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冬日依旧和煦,阳光不是太猛烈也不会太暗淡。但是纵观整个日内瓦街区,却是一片萧条景象,路上的行人可以用珍惜动物来形容了。即使偶尔几个裹得和sas特战队员一样严实,恨不得戴上sas标配防毒面具的日内瓦市民经过,你也不会感到有多亲切。
因为下一瞬间,他们就会像幽灵一样消失在不远的拐角处,消失在漫天的雪雾中。
仿佛他们只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一下子又到了下一个时空去。就好像他们不属于这里一样。
整条大街上,一时间只有漫天冰晶粉蝶,他们就像一只只可爱的小精灵,扭动轻盈的身姿,伴着kyrieeleison空灵而悠扬的音旋,跳起怜悯慈悲之舞。
也许这些雪晶,就是这茫茫日内瓦城区,最富有灵气的东西了,即使它们并没有生命。
末日以来,日内瓦虽说是整个地球最后的福地,但是,要守住一块地盘容易,而要守住这块地方的人心难。为了不使民众恐慌和暴乱。以若望等政要为首组建的新政府想方设法堵住任何关于末日的消息流通渠道,除了内部人员,不让任何人了解到一丁点关于末日的事。
甚至关于新政府这个组织,他们也做了一番解释。
除此之外,政府还命令日内瓦广播电台,禁止播放一切关于末日的新闻,照常播放娱乐等无关紧要的新闻。要让民众相信,自己还很安全,自己仍生活在安全幸福中。
即使一些瞒不过去的消息,政府都统一宣称,这是因为发展中国家人口资源分配不均导致的全球性人口暴动,很快就会被镇压。
虽然新政府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并没有多么光明磊落,但是,这也是新政府能做的,帮助民众远离末日阴影的唯一办法了。
毕竟,就算是日内瓦,能作为最后的福地多久,谁也不知道。至少,能为人类做一点贡献,新政府也是在所不辞的。
日内瓦第三街区鲍尔收藏馆
一辆加长版银白色复古公车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撞破雪雾驶了出来。缓缓停靠在鲍尔收藏馆门口。
车内,一阵机械的人工智能提示音响起。催促的乘客下车
“乘客们,鲍尔收藏馆站到了,请乘客有秩序从后门下车,欢迎再次乘坐,谢谢。”
气泵运行,公车的后门在液压装置的作用下缓缓打开。
只是车门还未完全打开,几个日内瓦市民就急急忙忙冲下了公车,好像十月革命那些冲向冬宫的民兵,挥舞着枪支,大喊苏维埃万岁。
他们就像之前那些行人一样,逃也是的撞入雪雾中消失不见。空留下满地一深一浅的脚印。
然而有一个人,不像他们一样赶投胎。
就在车门完全打开后,从里面又吐出来一个高瘦的身影。迈着慵懒的步子走下汽车。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身后,那辆复古公车关上了后门,翁的一声发动起来,不过五秒种,也一并消失在雪雾中。
整个第三街区。也许就只剩这个身影了。四周死一样寂静,就像影片寂静岭里说的一样,恐怖的寂静宁绕在心头,连呼吸都清晰可见。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声,才是最大的危险。
这时雪小了些,一束阳光撕开云层射进了第三街区。驱散了漂浮的雪雾,打在地上,金黄的光像是圣母玛利亚四周散发着慈祥怜悯的柔和的光,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透过日光,那个身影上,笼罩在卫衣帽子下的脸庞终于被一照而晰。
那绝对是象征着亚细亚民族的标志性脸庞,狭长而俊秀的脸颊,微凸的颧骨,还有无可争议的棕黑色瞳孔,无不证明着他是黄种人的身份。
脚踩zxflux的新款高帮,杰尼亚的皮裤。上身披着oboss的棕黄色休闲卫衣。所有这些都彰显着这个来自东方的小伙子的无限活力。
小伙子四处望了望没人的街区,转身朝着鲍尔博物馆的方向走去。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会怕有一天会跌到。”突然,黄家驹的摇滚派成名曲《海阔天空》在寂静的第三街区炸开,原本寂静的街区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撕开一道口子。
只是这充满西欧古典气息的小街区,配上摇滚乐,还真是非同寻常的。。。不着调。
小伙子淡定的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按下接听键,那响彻日内瓦的“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终于停止了演奏。
“喂?”
“喂,h(赛特),叫你去那个资料拿了多久了,还不回来?”电话那头,一个操着伦敦腔,略带怒气的老人的声音从听筒中直接轰炸到这个被它叫做赛特的小伙子的耳中。
小伙子习惯性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用手捂住了听筒。好像料到会有这一出一样。
果然,下一瞬间,老人家的声音就从听筒毫无保留的全部倾斜而出,虽说被捂住听筒,但是偶尔露出来的嗡嗡嗡的声音,就好像二战时候德国轰炸机轰炸欧洲小镇时候的惊天动地的噪音一般。
直到电话那头终于恢复平静,小伙子才慢慢把电话举到耳边。陪笑着说。
“abra(亚伯拉罕)教授,您消消气,我都到收藏馆门口了,马上进来,我保证,您最多再等三分钟,就能见到您可爱的学生了。”小伙子调皮的对着电话说道。
“就会贫嘴,”电话那头的语气终于是平缓了些。“要你去日内瓦大学拿的资料你拿到了吗?”
“那还用说,你的学生我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