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正将那截油布放在方桌上,他很清楚,留下这截油布肯定就是他爷爷了,只是这几个字让人摸不着头脑。三个人围绕在桌子周围,周爻手指敲打着桌子,“霜雨桥,两仪桥,是描述的一个地点吗?”
“字面上应该是”
“俺说小爻你不是出去画村子的分布图了的吗?有没有发现村子有桥?”
“我是站在屋顶,不是坐在直升机上,到处都是草,我只画了个大概。”周爻回答道,“差点忘了,赵贺全给我们准备了村子的内部资料的,娘的,早想起来我还出去遭什么罪。”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形图。
四正将地形图铺开来,指了指地图上的一点,“按照早上下山的路来看,我们现在应该在这。离我们所在地东北面是两山相对,天山村是绕山腰而立,过了这个弯有一座桥。”说完用笔在桥的位置做上一个记号。
“那也只有一座桥啊,可是这可是写着两座桥的名字啊。”
“目前我们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么多,只能先去那里看一看。”四正合上地图,装进了自己包里。周爻见此,问道,“你打算这时候去?”
“好不容易有了发现,难道干坐着?”
“我说小四儿,大晚上你去了又能发现什么?农村的夜晚可不是城里,城里没有真正意义的黑夜,霓虹满街到白昼的,农村可就不一样了,出去什么玩意都看不到,你就指望靠一手电,看一片山?”
“俺觉得周爻说得对,四正你不知道农村的夜晚,一般农户人家晚上吃完饭就熄灯了,何况这还是座荒村,出去啥都看不见,说不定还有危险。”
四正欲言又止,脸上还有点苦涩,似乎这两个年轻人比他本是这个村的人更懂得农村的样子。向日魁走过来拍拍四正的肩,“明天天亮再去吧。”。四正点头认可,放下背包,刚打算坐下时,周爻突然喊道,“别动”,向日魁闻声看向周爻。周爻拿起赶路砍的竹节,切开竹节一头,成分叉状,一步跃到四正洗后方,手中竹节如标枪一样扎向四正背后。四正愕然,转身看见周爻手上拨拉这一条黑蛇,竹节被切开的那头恰好刺到黑蛇张开的口中,向日魁探过去,对四正说道,“没事,一条乌梢蛇,没毒,农村常见。”。四正没有惊慌,看向蛇,确实是无毒的乌梢蛇,也叫菜花蛇,只是比普通的稍大了点,1米2的长度,盘成一圈也是骇人。周爻捏住蛇尾,“小四儿,咱今晚可以加餐了,嘿嘿,这村荒20年,这野物也是养得肥硕啊,蛇羹可是好东西。”向日魁嘿嘿笑着,说道,“蛇羹的事等下再说,这事也提了个醒,俺们等会睡觉的时候还是在睡袋周围撒点驱虫粉,我带了些。”说完便从包里掏出了小罐,在屋子的角角落落撒了起来。周爻还在鼓捣着那条死蛇,而四正却对周爻刚才的反应力和身手震撼,虽然只是个小事,但从周爻叫住他的时候到扎死那条蛇,过程只有1秒左右,不排除更短,因为声音消失时周爻就已经出现在四正身后,四正心中不禁对周爻起了佩服之情,甚至对他的过去产生了一丝好奇,这种心态,四正若是自己发觉过来,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四正却并没有发觉,这几天跟这两个人相处他表现出了自己都不曾显露的情绪,那些保护得很好的情绪,他这一路上并没有和这两人有太多交流,大多时间都是周爻自己说,他和向日魁很少吐字,然而就算如此,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很亲近这两个人,但是自己却不敢表现出来,想起老院长对他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可他仍然觉得这两个比自己稍大的年轻人值得他不经意的表露自己的情绪。
其实有时候,男人与一个女人交流几句,就能认定她就是茫茫人海中他的女人。男人与男人也是一样,如果说是互相有相同经历或故事的人,往往不许要交流,一个眼神,递过的一支烟,就足够。
四正回过神来,向日魁已经将蛇串成串在火堆上烤了,由于周爻执意要整蛇羹,就拿了书桌上那个盅子剁了两截蛇肉弄羹了。三个人吃完后就各自进入了睡袋,向日魁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还不放心的又拿出罐子撒了些驱虫粉。进入了睡袋,3人都没有睡着,周爻睁着眼睛,一天中很少能看见有安静的时候的他却在发呆,向日魁也没闭眼,怕会有什么危险,一直警觉着,也想等他俩都睡了后再守下夜,一个这么粗狂的汉子却有织女般的心思,不知道经历过些什么才让他有这样小心细腻的习惯。四正当然也没睡,一心期待着希望能够快点找到家人的消息,哪怕他们不在了,也要让自己落根,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夜晚看不出行走的痕迹,屋外的虫鸣依旧窸窣,不知道过了多久,3个年轻人都先后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远在北方的帝国都城,却响起了惊雷,一份份红头秘密文件被派送到同一个地方,暗流汹涌。
五个中年人,此时正坐在北京一座四合院的房间内。将曾四正领入部门的赵贺全站着这五个中年人面前。
“贺全,他们离开几天了?”最左边的中年人问道。
“已经第四天了。”赵贺全回答。
“看来老爷子说得没错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坐在中间的中年人。
“老元,你是说国家撤除我们这个部门的事元老爷子早就知道?”最左边的中年人又问道。
“老爷子临终前告诉过我,说当年曾忠瑞老爷子辞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