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很多,平子的打扮就像个一般玩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两个武士只好不等了,这两个玩家出来后手中的布袋已经没有了,显然进去办了要事,先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捞到点什么吧。
这时听得左边一个玩家道:“组长,你说咸阳帮会不会骗我们?”
另外那个书生穿一件纶巾厚衫,闻言前后看了看,低声道:“不要多说,会长自有分寸,我们只要照做就行了。走吧,回去再说。”
平子在他回头时就钩下头来,刚听了几句,就有几个玩家迎面而来,和自己擦肩而过。平子没有看见他们的面容,却隐隐听道其中一个说了句:“……雷神只要顶得住,那我们就……”说话间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平子连忙转头去看,只捕捉到五个背影,他们的衣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其中一个背影却有点熟悉的感觉;可是匆忙间又想不起来。
平子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冲着分舵去的。犹豫了一瞬间,咬牙转头,又吊着那两个书生去了。
那两个书生毕竟只是普通人,懵懵懂懂浑不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可是那组长说了一句,两人都闭口不言,径直转过东城到北城,在内城外的一条喧哗的胡同口里停下,步入半进处一道小门去了。
平子挨在胡同口,那边门口有几个护院卫士守着的。心中暗骂,早晓得什么都打探不到,那就该跟踪刚才那五个人去,也胜过在这里进退维谷。
但他仍不甘心,看了看房屋的布局形式,又回到大街上。刚才那里肯定是偏门,他要找正门,看看那两个书生来路如何。
胡同外人来人往,从这里再往西行两条街,就是西北出城那条专供天子出行的御道了。平子自挨身处过去,很快找到大街上第二家装潢极豪华的三层楼舍,可是门额处却没有表明这是什么营生的地方,平子站在街口处了望,见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人进去,只有几个玩家在里面打理清洁。
平子走进街对面的一家装饰店,佯装要买饰物,言语间却套那老板的消息,那老板说对面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明天就要开张,听说仪式会非常隆重。
平子随意买了根铜钗,敷衍两句退回街上,正犹豫要不要闯进去探一探时,就听见北面传来呼喊的人声,隔了几条街,仍然听得清清楚楚,显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快步朝那边跑去,十分钟后,已经到达事发地点。这里是御道正中,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玩家,人人翘首观望,平子拨开人丛挤进去,才看到地上徒留五六具玩家伤痕累累的尸体,可是打斗的人已经不在了。又见围观的玩家向西城那边指指点点,于是飞步越过御道,朝西城那边寻去。
前面仍有玩家聚集,只不过都堵在一条小巷子口,但是没有人进去,而里面隐约传来吆喝打斗声,平子就想往里走,可是一个玩家拉住了他:“你要进去?”
平子恩了一声,那玩家拉着他道:“你不要命了?里面是那群饿鬼不会认人的呢,进去一个死一个!”
平子停住脚步问道:“谁和谁打架?”
那玩家穿着工匠服装,手里拿一把卷尺,闻言要答,人群中另外一个玩家却抢道:“还不是泥鳅会和饿狗帮呢,狗咬狗满嘴毛,全部挂掉,去地狱戴上一个礼拜就好了。”人群中就有几个玩家跟着符合,小声的诅咒着。
平子暗想咸阳帮和黄龙会的名声似乎不太好,看来做了不少坏事,又想了一会儿,谢了那个玩家,退出来往左边疾奔,闯进街中间一家商店,也不管店主吆喝,说声借路,丢了二两银子在柜台上,径直穿店而过,直入后院。
靠近后面,就清晰的听见门外一边震天的喊杀声,平子轻轻打开后门,挨着门柱往外看。外面是四通八达的巷道,但此际却没有人来往,十来米开外有百来人混战在一起,正是咸阳帮和黄龙会的人。
到现在,通常有帮派的玩家衣饰上都有明显的标志,救李玉儿时就看到过临淄城魔王的血红骷髅帮标,而咸阳帮的帮标是一柄巨剑,黄龙会则是一个杏黄色龙头,西门世家也有,是一朵红色玫瑰,据说那个帮标是西门泪想出来的,西门烽不同意,结果被西门泪缠了两天,终还是屈服了。
现在争斗的双方就这有巨剑和龙头两种帮标,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和谁干架了,只是咸阳帮的人马形势要差得多,地上躺的二十来具遗体有十多具都是咸阳帮的。
争斗未歇,人人杀得眼红。
平子已经放下心来,他怕的是黄演今天就发动决战,一战而定,那样的话,就算西门烽现在就解决雍城的对手上路,也无法扭转乾坤了。但现在只有百来人的战斗,而且决战应该发生在东城和南城之间,看来只是大家为了掩饰各自的阴谋的惑敌之战。
再凝神细看时,认出咸阳帮的一个重要人物来,这人昨天晚上他就见过,正是那个朱雀堂的云堂主,不过他此时情况不妙,甚至快到了落败身亡的边缘。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人提了一把开岭砍山刀,兀自肆无忌惮的大笑,笑一会儿,追着劈上一刀,砍得那个云堂主招架乏力,连连后退。
那人劈过一刀,打眼看了局势大优,漫步般轻松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