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尴尬点了点头道:“是比以前村里的那些硬不少。”
孙大柱笑了笑,有些感叹,自己不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以前这儿不也是有那么个人专门负责饭菜,只是出去许久了,而自己因为敬重着他,现在一力承起这在门中最是繁琐的一门功课,虽说有些耽误时间,但自己现在反而乐在其中,一天不去做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想想有些好笑了吧。记忆里最深的温和笑容,以及手把手一丝不苟教导自己时的殷殷叮嘱,恍然就在昨日。
清风见孙大柱想得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也坐着看着木头斧子发呆。
孙大柱回过神来看了眼清风笑了笑问道:“怎么燕师伯叫你来这儿砍柴,这项入门课,以前倒是没听说过?”
清风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叫自己这么做,今天见师傅,师傅给了一本书,外加一句话“有什么迷惑的地方来问我,另外你去砍一段时间柴。”然后就在没什么了。清风想到今天三师兄说的话一时有些拿捏不准问道:“莫不是师傅叫我锻炼身体?”
孙大柱看了看清风,想了想才说道:“这个也有可能。毕竟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孙大柱径自来到院子中间,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摇了摇头,将清风劈砍了许久都没多大伤痕的木头墩子立好,提着斧子对清风说道:“小师弟,你看好了。”说罢也不见如何使力,随意挥起斧子落下,噼啪一声响,木墩应声而裂,开口处竟是光滑如镜。
清风吃了一惊,地上散落两边的木块而,兀自还在摇晃。清风拾起一块用手摸了摸道:“九师兄,你怎么做的?”
孙大柱看着清风吃惊的样子笑道:“这个简单,往斧子里灌注些真元就行了。”
清风听孙大柱这么说,苦笑道:“师兄莫不是忘了我昨天才入门。”
孙大柱一愣,尴尬道:“你看我一时到忘了。”想了想接着道:“我想燕师伯让你来这儿劈柴,用意当是让你一边儿砍柴一边儿练功罢。”
清风此时体内的真元早已不可小窥,奈何自己却不甚清楚,更莫说他人,早前自己爷爷就叮嘱过不可随意施展,自己当然也不能用在这些小事上。瞥过不谈,清风此时没有带那本书在身上,也就没有问关于修行方面的问题,清风只是向孙大柱请教了些门内的一些常识规矩,依自己师傅的性子是不会给自己说这些了,早就听说现如今各门各派把这些东西看得极重,自己早些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免得自己以后僭越。
清风和孙大柱就在小院中谈了许久,孙大柱看起来虽然有些粗大,性格竟是极细,门中大小规矩都给清风说了一遍,其中有些地方还着重多说了一边,比如说正邪,比如说门第之见,而这些重要处却是要求清风万万要记在心里的。清风觉得九师兄的为人是极好的,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孤苦,无形中已把孙大柱看着自己大哥一类的人了。
清风看了看天,自己一时倒把时间给忘了。当下辞别孙大柱,清风本意下午留些时间回去看看今天师傅给的那本书,但自己今日整整一天都在胡乱忙活,以至于违了师傅的安排,当下提着心推开虚掩的门,又来到了那片书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