这个事情简单。他不就是你们医院一个下岗职工吗?要收拾他还不容易?你从电脑上传一张他的近照给我,我安排一个人去跟着他,随便找个茬子就可以将他抓到所里来,先让他受点皮肉之苦,再慢慢想个办法收拾他。”
刘道林“嗯”了一声,说:“好的,你马上安排人跟着他。需要什么费用开支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派人给你送过来。”
杨奇与刘道林撕破脸皮短兵相接后,便开始按照胡一冰提供的一些线索,着手搜集刘滨贪污受贿的证据。
下午,他忽然接到了唐姐的电话,告诉他:她明天下午赶到莲溪县,想到她当初插队的青牛山农场去住几天。到时候,她会安排一个人到海翔市来接他,请他也到青牛山农场去,为她继续治疗一下偏头痛。
杨奇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加之每天晚上都坚持习练两个小时的金花功,所以体内的金花真气又积蓄了一些,治治偏头痛应该没问题,便答应了唐姐。
由于第二天就要到莲溪县去住几天,所以,杨奇晚上练了两个小时金花功后,便打电话给苏蓉,将她从小旅馆约出来,两个人就在附近一个夜宵店吃了一点宵夜。
十一点左右,杨奇送苏蓉到旅馆房间。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都有点情动了,便搂抱着滚到床上,开始忘情地亲吻起来。
在热吻了几分钟后,杨奇有点意乱情迷,便伸出手,开始去解苏蓉衣服上的扣子。苏蓉用力挣扎了几下,但因为此时她已被杨奇吻得浑身酥软,在挣扎了几下后,只觉得骨软筋酥,瘫倒在杨奇怀里,任他给自己宽衣解带……
就在杨奇刚刚脱掉苏蓉外衣的时候,客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带队的警察用一根警棍指着床上的杨奇和苏蓉,厉声喝道:“别动!我们是志新路派出所民警,正在开展扫黄扫毒行动,请你们配合,接受检查!”
在他说话的同时,另一个警察扛起摄像机,开始对着杨奇和苏蓉摄像。
杨奇做梦都想不到这是刘道林指使人在陷害他,还以为真的这么倒霉,碰上了公安局的缉毒扫黄行动,忙飞快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苏蓉半裸的身子,并将她拦在自己身后,对那个带队的警察说:“同志,我们是一对恋人,请不要拍照。”
那为头的警察把眼一瞪,喝道:“这个旅馆我们盯了很久了,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搞皮肉交易,每次我们一抓获他们,都跟你们一样说是恋人。都给我起来,跟我们去所里再说。”
杨奇见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自己和苏蓉走,心里有点疑惑起来,便说:“同志,我姓杨,叫杨奇。我女朋友姓苏,叫苏蓉。我们都是海翔市中医院办公室的。你们如果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们领导核实。”
说着,就抓起自己的手机,刚想拨号码,却被那个带头的警察一把抢过,瞪圆眼喝道:“打什么电话?想喊人来救你们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