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辨不清是从岛上,还是海上传来。
波斯人、张无忌等人全部都能清晰的听到箫声,初时他们只觉的这箫声调子极为好听,就是作为郡主的赵敏也不禁为这箫声所感染。
忽然箫声的调子都变了,似浅笑,似低诉,软语温存,柔靡万端。张无忌、杨不悔、赵敏三个少男少女立时心中一荡。
而后箫声渐渐急促起来,似是催人起舞。
张无忌、杨不悔、赵敏三人顿感面红耳赤,百脉喷张,心笙摇动,欲要手舞足蹈。
谢逊不及三个少男少女,当场就暴躁起来,提着屠龙刀乱砍一气。
岛外船上的波斯人也没有多好受,一个个血脉喷张,周身内力更是要爆体而出一般,哀嚎之声遍耳,纷纷躺倒在船打滚捂着耳朵,不愿在听到箫声。
在场之人中唯有张无忌内力最深,故他受到的影响最浅,但也没浅到哪去。眼前不断浮现曾经与赵敏或是杨不悔在一起的时光,说不完的fēng_liú,道不尽的旖旎,让张无忌的呼吸慢慢的紊乱起来。
杨不悔、赵敏更是不堪,直接手舞足蹈,呻、吟不断的展现美女的极性诱惑开来。
而此时,那箫声也情致飘忽,缠绵婉转,似是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加上在一旁的女子们的声音,真是很容易让热血男儿欲火焚身而亡啊!同时也很容易精神错乱而死!
波斯人的船上也有女子,在配合着箫声,发出那诱人的低吟,让不少波斯人差点把持不住……
忽而曲风再变,没有了任何的柔和,变得金戈铁马,气势恢宏,杀气浩瀚无边起来。
箫声的演奏者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曲风变得毫无章法可言,甚至就是一个初学者怕都要比此时的演奏强上不少。
然而无论波斯人,还是张无忌等人都宁愿听之前的曲子,也绝不愿意听此时的混乱箫声,不是因为难听,而是他们一个个的真气都开始暴动起来,仿佛虽是都要爆体而出,更难受的是他们全身的筋脉似乎都开往一个地方聚集,如若中了牵机药①,全身的软筋都开始往一个地方聚集一样。
有些混乱的曲调之中,不在存有丝毫‘柔’,它此刻所表现出只有死亡的气息。
所有听到箫声的人仿佛都在虚空之中感觉到无数黑色的影子持着死亡的刀具缓缓而来,让他们见证自己死亡的到来。
慢慢的岛外大船之上的波斯人有些开始自杀了,他们实在受不了压迫了,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再面对无穷无尽的箫声灌耳!
渐渐波斯人中只剩下十二个宝树王和风云月三使了,他们的内力较深,还能支撑的了,可是从其破烂的衣衫,污秽的发髻,还有那恐惧的眼神,想来过不了多久也会走上他们教众的路,一个个自我了结掉。
“不要吹了,不要吹了……不要再吹了!!”
树林中张无忌有些状似疯魔,不停的的颤晃脑袋,口中喃喃着,最后终于爆发出来,一声响亮的嚎叫声终于令箫声停止了。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清醒了,但心中的畏惧却也更添了数倍。
张无忌在吼完那一声后,当场喷了一口鲜血,接着到头便昏死了过去。
十二宝树王、风云月三使都瘫倒昏死在自己的大船之上,再也无力反击,更别提炮轰张无忌等人了。
谢逊、杨不悔、赵敏等也是一个个的深度昏迷了过去,面色都鲜红无比,懂医术之人一看便知他们的血气都已经聚集到了脸上,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整个头颅爆掉。
血气全部聚集到头部,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足以威胁到人的生命,故有时候血气上涌,大夫也会给人开些降火的药,而不是让其自我宣泄出去。
不过要达到那种爆掉脑袋的血气,寻常的血气上涌可是远远达不到的,差了几十倍,怎么比?
落英缤纷的花瓣随风飘舞着,高雅的竹屋之中飘荡之一股清幽的花香,房内有一床,一软榻,一竹板床,以及一个木板。
四件东西之上都躺着一个人,正是谢逊、杨不悔、赵敏、张无忌。
谢逊躺在床上,赵敏靠在软榻上,杨不悔卧在竹板床上,而张无忌则躺在木板上。
四人都双目紧闭,呼吸似有若无,身受重伤,但是面色的渐渐转好,预示着有人为他们已经调理过了,并无性命之忧……
竹屋之外,是一片树海花海,找不到任何出去的路。
在这海岛的一角上,一个青袍中年男人将一只信鸽向着西方中原的方位放飞,带着一个消息飞向中原。
青袍男人样貌儒雅,看不出到底多大,瞧长相应该三四十岁上下,可瞧头发黑中有白,说五六十也不为过,所以要说男人的真实年纪真的很难。
在男人所站岛的另一个方向,也有一个女人,她和男人一样看不多大,肌肤雪嫩,却又头发花白,很难推测具体年龄。
女人的远方有一艘大船,正是波斯人的大船。
“外婆,那群波斯人都死了么?”
女人身后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声响起,昭示着女人真的已经青春不再,只是将容貌保持了下来。
“《碧海潮生曲》加上《败亡之音》,孙儿你觉得有人能够扛下来吗?”
女人转身一笑,问向男孩。
“嗯……应该不可能吧!可是外婆能准确无误的吹奏出两首曲子吗?”
男童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