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队长的脸色不太好,来回不过大半天的时间而已,一小队人马就已经全部被杀,加上之前被那个驼子偷袭死掉的一个,这一次的损失实在够呛,本来只是一趟出来抚民的游玩任务,却搞成这样,死掉的都是侯爷精心培养的精锐之士,简直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交代。
他有点沮丧的说道:“莫大师,您看?”
一个穿着绿色短袍的人正在仓库里挨个检查着死去的尸体,从装扮看,这是一名剑士,他观察得很仔细,以至于没有马上回答队长的问题,不过他的身份显然很高,队长并没有表示出丝毫不满,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凶手应该也是住在这个村子的人,他很熟悉路径,击杀了哨兵后直接就来了仓库,他很强壮,非常强壮……”莫大师说到这皱了皱眉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他强壮到……一拳打碎了三寸厚的木门,空手击杀了三个已经有所防备的士兵,手法是……”说到这,他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三个人都是被活活捏爆头而死的,并且……是带着头盔被捏死的……”
队长此时也看到了被抬出来的尸体的惨状,这让他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非常结实的半罩钢盔,被捏的像一个铁核桃,小小的一团,还通过一截脖子连在尸体上,看起来非常的诡异,里面的脑袋是什么样简直不敢去想象。
“另外两个呢?怎么不抬过来”队长问道,旁边的一名骑士小声的回答到:“他俩……被糊在一堵墙上,分不开,弄不下来……”
队长此刻觉得头好疼,疼的要炸,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一个小村子里忽然冒出个怪物,这种报告怎么打的上去,而且还在行凶之后,大摇大摆的收集了食物才离开,留下了满地的痕迹,可要是冒险追上去……这简直是开玩笑。
被称为莫大师的剑士忽然笑了起来,他抬起头说到:“这家伙不会武艺,只是一个发育异常的山村莽汉而已,说不定这还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你看他虽然力大无穷,却只会靠蛮力杀人,面对兵刃都不知道躲闪,你看这血迹。”
一点细小的血滴很不显眼的糊在地板上,如果不是非常用心,很难注意到它,不过一旦开始寻找,就能发现好多这样的血滴连成一道完整的痕迹——被刺伤后并没有处理伤口,取了部分挂在仓库里的食物,出门的时候又折回了一次,拿走了两块兽皮,顺走了两柄剑,再次出门后,毫不犹豫的向上坡方向走明他的身体非常的好,伤口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要追么?”队长有点不情愿的问。
莫大师叹了口气:“你须记得,主上曾经说过一句话,讨债不过夜,杀人不经年。”
兵乙正在丛林中艰难的跋涉,他背上背着大毛,怀里抱着松鼠,几张强行搓软的皮子被用来包裹住大块的熏肉,挂在他的两肩上,两柄骑士佩剑打架一样挂在屁股两边,时不时的磕碰让皮制剑鞘损坏的一塌糊涂,然而他并不介意,这玩意进了森林坏的奇快,还不如手里的斧头好使。
他很着急,必须尽快的找到一处安全的藏身地,一开始抱起松鼠的时候,他摸到了一团温热,当时他还以为松鼠只是吓的尿裤子了,然而那逐渐变得黏腻的手感,让他感到了不妙;处死了木头之后,除恶务尽的骑士们没忘了搜索一下周围,杂物堆也狠狠的挨了几枪,松鼠中了其中一枪,在后腰上留下了一长条伤口,现在兵乙只能简单的帮他包扎一下,村口的平地被马蹄践踏的一塌糊涂,说明对方的人数相当不少,而盔甲上的统一纹饰,说明他们应该是归属于同一个组织。
兵乙知道,组织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会成为一种难以自遏,并失去理性的机构,所以他们一定会追上来进行疯狂的报复,他甚至都感觉到了后方远处那隐约的压迫感,他必须跑,不能停。
一口气走了一夜又一天,兵乙才停了下来,中间经过小溪的时候,他还特意来回跋涉了几趟,这是大毛告诉他的,用流水洗去气味可以摆脱猎狗的追踪;现在从感觉上应该是已经摆脱了追兵,而且松鼠睡醒后失去了紧张的压力,开始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一个劲的哼哼,腰部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渗血,实在不适宜继续颠簸。
找到了一处似乎是熊留下的废弃树洞,兵乙将两兄弟安置在了里面,大毛虽然虚弱,但是多少可以照顾一下松鼠,而兵乙必须出去寻找木柴来生火,进入冬季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天气越来越冷,树洞里又特别的阴暗潮湿,这样对两个孩子的身体非常不好。
他选了一株枯死的松树,这种树很容易燃烧,是很好的柴火,还不呛人,选定目标后,就是非常暴力的砍伐,势大力沉的几斧头下去,半边树根就被劈飞了,为了减少斧子的损耗,他直接飞起一脚,将树踢到,现在只要在最后连接的树皮上补一下,就可以拖走整棵树了。
然而一阵轻微的飘动声,落在了他的耳中,接着他的眼角瞄到一片绿色的花瓣,正猛然朝着他盛开。
兵乙毫不犹豫,一斧砍向了花丛深处,整片花忽然一抖,收缩了回去,轻轻的落到了一边,那是一个穿绿色短袍的中年人,双腮瘦长,头发有点纷乱,唯独笑容还算从容。
“真是好找,没想到你们走的这么快。”绿衣人一边说,一边从自己头上摘下细碎的草茎和落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群,看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