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开缠绕刀柄的布条就看出不对,抽出来,那里是吞日斩,不过是把普通的钢刀罢了。心爱的宝刀被人偷梁换柱,平子沮丧到极点,颓然说不出话来。
陈正看出这刀不是神兵,再看平子的脸色,也猜了出来。但过了许久,依然见平子懊丧不能振作,心头就不高兴。便道:“塞翁福祸罢了,你也不用像死了老娘一样。”
平子正遍思刀是何时被人掉包的,听了陈正的话,苦涩的道:“这只是小事,可是偷刀的人是小莱,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偷我的刀!”
他摸了摸怀里的子引,一言不发.吞日斩从没离过身,即使是昨晚凄惨之时.惟有昏迷过去以后才可能被人换掉,那就只有小莱了。他不明白莱儿为什么要偷刀,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这样?难道宝物真的比友情重要么?不管怎么,莱儿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跌到最低点,深深的愧疚已经化作厌恶一片。
陈正没见过吞日斩,不知道到底有多宝贵,但即使见了,恐怕也不会有多在意。反手就把双刀一并抽出来,喊声接着,抛了一把过去。
单刀在夜色风灯照射下泛起一缕寒光,平子接了,仍是默默无语。陈正道:“宝刀随缘,不可强求。你答应了西门烽,现在正是拼搏的时候,你要振作。”
平子听了,站立良久,最后摇摇头,倒提单刀,拳掌相交成礼,一洗颓态。陈正笑道:“又拘泥了,看刀吧。”
单刀一挺,一式白云盖顶,潇潇洒洒的就来了。
这一刻重新授艺,比在僵尸洞的时候自然是天渊之别。不光把太极单刀一式一式重新排演,纠正平子刀招的错漏地方,更把重要的注意事项一一点明,当真算是醍醐灌顶,倾囊相授。其后放对实战,言传身教,陈正本是正宗,平子又有点基础,两个小时的教益,比当初辞别后平子练刀所得总合还多。陈正再言出太极武术要做到混通圆熟,收放自如的要点,终令平子改去刀式僵硬,不留余力的缺点,颇一点飘逸的味道了,只是空泛无趣,差了经年累月的功底而已。
当两人再回到客房里时,血花三人已经走了,西门烽端坐在太师椅里,埋头想事。陈正半点没事,八仙桌边坐了,品铭静坐,平子却练的大汗淋漓,找了块毛巾擦汗,又端了小三送上来的茶一饮而尽。
西门烽抬起头来对平子道:“我没有答应血花!”
平子一愣,摇头道:“这些天弄得焦头烂额,我真的不想再动脑筋了,我只问你一句,带人来没有?”
西门烽眼中闪烁光芒,道:“带来了,这就是我不答应血花的原因。”
平子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怎么说?”
陈正谓然道:“小烽是要做到破釜沉舟,坚定决心。”
平子想了想,明白了。不给自己留后路,免去畏手畏脚的心理。不过看了看持赞许姿态的陈正,忽然又想起,对敌时,恐怕也要抱着一往无回的决心才行,顿时又思考起来。
西门烽道:“我收到你第一封信,那时候陈大哥已经到了,就得出结论咸阳形势紧张,于是连夜招集兄弟过来,这一次,不成功就成仁,夺不回咸阳,我就遣散西门世家,跟你们去游历好了。哦,对了,兄弟们都在城外,三百人,全副武装,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四两,李敬,老段,开天,勇士都在,我时间带你见见他们吧。”
平子道:“后面三个新收的?”
西门烽解释道:“开天是雍城帮主,老段也是雍城帮的,勇士是新收的,一时间说不清楚,见面再说吧,都是兄弟了。”
平子惊讶道:“你把雍城帮摆平了?”
西门烽呵呵笑道:“那要多谢陈大哥。”
陈正摆手,西门烽啊了一声,脸色变成严厉,有点恼怒,又有点欠然的道:“西门泪偷了陈大哥的问天盘和青珠去找你兄弟了,我正要跟你说。”
平子暗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正脸上也浮现笑意,却不知是为什么。
西门烽也知道这事不应该多说,于是振作精神,走过来,跟陈平两人坐到一起,道:“血花没有如愿,但她透漏给我一些有用的消息。大风堂的堂主叫孙德健,现在也在咸阳,血花说他们跟黄龙会是互相勾结的,而且他们来咸阳还有其他目的,是要针对今天开张的西北商业联盟,具血花估计,大风堂是接了中原的中华商业装备会的委托,旨在消灭这个联盟。”
平子想了片刻道:“西联的事我们管不到,但大风堂跟黄龙会联合,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刘哥猜测铁血旗的策略是帮助咸阳帮消灭黄龙会,然后再着手干掉咸阳帮,独揽大局。哦,我想起来了,刺杀陶同西的可能就是大风堂的人,恩?那就代表柳蒲这一方势力根本不存在。”
西门烽跟着他的思路道:“这事极有可能,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有大风堂帮助,黄龙会可以轻易胜过咸阳帮,咸阳既定,铁血旗再出面恐怕也得不到好处。”
一边的陈正却突然插话道:“我在中原游荡的时候,到过大梁那一带,听说大梁、郑城和大风堂之间三足鼎立,互相都不咬铉,飞花会是大梁一边的,为什么不对付大风堂?”
西门烽道:“无敌狂刀昨晚警告了血花,血花刚才说马上出城,不再干预咸阳的事。”
陈正冷笑道:“没那么简单!”
平子疑惑,问他时,他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只感觉。事实上就如大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