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毓招呼着夏晨曦,“既然如此,曦妹妹就入座吧。”
南宫飞燕也上前,拉着夏晨曦,“走吧,看看今天都唱什么戏?”
“嗯!”夏晨曦莞尔一笑,随着南宫飞燕入座。
琴湖立刻招呼一声,“开锣吧!”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大家你言我一语的闲聊家常。
“嘶……”夏晨曦不小心用左手拿了一块蒸糕,烫的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手,十指连心,疼得夏晨曦叫了一声。
南宫飞燕顿时一脸心疼,抓着夏晨曦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自己手上有伤,还去拿食物,这下知道疼了?”
琴湖一脸迷惑,看着二人,“皇姐,曦妹妹怎么受伤的?要是湮波宫的婢子们不会做事,湖儿回头就打发她们去草原子。”
“王后饶命啊。”
闻听草原子,在南宫飞燕和夏晨曦后面的宫女,吓得跪了一片,哀求道:“不管奴婢们的事,是夏姑娘自己弄得。”
“好了,王后也不要太严厉了,她们说的没错,这事不怨她们。”南宫飞燕一脸哭笑不得,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都起来吧。”
“谢大公主饶命。”婢子们感激戴笠,缓缓起身。
琴湖更是不解了,“曦妹妹,你怎么自己弄伤了?”
夏晨曦嘟着嘴,气呼呼道:“还不是我抢了毓哥哥一个荷包,他非要我赔给他,可是我不会针线活,所以……”说着,夏晨曦举起左手,“琴湖姐姐,你看看,我这左手都不堪入目了,你就让毓哥哥饶了我吧。”
南宫毓噗嗤一笑,“这个你家琴湖姐姐可是帮不了你,谁叫你先抢我东西了?”说着,看着琴湖,“湖儿,孤可告诉你啊,要是你帮曦妹妹,那那个荷包就你绣……”
还没等南宫毓说完,琴湖一脸恐怖,对着夏晨曦举着双手,拼命摇晃着,“曦妹妹,你饶了我吧,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拿针了,你不知道,那小小的银子简直就是恶魔。”
“嗯嗯!琴湖姐姐,知音啊!”夏晨曦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随即,瘪了瘪嘴,“看来我只好靠着飞燕姐姐了,不然我就走不了。”
走?!南宫毓一怔,但转瞬即逝,笑了笑,“那你可得努力了,要不然,等你孩子长大了,怕是都没学会吧。”
“哼!”夏晨曦冷哼一声,“你等着,我就不信我学不会。”
“嗯,毓哥哥等着。”南宫毓一脸幸灾乐祸,拉着琴湖戏弄道:“湖儿,要不你也去皇姐那里,和你曦妹妹一起为孤绣一个荷包。”
“毓哥哥,不要啊,人家会的那么多,你换一个吧。”琴湖顿时鬼哭狼嚎,拉着南宫毓就开始撒娇。
南宫飞燕看着笑容满面的南宫毓,心里倍感欣慰,毕竟这孩子可是难得这么开怀大笑,如此光景,她还真是想一直留着。
戏台那边,玉蝶班主送来递来折子,禀告下面的折子戏名,一出是《贵妃醉酒》,一出是《寒门孝女》。
贵妃醉酒到是人尽皆知,所以大家都看得很是平淡,是不是为扮演妃子的戏子叫好与打赏。
当寒门孝女的开始没多久,夏晨曦心里便不安,南宫毓自然也觉察出这戏文在说什么。
白府玉桑,乃是偏方小妾所生,本是寒门贱女,却受尽白府所有荣誉,这不得不说乃是白玉桑孝感动天,才让大夫人接纳了白玉桑,还将其过继到了长房嫡长女的分位,所以才博得先帝垂爱,封了贤妃,这出《寒门孝女》讲得就是白玉桑的事。
可是夏晨曦不明白了,这戏班子是无意为之,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从刚才她进来开始,戏班子里那唱武生的男子,那眼光好似找打了宝物一般,难道这人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如果是,那么这人定是知道她乃是白玉桑的女儿,可这世间知道她是白玉桑女儿人不多,在大燕除了南宫毓,便无人知晓了。
可是这戏班子乃是琴湖所请,而且南宫毓没必要这么做啊。难道有人觉察出她此行的目的?!不可能啊……
夏晨曦忍着心中的疑惑,淡定自如的看着戏,她到要看看这引起她注意的人,到底想给她呈现些什么。
戏台上,武生过关斩将,冲到了孝女的喜宴上,掠走了孝女,转瞬,剧情到了武生突然亡故,孝女流着泪,怀着大肚子回到了手帕交的身边,正遇好姐妹的夫君,竟然对孝女一见倾心,并且毫不介意孝女身份,竟然愿意迎娶为平妻。
可是孝女心有武生,不愿意,好姐妹道出真实身份,并说了自己的苦处,孝女心底善良,为之感动,只求进宫不侍寝,并让娘家人全力支持这挂名的夫君,但孝女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这皇帝和好姐妹的阴谋,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全力,武生死里逃生,千里寻来,只可惜却不能相见,直到孝女产子而死,这位武生也没能见上孝女一面……
“他们太可怜了。”琴湖看得泪流满面,拉着南宫毓低声哭泣。
南宫毓抬手抚摸着她,“这是戏文,未必是真,别伤心了。”说着,看着左边的夏晨曦,“曦妹妹也不要太感动,毕竟这唱戏的疯子。”
他没说下半句,但也很明显,让她别做傻子。夏晨曦挑眉,一脸你猜是傻子道:“毓哥哥还是先安慰一下琴湖姐姐吧,我这种铁石心肠的主,你就少操心了。”
“毓儿,难道看戏的都是傻子吗?”南宫飞燕也看了过来,还抬手擦拭了湿润的眼睛。
夏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