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怕,臣愿为陛下而死!”洪仁轩显得非常平静,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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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今天的一番话,会得罪陛下,得罪自己的兄弟,可是臣却宁可这样做,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到天国破灭!
陛下,你到外面看看去那,现在,还有多少人想为天国效忠的?还有多少人愿为陛下卖命的?
陛下不罢免了这仁达、仁发,军民之心不会平的,陛下不罢免了这仁达、仁发,天京就连一天都守不住啊!”
洪秀全沉默在了那里,有些事情其实洪秀全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兄弟也实在不争气了一些。怎么招惹来了那么多的怨恨?
是守住天京重要,还是牺牲自己的两个兄弟重要?在这一点之上,洪秀全的心里是知道的。
在那迟疑了好久,这才惋惜的看向了洪家兄弟:
“仁达、仁发,联也仔细想过了。干王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为了咱们的天京,你们兄弟两人就暂时牺牲一下吧!”
“臣,臣等谢恩!”
洪仁达和洪仁轩跪了下来,但一双眼睛却阴冷地看向了洪仁轩
洪家兄弟被罢免的事,很快通过城里的探子传到了李秀成的耳朵里。李秀成淡淡笑了一下,环顾众将说道:
“想来这是洪仁轩出的主意,用罢免两条狗来换取军心民心,可是太平天国上下的心,早就已经散了。除非洪贼秀全让位,才可勉强继续支撑一段时候,可我太了解洪贼秀全这个人了,这人最喜爱的,就是他的权利,除了权利之外,他什么也不爱,什么也不喜欢,这样无耻的小人,早晚会死在自己的贪欲之上一,
“忠王,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奋力攻城,擒拿洪贼以为将军泄愤?”
李秀成微微摇了摇头:“现在攻城还不是时候,往往敌人大军一到的最初几日,守城的人因为心里害怕,最最愿意卖命的时候,哪怕他们心里对自己的君王不满?他们想要摸清我们的虚实和我说过的话,看看我到底说话算不算数,可要是等到这段时候过了,他们死守的决心就会渐渐降低,那个时候才是最佳攻城时刻!”
说着在地图上看了一会,抬起头来说道:
“咱们只带来了一万八千人,金陵城墙坚固,很难一下攻破集中所有兵力,只守正面城门,不管其余各门。
切记,若是城里有人出来投降,咱们一概接纳,若是有人从别的城门逃跑,咱们一概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此时间一长,金陵城里我看也会跑的剩不下几个了。
还有,多派探子进城散布谣言。就说我们这次真的来了十万人,而且还有十万大军正在朝咱们这里赶,很快就会到达!”
“是,职下等遵命!”那些将领齐齐大声应了,又有一个将领小声问道:“忠王,那咱们什么时候正式攻城?”
“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斤小最好的机会!”李秀成笑了,笑的让人摸不清楚忠将军的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金陵城里很快就会发生变故的。很快,不用我们攻城,他们自己时间一长,就会自相残杀起来,太平天国我太了解了!”
李秀成的确非常了解太平天国,从二十六岁自己就已经加入了拜上帝教,随后杨秀清亲自提拔自己为右四军帅,不久又升为后四监军。
自己经历过了太平天国发生的一切事情,定都金陵,天京事变,翼王出走,一直到后来自己全家惨遭灭门。
可是现在自己回来了,带着百战军的士兵回来了,报仇,是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洪贼的首级现在就在金陵城里,正等着自己去摘取!
很快一切就要在这见出分晓了。很快,李秀成始终都相信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自己和洪秀全之间的那些恩怨,会有后人去评述的。
天上又开始下雨了,李秀成走出了屋子,就任凭雨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上,尽情享受着这夏日带给自己的无限清凉。
八五八年,这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在这短短一年之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现在,李秀成回来了。为了当初离开金陵时候许下的诺言回来了,为了自己那些死在金陵的家人以及部下凹尔说,其牵是比张震办要更加让人害怕或者说是期待的!※
那些李秀成在两次屠杀之中侥幸幸存下来的部下。欢欣鼓舞,奔走传告,都在那里兴奋而焦急的等待着忠王的再次进入金陵
那些曾经和李秀成有过过节,害过李秀成的人,却好像末日来临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洪秀全也终于知道李秀成回来了,那行,自己晚上做梦有的时候都会梦到的李秀成回来了,可是就算自己心里再害怕。也必须在别人面前竭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自己是天王。有天父天兄保佑的天王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随着李秀成的到来,也忽然收了,甚至连太阳都露出了头好像在那欢迎李秀成的到来。
李秀成的使者再次出现在了金陵城下,指着城楼上面厉声说道:
“洪贼秀全,灿患无能,一介落魄书生,焉敢称帝?洪贼秀全,妄自尊大,不懂西夷教义,装神弄鬼!洪贼秀全,残暴不仁,东王多有功勋,如何满门遭屠?忠王耿耿忠心,全家皆遭洪贼毒手”
那使者骂声甚是响,虽然说的难听,但城楼上的一些太平军的将士听了,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点起头来。
那使者骂了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