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密林之中,一名面貌丑陋,脸上满是鲜血的凶恶野人,正惊怒交加地对着四周,疯狂地舞着手中的刀。
“呀啊!可恶!出来!出来!”
就在野人转身之际,一道刀气蓦然袭来,避之不及的野人,面上又增添了一道火辣疼痛,脸上满是伤痕的的野人,原本就丑陋不堪的容貌更显狰狞,不少树木在他的刀劲挥扫下一一倒落,但那道依旧在四周暗林间飘忽的黑影,那压在心头挥之不去,性命操之他人的感觉,使得野人的情绪越渐疯癫,手上的刀是舞得更加凶狂。
“呀啊!杀!杀!死来!”
铿锵!三道刀气破空而来,接连击在野人的刀上,强猛的力道,让野人的刀险险脱手飞出,野人为了不让手上之刀脱出只能顺势而退,就在野人退步的同时,他突感後颈传来一丝凉意,随後,一只手掌自後按上了野人的头顶。
“怎......怎有......可能?”看着自己无头的身躯缓缓倒下,野人大睁的双眼,口中断续地发出了他此生最後的话语。
“现在只剩流金岁月了!”白玉生阴体将无头屍体提起,转眼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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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乃是游走中日两地女海贼楼沉沉的根据地,今日,就在楼沉沉与众手下商议事情的时候,一颗面目丑陋的头颅和一具无头的屍体被人飞掷进了大厅之中,面对突然飞来的屍体,大厅内的众人皆是一惊。
“这是?主人的令牌?莫非这是主人的屍首?众人快追,外面丢屍之人肯定与杀害主人的人有关!”一名像是管事的人在查看了屍体之後,不待主位上的楼沉沉发话,便抢先对着大厅中的其他妖道角们下令道。
只是,那名管事与妖道角们连大门口都还没近踏近,便被门外一道卷袭而来的刀风给碎成了漫天的红纸片。
“楼沉沉?”白玉生阴体走入大厅,对着主位上的楼沉沉开口道。
看着面前戴着银骨面具白玉生阴体,楼沉沉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自方才见到屍体的诧异,到发现是操刀者的暗喜,後来众手下被一刀绞成碎屍的骇然,短短不出三息的时间内,楼沉沉的心情就像是洗了一场三温暖般,面对不明来意的白玉生阴体,楼沉沉蹙眉思索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
不过,白玉生的阴体并不待楼沉沉回话,而是冷淡地扔下了一句话之後,留下不及反应的楼沉沉,迳自转身离去。
“你与莫召奴过往的约定从此作废,如果往後你以此约定纠缠莫召奴,那我会回来取你性命!”
见白玉生阴体言及莫召奴,以为是莫召奴遣人所为的楼沉沉,顿时一片凄然,她不晓得为何莫召奴突然变得如此绝情,心中感伤的她,不自觉地复念了白玉生留下的警告,却让她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之处,她发现对方留下的警告似乎只在针对当年她与莫召奴作下的约定,并不是要她断了与莫召奴的关系,自认明白了其中话意的楼沉沉,一改脸上哀戚之色,心思开始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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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筑情巢,在莫召奴教授玉狐心剑的这段时间内,让阴体前往处理操刀者与楼沉沉之事地白玉生也没闲着,正细心地调.教着泪痕。
也许是有求於人,或许是不想给莫召奴留下坏印象,白玉生并没有像对待银狐、萧中剑那样对待泪痕,反而是细心地将风卷残云的窍门一一传授给泪痕。
十数日後,玉狐与泪痕在莫召奴与白玉生二人的教导下各自练成了所学之招,恰好白玉生阴体也处理完了操刀者和楼沉沉之事回来,阴体回归的白玉生向莫召奴说了已替他解除了与楼沉沉的约定,而莫召奴在知晓了楼沉沉只是损失了一批心怀二主的手下之後,便不再多问楼沉沉的状况。
玉狐心剑已成,传授泪痕招式与楼沉沉约定之事也都完结,白玉生带着玉狐告别了莫召奴,继续寻找能与云袖配合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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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武林盘桓数月,始终寻无适当人选的白玉生,决定北上往中原继续找寻,而本来陪同寻人的玉狐则是在离开心筑情巢後,因为其美貌总是引来一些不开眼的妖道角,白玉生和玉狐杀了几次之後,便被白玉生以拖慢脚程为由将她丢回星卷里陪伴珠婆婆等人去了。
来到南武林与中原交界,在一处村庄采买水粮等物品的白玉生,无意间听到了一名妖道角对着刚碰面的朋友说道。
“你知道吗?听说素还真向白骨灵车之主宣战,说三天後要在霹雳门的通天柱顶,揭开白骨灵车提出的武林七大谜题!”
听闻此事的白玉生,当下心中一番算计,在收下了采买的事物後,便往通天柱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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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素还真将地点定在通天柱,承受了武林各方压力的霹雳门,也只能选择暂时开放通天柱周围,让众多武林人士可以前来一观素还真如何解破白骨灵车所提出的迷津。
萎素还真与白骨灵车约定的时间已到,通天柱之下已是人声鼎沸万头钻动,众人皆在期待通天柱顶的约谈,他们想要了解素还真和白骨灵车,谁才是今日的胜利者。
白玉生来到通天柱下,便见一名无鼻凸目,相貌猬琐的男子,正在通天柱下与其妖道角高谈阔论,如此奇特的长相,不是秦假仙是谁。
而在此时,一辆由白骨骷髅拉着的双轮马车,来到了秦假仙的面前。
“秦假仙!素还真上通天柱了吗?”白骨灵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