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
黑木崖。
承德殿中。
“卷宗殿中没有此人的记载!?这怎么可能!?”
听了卷宗殿回禀的消息,董曦震撼的不解道。她当日在似水年华中被人瞬间制住,虽暗中冲开穴道遁走,但对于那人身份却起了疑,故特意去卷阁中问了一下,结果卷阁中没有记载,遂她便将疑问传回了卷宗殿,希望殿中能给出自己想知道的。
“启禀教主,世间之人的一切过往于卷宗殿内皆有记载,但凡事也皆有例外,有两种人便不会被记录在卷,或许那个人便是这两种人其中之一。”
卷宗殿的弟子躬身做出了解释。因为这是在黑木崖,所以问天殿的人一律如同日月神教的教众称呼董曦为教主,不过,在私下他们则会称其为小姐。
“哪两种人?”董曦问道。
“其一,教主所见之人非那人真面目,乃是易容或幻化之颜,此者便不会被殿中所记录;其二,便是……”
那个卷宗殿的弟子欲言又止,停了下来。
“讲!”董曦听得出来其二让那个弟子有所忌惮。
“是!其二,便是那人乃八大殿或炼狱镇魂的高层之一,身份、地位高于教主,教主无权查阅,卷宗殿的寻常弟子等更是无权……”
那人说着抬头看了眼董曦,见其没有生气的趋势,大松一口气。
“你觉得他会是哪一种的几率更高些?”
董曦略思考了一番,问道。
“弟子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高!”那人躬身道。
“何以见得?”
“若为第一种,依教主之能不会毫无所察的,所以他的身份更多的可能会是殿中的高层,因为只有那些大人们才有可能一招制住教主,现今江湖中除去问天殿的高层,绝不存在任何能一招制住教主的人,故弟子斗胆猜测那人应当是殿中的大人们,只是不知是谁……”
“你猜的很准,和本座想的一样,那人制住本座所用的真气,还有他的身法都像是问天殿的武学,但却又是我从未见过的,所以我一直怀疑他是问天殿的高手,现在听了你的说法,可以肯定了……好了,你退下吧!”
董曦轻笑一声,挥手让卷宗殿的弟子退下。
“弟子告退!”
……
“参见教主!”过了会儿,一个日月神教教众进门而来。
“有什么事要禀报吗?”董曦正在思量那个人的身份,随口问道。
“回教主的话,衡山派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早在此之前,曲长老便已经于衡阳盘桓数月,两人交情不浅,暗地里会面数次弹琴吹箫!”教众据实禀报道。
“哦,是吗?他们一个是神教的左右手,一个是正派的卫道士,居然还能有交情?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云曜那个小子不是号称江湖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吗?他竟会毫无所察?还是说暗地里有什么图谋?”
对于云曜,董曦早有耳闻,无论是当年六灵使者的回报,还是神医七情的所述,都令董曦对云曜有所警觉。
虽然七情被江湖中人冠以【邪医】之名,但这并不妨碍他与云曜打过交道,两人曾经就医毒之术比试过,七情略输一筹,此事在医药殿中曾掀起轩然大波,后来经过众人的一点点解析,方知七情其实没有输,而云曜也没有赢,他们两个应该是平手才对!
可是云曜的心境却比七情平和,所以最后的比试之时,七情逊了一筹,输掉了比试……
能够在弱冠之前便修炼到心境平和,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他们往往要么大愚,要么大智,习练武功起来更无不是稀世罕见之才。
在把云曜所有的资料全部找出后,医药殿的人变得越发疑惑,因为云曜的资料太简单了,一眼就看完了他的一生,除了知道他在三岁时父母双亡,偶然拜入衡山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再多的便是近些年来的事迹……
自那时起,无论董曦,还是医药殿都将云曜看做大智之人,是以听了教众的报告后,董曦才会觉得云曜在背地里策划着什么。
“衡山云曜教中弟子并无发现,他与周清、小林(世人所知的假名)三师兄弟都在月前先后离开了衡山地界,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教中弟子并未查到,还请教主恕罪……不过,最近教中上下全都在盛传曲长老要跟刘正风里应外合,意图颠覆神教!”
“云曜三师兄弟的武功比之教中的普通长老都要高,教中弟子查探不到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曲洋与刘正风,他们两个应该会在衡阳城来场大戏……你先退下吧!”
董曦清楚曲洋、刘正风是何交情,但她并不看好两人此次真能够做到远离江湖,单单是云曜那关就未必能过!
既然衡阳城要有场大戏,董曦自然不会错过,于是吩咐了一下教众,就朝着衡阳城前进了,她很有兴趣看看曲洋、刘正风的结局,也有兴趣看看衡山云曜到底会怎么处置刘正风,相信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时间拉回来:
衡山地界。
一个小村庄内正张灯结彩,热闹的举办着一场亲事。
这是一个并不怎么富裕的村庄,是以有喜事全村的人都来沾沾喜气了。
此刻,新房内,两个喜娘正在将喜帕给新娘盖上,并将新郎拉了出去。
当三人都出后,原本一动不动的新娘立刻扯下了头上盖头,马上跑到镜子前照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化过妆呢,刚才要演戏,一直装作被点穴的样子,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