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上,古老的祭台方方正正的,像是一个拉长了的棺材。白璧王脸色诡异,又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走上这里时心中的想法,自嘲的笑笑,声音虽轻,近在咫尺的祭司长却是听得分明。祭司长翻翻眼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嘴角却露出笑意,只是浑浊的老眼中却仿佛有一抹哀色一闪而过。白璧王心中微凛,万众瞩目之下却不好上前去问祭司长已经走了开去,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羔羊。
白璧王跪了下来,祭司长的手按在他的头顶。金色的小刀凌空刺入羔羊,它挣扎着。哀嚎着,滚热的血流了下来,顺着祭司长的手,染过白璧王的金铠。口中咒歌不停,祭司长手指一划,在白璧王额头上一笔勾勒,隐约间便可看出那是一朵血色玫瑰。
一声断喝,咒歌停,祭司长跪在白璧王的面前,白璧王缓缓站起,额头血玫瑰触目惊心,他解下腰间佩剑,那属于首任自璧王的武器。被供奉了千年也尘封了千年的神兵“狮咆”双手捧起,高高的举过头顶。未干的羊血顺着他的手流下,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发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天神赐予我眼睛,让我看得像鹰一样远;天神赐予我双腿,让我奔跑像豹子一样迅捷;天神赐予我双手,让我托起整座龙格玛尔;天神赐予我勇气,让我像血羽一样牧守草原;天神赐予我神剑,让我挑选血羽的继承者!啊,长生天,我听见您的声音,我转达您的旨意只有真正的白璧王才能拔出属于王的剑,谁能得到神剑的认可,她就是草原的新主人!她会将白璧带往从未有过的辉煌!天神的祝福与我们同在”。
古祭台的奇特设计将白璧王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所有的牧民们纷纷磕下头去,大声赞美着长生天的仁慈,赞美王的英明伟大。贵族大臣们面面相觑,虽然白璧王早有这种说法,但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相信王室铁律对王的束缚,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白璧王竟是铁了心要插手幼狮战,成为白璧历史上前个背叛祖宗规矩破坏选王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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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大臣们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最前排的宰相身上,却发现老宰相不声不响的跪了下去,深深的伏着身子,露出一头苍苍老矣的白发。贵族们大臣们猛的心中一窒,想起之前抛弃老宰相的事情,不由悔到了极点。然而大错铸成,后悔也是无用,只好一个个跟着磕下头去,至于隔得远的,机灵点的早已跪了下去。
笨点的看到大家都跪了也就跟着跪了,一时间,萨克萨斯城外黑压压的所有人都跪下了,就连负责守卫的血羽铁骑们也都单膝跪了下来,以示恭敬。
白璧王的目光落了下来,打在古祭台前三头小皇子的身上,像是冰冷的剑锋,刺得小公主和小王子浑身发冷。只有妮可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旁若无事的静静回视着。白璧王眼中流过一抹赞赏,他满脸红光,神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眸子中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光彩,他大声喝道:“上前来,白璧洛德的子孙,白璧王血脉的传承者!”
妮可拍拍兰琪的手,又对着另一旁的小王子温和一笑,稳步走上台去。三人在白璧王的面前齐齐跪下,微垂着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神剑的选择。白璧王双手高捧着剑,从左边的小公主面前走到右边的王子身前,又从小王子那边再走回公主的身前,来来回回的就像是神剑正斟酌着该如何选择似的。
所有人,无论身份地位立场,无不紧紧的注视着白璧王的手。这一苍老的手此刻正决定着白璧的历史。小王子年龄幼又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已累坏了,又被这严肃凝重的气氛一吓,嘴巴撇了撇,眼中泪珠滚啊滚的,竟是差点就落了下来。不说他,便是小公主痴长了十多岁,一样是被骇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璧王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他停在九公主的面前,他持着剑竖在她的面前。白璧王猛的回头,留下一个不确切的答案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又松了口气。右手持剑,白璧王左手拾起金杯,杯中所盛的正是深紫色的风狼血酒!
停滞了一下,白璧王朗声说道:“长生天的仁慈刺激你们机会,这是天神命运的判决。站起来,狮心血脉的继承人,只有被选中的人才有资格拔出属于白璧王的剑!伟大的天神,祈求您的智慧指导我们,请将您的祝福赐给被选中的王。”
老宰相将头垂得更低了,他怕自己一抬头便会忍不住大笑起来。卡拉斯风蛇魔核混杂安
二知洞服用是慢性毒药,若遇卜风狼而便是中者古毙的权州浴六这般诡异复杂的药理毒理老宰相是不懂的,不过他比白璧王幸运的是,他有一个懂得的儿子。那天白璧王动了杀机,他不得不抛出这个情报扰乱白璧王的心思,但,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人,往往在安全时会对危险视而不见。
将风狼血酒换成羊血很聪明吗?是,经过处理后羊血酒和风狼血酒看上去颜色几无差别,所以就算我再加上一点风狼血,肯定也是没人看得出来的吧?至少你这头老眼昏花的老血羽是不可能的。袍袖下拳头按得紧紧的,他低着头,无声冷笑:好,这样也好。在你倒行逆施到最后一步前,我那最后的杀招也可以不用发动了,但是老朋友啊,永别了。
白璧王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