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利觉得话说的还不到位,转而强硬的又说:“你要是与集团公司对着干,这样对你没有好处,今天就是......。”
“你放屁,你有本事就收我的财务看看,我弄不死你,哼哼,你呀金宝利,不是我小看你们几个,也就是在我跟前吹个牛皮,你们要是能把这吹起的牛皮踩个爆,我他妈的刘虎就跟你们姓。”刘虎不是一般狂,狂的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还姓刘。
喻杰敏走过几个单位,也是从最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对领导蛮横撒泼的泼皮,竟敢出言侮辱。
他实在忍无可忍,霍的站起来,伸手指着刘虎质问道:“我问你刘虎,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他妈的’是在骂谁?”
“嘿嘿,喻总,就咱俩的关系,我还能骂你吗?我是在骂那些不长眼的畜生,你坐你的,这事儿与你喻老哥无关。”刘虎笑嘻嘻地从老板台前站起来,打着哈哈说道。
“那你是骂我啦?”简立明皱眉笑着反问。
刘虎收起笑脸指着简立明说:“你赶紧哪凉快哪去,有捡金捡银的,还没听说有捡骂的,我今天就是针对金宝利的,哼哼,小样,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金副书记坐在沙发上,气的面色青紫,两手发抖,紧咬着嘴唇,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有劲使不上,有气发不出。可他是主将,要是被属下镇住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金副书记没有底气,可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不‘扑腾’两下就跳下来,鸭子没脸面,架子也白搭了。
他硬撑着嗔脸说道:“刘经理,你不要太放肆,集团公司定下的事,你们必须要执行,这没有含糊,你要是.....。”
“金宝利,你要是还跟我这样说下去,别说我对你不客气。”刘虎始终就没把金副书记放在眼里,不但不听他那一套,还出言恐吓他。
喻杰敏对金副书记的这种工作方法,说实在的,从心底感觉到太莽撞,太幼稚。
他为了把局面扭转过来,站起来说道;“老刘,你说话也不要这么难听,集团公司定的事儿,你就是有意见,也不要针对哪一个人,这样不好,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小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喻杰敏说着,转头又对金宝利挤了下眼说:“金书记,今天就这样,我看事已至此,咱们就按第二套方案办吧。”
金宝利已是骑虎难下,看喻杰敏对他挤眼色,心里虽然不明白喻杰敏说的第二方案是什么,看着眼前这场面,自己确实是收拾不住了,借着机会,正好就坡下驴,他气呼呼的站起身,扭身下了楼。
回到办公室,金宝利拍着桌子吼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嘛,刘虎也太嚣张了,气死我了。”他实在憋不下这口气,重重的摔坐在沙发上。
‘咣’的一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刘虎瞪着牛眼,嘴里骂骂咧咧的冲进来。伸手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金宝利张口骂道:“金宝利,**的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泼尿照照,这总经理室是你坐的吗?我警告你,我看**的就是欠收拾,不要等着把你轰出去,你要是个站着撒尿的,就趁早搬走滚蛋。”
金副书记被刘虎骂了个狗血喷头,紫涨着脸声音不高的反复说着一句话;“刘虎,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
喻杰敏听刘虎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牛吼般的喊叫,他进门问道;“刘虎,你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想闹出点事来吗?那好,我喻杰敏奉陪你。你也太不像话了,集团公司就说是有些工作做得不到位,你也用不着大吵大闹的呀?刘虎,你要是能听进我的话,那你现在就回你分公司去,要是你回去晚了,那商贸分公司就不一定是你说了算啦,你掂量掂量吧,听不听由你。”
刘虎摸不透喻杰敏说这话的底,但他知道这老喻轻易不说话,说话总有理,他不敢再折腾下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离开了集团公司。
这天晚上已经是十点多了,喻杰敏刚收拾着睡下,骤听电话刺耳地响起,他起身拿起床边的电话,还没等他问,就听电话里急促地说:“老喻呀,完了,不得了了,刘虎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我不老实,他就拿着刀子到我家,叫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吓得我家里的人都不敢睡觉,你说这、这、这可怎么办那?”电话里金宝利颤着声音说道。
喻杰敏毕竟是从西北边远地区调过来的,这么多年,他接触过不少天南海北的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领教得多了,磨练的还算老道。
有的人生来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软弱,他嚣张的气焰越凶,要是你抱着宁肯与他战死,也不叫他吓死的心态,跟他叫板,你的气势压过了他,那他就服你。
要是你看起来,就是舍命也斗不过他,那你最好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尥蹶子,‘惹不起躲得起’这总会吧。
但是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尽量不要跟职工闹得就像泼妇打架,丢人现眼不说,还失去了威严和自尊。
要想在单位推行一项规章制度,最要紧的是要有善后的补救措施,尽量不要一时冲动,凭意气行事,更不能朝令夕改,这是作为一个领导者的最大忌讳。
电话里金副书记一直喊叫着:“老喻,这是要出人命的,你快想想办法,我到底怎么办?”
通过这一阵子对金副书记的深层接触,喻杰敏打心里发愁,物胶公司以后的出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