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如往昔一般,人稀稀少少,懒懒散散,一如既往的闲聊家常。
“你听说了没有,白家这次能够打赢幽州王,全靠他自己的七个义子和八爷贞人白淳。”
“那是,不过我听说迎娶皓月公主的人就是贞人白淳,听说明日就要进京了。”
“你猜小梁王会不会来参加婚宴?”
“我们不是才和西梁交好吗?小梁王应该会出席吧。”
“不知道燕王那边会来人吗?”
“我听说燕王的世子消失了三年了,估计不会出现吧。”
“燕王都不来,晋王就更加不可能来了。”
“那也未必,毕竟白老将军可是三朝战神,他的亲儿子大婚,这些个王爷还不屁颠屁颠的跑来巴结,拉拢白老将军,免得白家军一挥旗帜灭了他们。”
“哈哈……那是,我们要是能混到白家军的麾下,真是死而无憾了。”
夏晨曦无心听这些废话,随便找了一把弓,研究了起来。
见虞歀还没有来,南宫毓望着一脸专注的夏晨曦,露出一脸自豪的笑道:“你猜白老将军会与那个王爷交好?”
夏晨曦巡视了校场四周,回头笑着道:“本宫不是神仙,也不会猜本宫不了解的事情。”
本宫!?这一上午,他可是一直都用这样的称号,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在他面前用这样的称号,难道昨日他说了什么激怒他了?!
南宫毓心下想着,淡笑道:“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可是很差。”说着拿起箭递给夏晨曦又道:“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我也好为你想想今日怎么度过?”
“与其让你想,不如本宫自己想”夏晨曦接过箭,搭弓,奋力射出,正中红心。又冷冷一笑,“得你昨夜教诲,本宫受益匪浅。”
果然还是得罪了他了,望着校场的来者,南宫毓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见识一下了,毕竟欺负你的人来了。”说罢,便毕恭毕敬的站在夏晨曦一旁。
夏晨曦微微转头,看着锦衣华服的虞歀,长得还算标准,约莫十六岁左右,在众人的拥护下来到她身边,邪笑道:“小贱奴,给爷弓箭。”
“给他,你现在还惹不得他。”南宫毓低声说着,给她递眼色。夏晨曦知道他的意思,拿起一个箭,合着自己手上的弓,走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递给虞歀。
“小贱奴,本公子也是用你这种下等弓箭的人吗?”虞歀邪笑着抬手打落夏晨曦的弓箭,扬声道:“给爷把梁王的那马牵来。”
“喏!”刚才还懒散的校场侍卫,立刻殷勤的为虞歀牵来一匹黑色的骏马。
只见马儿双眼炯炯有神,四肢健硕,昂首挺胸,好不神气。马儿不停的喘气,跳跃,好似很不愿意上前,要是被两个壮汉生拉硬拽,估计是不会暂时安静。
夏晨曦以前骑术甚佳,对马很是了解,一看这马,一个答案,这个少爷驾驭不了这匹马。
“趴下!”虞歀斜睨着夏晨曦,摆明了要欺负她。
南宫毓心下不忍,笑着上前,颔首抱拳一礼,“虞少爷,他毕竟是皇子,而且才十岁,要不我给你做一次马凳吧。”
“你也配?!”虞歀鄙夷了紫宸一眼,张口就对着南宫毓吐了一口痰,转身瞪着夏晨曦,“你是自己趴下了,还是本公子叫人让你趴下。”
夏晨曦心下一笑,看了看淡笑擦脸的南宫毓,心下不解,那个冷血,高傲,且天天教训他人的主何时也能受这等委屈了?夏晨曦心中不解,也无奈,冲着虞歀微微一笑,来到马的一旁,跪地趴下。
其实就她这小身板,趴下做个马凳都是够不着的,可人家要欺负她,她也只能忍着。
“哼!贱种就是贱种,瞧你这一脸贱样,本公子就是想吐。”虞歀又吐了一口唾沫,抬脚就踏上了夏晨曦的背,故意往下踩了一下。
夏晨曦双手紧紧抓住地面,心下怒火腾腾跃起,誓要将虞歀燃烧殆尽。虞歀上马,夏晨曦迅速翻滚的离开马匹,奋力爬起,拉着南宫毓低声道:“快跑!”
南宫毓早就知道那马匹不是虞歀的能驾驭的,可这小家伙也发现了,到着实让他惊讶。
“你跑了,等一会,会更惨。”南宫毓拽着她的小手,把他拽到身后,低声道:“那马要是踢过来,我会保护你。”
“保护你个头,这马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夏晨曦不了解南宫毓,心下怒骂,可她也不能说出原因,四下看了一下,只见在放箭的地方有根绳子,她立刻冲过去捡起,以备不时之需。
一声马的努斯声响起,便见那黑马双脚腾空,踢开两个壮汉,虞歀惊叫的双手死死拽着缰绳,努力拽拉,那黑马再度几个腾空,虞歀被甩了下来,可手被缰绳套住,脚也挂在了马镫上。
黑马得到自由,拖着虞歀就跑。“快,快,快,快抓住。”
“救命啊……”校场一片混乱,侍卫都拿着长枪,只是围堵黑马,却没人敢刺杀黑马。
那黑马很是神勇,抬脚踢翻两人,又是个后踢,再踢翻两人。
“南宫毓,杀了这马,我叫我父亲封你太史卿。”虞歀一边喊着,一边努力伸手,想解开手上的缰绳。
杀这马?!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就算有,他也不愿意。
南宫毓双拳环抱,邪笑的扬声道:“虞少爷,我可不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黑马一听虞歀的话,原地打转两圈,再腾空飞起,将虞歀连人带鞍甩了出去。
黑马得到自由,一个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