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树恒走到卜耀连同学身边,拍了拍他说道:“来一下,帮个忙!”卜耀连同学正想跟着马树恒走,一个声音就把她给叫停了:“回来,我让你过去了吗?”这是庄淑雅的喊声。
庄淑雅见马树恒理也没理自己,就叫卜耀连离开,心中有气,便想给马树恒制造点不舒服,这样也能让他关注到自己。
马树恒也听到了庄淑雅的制止声,眉头皱了皱,转过身来,看着庄淑雅,庄淑雅也毫不示弱,侧着头,直视马树恒,那漂亮脸蛋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不服,来咬我啊!”
马树恒见她这样,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受宠”的感觉,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被美女这么针对过,也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在他看来,美得没一点瑕疵的青春美少女的这种注视。在这注视中,他感觉得到,这美得让自己心肝发颤的女孩那娇羞、青涩的情绪:并不是冷淡,而是热情;不是对抗,而是请求;不是恶意,而是纠缠;不是在表达“我讨厌你”的情结,而是在传递“求关注,求点赞,求你跟我谈谈情,求你给我说说爱!”的信息。
马树恒一点不发,绷着脸也注视起庄淑雅来,渐渐地,他的眼睁得越来越大,瞳孔也越收越紧;绷起的脸,在慢慢放松,表情在慢慢柔和,皱起的眉头展平了,抿在一起的嘴唇张开了,鼻间的气息好似也有点零乱了。他看呆了!眼前的这张绝美的脸,脸上的那两条柳叶眉,眉下的那双圆溜溜杏眼,眼里那两汪盈盈漾溢的秋水……还有那樱口小嘴,那琼鼻……鼻……
“马哥……”旁边站着的卜耀连用手轻轻推了推马树恒,想要说什么。马树恒看也不看他一眼(舍不得把眼移开),把手一甩,让他贴墙了。卜耀连再次上来,正想说话,第二次贴墙了。卜耀连叹了口气,突然大声喊道:“马哥,你流鼻血了……”
马树恒这下终于清醒了,左右看看,还没来得及走的同学都惊讶地望着自己呢,抬手放在鼻下擦了擦,低头一看,果然,是流血了……慌忙抽了抽鼻子,转身想快溜走,又觉得就这么离开太丢面儿;就又回过头来,用手指着庄淑雅,点了几点,又抽抽鼻子,终于说道:“看你把我给气得啊!”说完赶紧就走,一刻也不敢再留,心中恨恨地想这下弄得可真是糗!
庄淑雅其实也早就发现了这货鼻子流血了,可是,她不愿意提示他,她也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两人相互注视时那种感受,舍不得那种表面对抗,内心交融氛围,舍不得那“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情调。
望着马树恒狼狈地离去身影,庄淑雅脸上挂着淡笑,那淡笑里荡漾着欢欣和得意,洋溢着满足和胜利。然而在这一脸淡笑的掩饰下,她的内心在狂笑:“哇哈哈,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是喜欢我的,哈哈……哈哈……”
庄淑雅心里正美滋滋地乐着,旁边站着的卜耀连同学又凑上来了,想要请求一下她自己该走还是该留。卜耀连正想开口,庄淑雅也是把手一甩,他就成功做到了第三次贴墙。
卜耀连再也不敢上去了,苦着个脸,问道:“淑雅姐,你看,我,我现在是留还是……”
“赶紧走,滚……滚……滚……”庄淑雅被他把内心的激动、兴奋全给整丢了,气愤地吼道,而且把那滚字拉得老长老长。
卜耀连听后,撒开腿就赶紧跑,心中想道:“我他玛招谁惹谁了我,都拿我当撒气筒了。”
刚到教室后门,一个巴掌就甩在他头上,成功完成第四次贴墙,只不过这次是头先贴上,幸好人家这一巴掌力道不大,否则他卜耀连就得破相。卜耀连这个气啊,肺都要爆了,正想发火,对方先火上了:“我草,你他玛真不地道,我鼻血都快流光了,你他玛才知道提醒我,故意看哥们儿出糗是吧?”
“我日,马树恒,我说你他玛没长牙,还真是没说错,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无齿’了吗?我倒是想早点提醒你,你他玛是一巴掌一巴掌把我给拍飞啊!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好,先给我在这儿说道起来了!”卜耀连愤愤地道。
“是吗?哦,好像是这样子的吧!那好,咱揭过去了!我还有个事啊,咱得商量商量!”马树恒笑着说道。
“别,有什么事儿,你别找我商量,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根本就是不地道。什么咱就揭过去了?哦,你今天让我贴了三次墙,屁都没一个,就这样过去了?”卜耀连不乐意。
“哎,哎,我说,没意思了吧,你不想想,昨天晚上,是谁把你从庄淑雅手上救出来的?你当时,那可是水深火热啊!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打算让你涌泉相报,就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行不行?”马树恒跟他扯道。
卜耀连撇撇嘴,很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再不依不饶,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儿,说吧?不过先说好,要是举手之劳呢,我就答应你;要是你小子开口不着调,那你现在也就免开尊口,哥哥我做不到。好了,说吧!”
马树恒见这货还上劲了,也只好采取迂迴策略,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结果卜耀连同学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人家根本就没看上。马树恒忙拉住他劝说道:“你看,你看,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你这看见钱就走,你是跟钱有仇?”
“我跟钱是没仇,可我跟麻烦有仇啊!你这还没说事儿呢,就拿一百块钱砸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