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叶君凡被言莞儿拖到毕婧面前。
还没等叶君凡站住身子,就直接被言莞儿敲了一个爆栗,“说,以后,不抽了!?”
敲得叶君凡霎然犯愣,因为言莞儿此刻的作态,俨然就是以媳妇自居了,而且还是河东狮啊!可是……
怎么可以?叶君凡内心五味俱陈,纠结得五官都青了一片,虽说自己跟独孤零没少干架,鼻青脸肿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这是一场戏,不能这么不带商量的啊。
叶君凡已有罢演的念头。
就在这时,言莞儿对着叶君凡轻轻呵气,“乖乖,不疼,不疼!”
“这尼玛……”
叶君凡罢演的念头更加强烈。
好在叶君凡的凝神水平佼好,一下把情绪控制住了。
至于戒烟这个要求,其实叶君凡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能你叫我不抽,我就不抽吧,更何况只是假扮情侣,也不一定是女伴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叶君凡并不打算按言莞儿的剧本演下去,在这当下!
烟!
叶君凡三年前开始抽的,但他自己也说不清烟是个什么东西,灵州城抽烟的不多,那时只听大饼老爹这般说过,烟是好东西,闯荡江湖的硬汉总是离不开它,某些大佬打手传说中更是烟不离手……
对于叶君凡来说,正是兜里的那些烟,排遣了他三年来的郁闷与寂寞。
三年养成的习惯,早让他对烟有一种依赖。
夜深人静,点上一根烟,看着烟雾缭绕,似是看到心中的万千乱结,待到烟消云散,消遣惆怅,心情独好!
在他看来,抽烟本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
“你真的讨厌男生抽烟?”叶君凡需要一个理由,如果言莞儿这般介意,只是因为世家女子骨子里的骄矜,那么叶君凡并不打算就范。
言莞儿定定地看着叶君凡,眸子里蕴涵着的情绪不多,“就是不喜欢!”
“为什么?”
言莞儿眼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终是只字不语。
叶君凡不清楚自己对言莞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同病相怜”,让他不想也不忍心去揭开言莞儿的伤疤。
他算过了。
这是第五根。
自言莞儿跟在自己身边起,自己点的第五根烟!
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叶君凡也有些搞不懂!只记得她有刻意的闪躲,却不说缘由,不说讨厌,也不说“不许”!
他也只是在毕婧嘴里听得言莞儿介意抽烟这件事,甚至介意到舍弃“姐妹”的情分,叶君凡从中隐隐猜出了一些,或许她介意的不是别人抽烟,也不是抽烟本身,而是介意亲人朋友,介意那些自己在意的人……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不在意我。”
“这只是一场戏!”
想到这里,叶君凡竟然有一霎的失落,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
叶君凡依旧慵懒的表象里,压抑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挣扎,他把已经熄灭的烟扔到地上,用右脚上那不着调的草编拖鞋碾得它支离破碎,“这样你满意了吧!”
戏,演完了,叶君凡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做,太多的谜底要揭,而在这之前,他只有一个目标——灵根重塑!
说完,不等回答,自顾往三号门走去。
门依旧是关着的,叶君凡看了范坤一眼,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把门打开吧。”
虽然语气不冷不热,可跟之前独孤零的口气相比,已经算是令人舒服许多。
刚才叶君凡起步,范坤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见叶君凡驻足在门前,他便也停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手,硕大的嘴唇竟也能跟着晃动,神情稍显尴尬,“我范坤身职东灵院执法司,此番分配到三号门做守,听起来好像很有范头,但其实,也就是一个开门的。”
“按理说迟到的苗子,我肯定是不敢放入的,要是总教大人追究起来,我这可是得卷着铺子滚蛋啊!”
“但是……”
作为东灵院执法司的一员,熟读苗子档案资料本就是基本工作,但范坤绝对没想到,那个来自第九区最名不见经传的灵州城、灵根残损、灵力全无的苗子,竟是夏祭大人内定的人物。
一个小时前接到鸭嘴鸽的信报,当时范坤也是震惊了一下,说得这人……
对着叶君凡审视再三,范坤心里打鼓,更将其与信报的描述一一对照。
“裤子破了两个洞,中!”
“不成体统的草编拖鞋……也中!”
“……”
“跟言莞儿在一起……还中!”
脑袋“叮”的一声,范坤的表情立刻恭敬起来,“但是夏祭大人的人就不一样了!”
“你叫叶君凡,是吧?”
叶君凡眉头微皱,“你认识我?”
虽然鸭嘴鸽信件的提示已经相当明显,但此刻得到答案,范坤也是有些惊颤。
他并非在乎叶君凡金苗子的身份,毕竟在东灵院执法司混了这么多年,他也见过不少的水货。
那些在入院之前挂着天才的头衔,更甚也有花钱买通举荐官的金苗,都在新生入学三个月后的排位赛被打回原形。
下场不甚凄楚!
可就算如此,混入东灵院的水货还是为数不少,此间的**不说自明,三星赤官姜牙子便是游手好闲的典型,是**的代表人物。
执法司已经下定决心要处置姜牙子,至少摘下姜牙子肩上那不作为的三星赤色羽徽,特别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