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们一行四人,又坐进堪提拉小姐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第二天,也就是20年月29日凌晨,我们回到了达拉斯。
“那么,你们还要回去香港吗?”把冒斯夫人送上火车后,堪提拉小姐问我。
我摇了摇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五天,就要开始新一季的hs,而我必须在2月日中午十一点钟之前,赶到拉斯维加斯,参加巨鲨王俱乐部的例会聚餐。”
“而且,现在从达拉斯到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很难买到。我们也许还要先去别的城市,才能赶到拉斯维加斯。”阿湖轻声的补充道。
“那不是问题。”堪提拉小姐微笑着说道,“我可以让我的私人飞机,送你们去拉斯维加斯。不过你们得答应我,这三天时间里,留在达拉斯。让我好好的做一回东道主。”
我和阿湖对视一眼,然后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阿湖,还是堪提拉小姐,都没有和道尔·布朗森有过多的交集,对那位老人的逝世,也都没有我这样深的感触、和悲痛。事实上,除了在葬礼上的情不自禁之外,这件事情对堪提拉小姐的情绪,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而有了堪提拉小姐的榜样,阿湖那一些些感伤,也很快就淡化下去。
而我,为了不让她们扫兴,也竭力隐藏起这一份情感。于是,按照堪提拉小姐定下的游玩计划(也许是因为长期和计算机打交道的缘故,她会习惯性的,把任何事情都定下计划,并且按步就班的执行),我们三个人,在达拉斯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
月3日的晚上八点整,我们开始了这个游玩计划中的最后一项活动——观看达拉斯小牛队主场、对多伦多猛龙队的b常规赛。
堪提拉小姐带着我和阿湖,坐进了第二排地座位。在附近的座位上,我发现了好几张。出现在道尔·布朗森葬礼上的面孔。这些人纷纷和堪提拉小姐打招呼,但很显然的,他们并不认识我。
“阿新,在hs开始之后,他们就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出你,找你玩上几把牌了。”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堪提拉小姐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道。
我看着球场里美女啦啦队的劲爆表演。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她的嘴唇凑得更近了,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湿润而温暖地呼吸“对了,阿新,这次hs,你准备买入多少?”
“一千万美元,我只有这么多钱。”
巨大的噪声下,我也只能附在她的耳边说话,这让我们的姿势看上去极其暧昧,像是正在拥吻一般。在不足十厘米的距离里,我清楚的看到。堪提拉小姐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那太少了,除非你能在开始的时候,连续翻倍你的筹码,否则你将一直处于筹码劣势之中!”在重复了两遍说话。而我都表示没有听清之后,堪提拉小姐几乎是用吼叫的方式,对我说道。
“我只有这么多钱!”我也同样吼叫着,重复了一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筹码劣势之下……也有劣势地玩法,不是么?”
所有地灯光一下子都熄灭了,突然间,赛场里变得有些安静起来。而堪提拉小姐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喊出了那句话“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是多么的希望,可以投资在你的身上!”
刹那间。堪提拉小姐地声音传遍了整个赛场,在这短短的一瞬,我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急速升高,变得火烫起来。幸好,漆黑一片的赛场里,没有人看得见,到底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一盏舞台灯亮了起来,在解说员的吼叫声中,球员们开始一个一个的进入球场。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毕尤小姐,您似乎对神奇男孩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很努力的想着。自己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我想不起来。不过好在,球员的入场仪式很快就结束了,赛场里地灯光,重又亮了起来。我和堪提拉小姐同时回过头去——
那位风度翩翩的希尔罗·罗斯菲尔德先生,正在对我们微笑。
我微笑着,和他打过招呼,又把他介绍给堪提拉小姐认识。然后罗斯菲尔德把玩着手里那个小巧的英国烟斗,对我说道“神奇男孩,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们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我也没有想到,罗斯菲尔德先生。这么说,您也是达拉斯小牛队的球迷?”
“不,我支持的是多伦多猛龙。”他微笑着,指着身边的那个空座位说道,“我的一个朋友,约我为这场球赛打赌。他为小牛下注四百万美元,而我只需要为猛龙拿出两百万美元就可以了。”
“这么说的话,您那两百万已经很危险了。”堪提拉小姐摇着头说,“小牛地实力要比猛龙高出一大截呢。”
罗斯菲尔德微笑着摇头“毕尤小姐,您未免言之过早了。要知道,在比赛结束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如果您真是那么对小牛有信心的话,我不介意和您也以同样的赔率赌上一把。”
“对不起,我不喜欢赌钱。”堪提拉小姐同样微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不喜欢赌钱的,往往赢得最多。”罗斯菲尔德很有风度的耸了耸肩,似乎有些不经意的说道“这句老话的确没错,怪不得您总是愿意投资在神奇男孩的身上,不过……毕尤小姐,我得说,您的好意,有人好像并不领情呢。”
我轻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