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零强挺着不让自己那么难看,而在他有些戏谑的眼里……
毕婧看懂了,其实这家伙根本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
凭什么?
有一个叶君凡就够毕婧胸闷了,为何这个灵根萎缩的草包,也有这种胆识?
毕婧越来越搞不懂,上一纪的新人王,东灵院总榜第八,居然被这两个废人这般无视。
实在不能忍。
毕婧沉了一口气,“跟莞儿妹妹的赌,我输了!”
继而悚然威胁,“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你如果讲不出所以然,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我就以偷窥流氓视之,而凭你刚才自讨没趣,我是绝对不会再放过你的。”
独孤零其实也可以很傲气拒绝解释,但他毕竟不同于叶君凡,眼下看着自家嫂子给自己争取了这么一个机会,岂有放走的道理。
那真就是找死!
所以,他眉毛一勾,所谓的小阎王气魄也早就甩在一边。
方才又被毕婧踹了一脚,独孤零确实累计外伤不少,内伤更是不浅,他艰难地挺起身,叹了一口气,“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
“数日前,我从灵州城前往东灵郡城,本来沿着官道走倒也不难,可他娘了,行不到一百里处,我迷路了。”
“就在那里,立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三岔口’三个字,可哪里是三岔口啊,明明有十三条岔路,是欺负我不识数,还是以为老子不认识字,奶奶的,真他黑皮奶奶的……”
毕婧听得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嗔喝道,“讲重点!”
“好好好!”独孤零委屈应道,“重点来了!”
“那时我看不准该往哪里走,正要抓阄决定去向,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随即一辆刻有东灵郡官家标识的马车疾驶而来,就在‘三岔口’这里,停下了,然后……”
言莞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然后你就混上了马车?”
独孤零苦涩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还以为赶车人同情老子孤苦无依,特意顺道载我一程,原来……”
他又叹了一口气,“原来那马儿的加速灵鞍坏了,停下了,不过就是要换了一个新的而已。”
“是的,我偷偷溜了上去。”
“然后,被狠狠地踢了下来!”
“赶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婶,有些灵力修为,体格魁梧,不好对付,我想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呗!”
毕婧拳头紧拽,脸色更是不耐,差点没忍住给独孤零一个右勾拳,“讲、重、点!”
“好!”
“重点!”
“重点是,金票票不好使,连他娘的美男计都不管用,当老子被那赶车的大婶第三次从车上撵下来,并被威胁还有下一次就砍脚的时候,突然计上心头。”
言莞儿撘嘴道,“什么计?”
“隐身计。”
独孤零突然有些得瑟,“之前从阿九的药房里讨了瓶隐身灵水当利息,想不到真能派上用场,这药水管灵,一喷,混上了马车,那大婶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还以为老子吓尿遁了。”
“但喷上这水吧,其实我也有点后怕,阿九的东西绝对是坑爹的玩意,想到之前被他提醒说,喷上这水就得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否则暴殄天物,老子倒不是怕暴殄天物,而是怕被当成一个物体被暴殄了,所以就乖乖闭上眼睛。”
“这一闭……”
独孤零突然不甘地看向毕婧,“然后被你一记巴掌给打醒了,老子还没来得及求饶,随即就又被你一脚踢进了垃圾堆。”
“老子至今都还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突然吼了起来,连带着袖子也怒气勃发地撩了起来,一看就是准备干架的样子,“你叫到底要老子解释什么?”
想到毕婧不好惹,独孤零只是逞口舌威风,说完便是迅速躲到叶君凡身后,但见叶君凡也是将信将疑的样子,独孤零突然激动地咳了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别人不信我,可以,但叶阿九,我告诉你,那隐身灵水是你弄的,别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叶君凡搭理道,“既然你说的是实话,又何惧人家怀疑?”
独孤零吁了口气,委屈道,“你刚才不也听到了吗,那婆娘对你的隐身灵水有偏见,觉得这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饶是我解释清楚又如何?他娘的,她就是铁了心怀疑我动机不纯。”
叶君凡听了顿时有些发呆,制这隐身灵水……动机不纯?
就在这发呆的片刻,言莞儿已是走到身前。
言莞儿倒是听出了一点眉目,她停住脚步,淘气地将独孤零揪了出来,“你说的那辆马车,满车花香,而且还刻着东灵郡官家标识,我倒是有些好奇,那标识上是不是还有朵粉色樱花的标志?”
独孤零不假思索,“是有,那一抹胭脂粉混在死气沉沉的官标里极为醒目,我记得很清楚。”
言莞儿弯起眼睛,笑道,“那我知道了。”
独孤零吞了一口口水,“你知道了?”
不经意又瞧见毕婧的锥形鞋跟,那鞋跟在淡淡的星光下闪烁着一道虽然细微却刺目的光芒……
就像催命符一般,吓得独孤零又躲到叶君凡背后,吚吚呜呜道,“喂,你真的知道了?”
言莞儿点了点头,随即不再搭理独孤零,而是朝着毕婧说道,“灵泉浴堂向来是东灵郡世家贵族女子的钟爱之地,美颜养肌的温润灵泉自是不用说,种类繁多的极品香水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