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不把臣侄的门窗都打开。”
朱棣本来起身要走的,听朱允文这话又回过身来,“你该知道,不是朕不打开门窗,是窗外烦扰,树欲静而风不止,要怪,就怪多事之人吧。”
“叔王!”朱允文突然激动起来,扑倒在地,抱住朱棣的腿,“别再以我为饵了,任我生死自便吧,叔王!叔父!皇上!”
朱棣皱紧了眉头,似乎觉得这声“皇上”相当刺耳,躲在一边的高闯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看来相当矛盾和挣扎,“容朕想想,允文。”朱棣慢慢地说,声音又一次变冷,“你要知道,别人逼朕就是逼你,朕得保证你不会和朕直面相对,否则那一日便是骨肉相残之时,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你最好求老天不要有那一天!”
“叔王!”
朱允文又叫了一声,声音中隐隐有了哭意,朱棣似乎心软了,声音平和下来,“你这个孩子,从小就耳软心活,犹疑不定,所以才会让一批所谓的老臣左右,否则怎么会有今天?当年父皇选你登上大宝是错,你逼迫叔王是错,战场上贻误战机还是错,如今――别再错了。”说完,不等朱允文再说什么,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