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的爱情,比一开始就没缘分更令人痛苦。”
这句先文明古罗马时代某位悲剧英雄流传下来的名言,也许可以反映西新罗马皇帝“孤高之天狼”屋大维此时此刻的自嘲心情。
穿过重重深宫、他带着异国女武士山本五十六和奴隶少女舞娘“金丝雀”来到内宫深处某个被封闭的房间。守护在大门口正方的是个身披灰暗色法服、如木乃伊般的干瘦老人,还是个双目失明的老人,但有一定魔法修为的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此老人身上蕴藏着高深莫测的强大魔力。在老人身边左右,几十名身着法师、神官、僧侣、尸灵术师等各种魔法职业装束的魔导师如同雕像那样地分立两旁。
山本五十六和“金丝雀”都认识这名盲人老魔法师,此人正是“克苏鲁十三魔将军”中唯一的大魔法师——“深灰的死土”索拉。其和其的死土魔导师团很少离开帝都芬莉尔城、很少离开皇宫“天狼宫”、甚至很少离开这间房间十步之内的周围空间。长期以来,他们就如像雕塑般静静地守护在这里、守护着这个房间里某样比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加起来都重要的存在。
屋大维无言地走向这名盲目老人,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盲人老魔法师索拉用苍老的声言问道:
“陛下,今夜如此紧急到访、是不是命运之轮轨道中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年轻的魔狼皇帝无语点头,双目失明的盲人老魔法师沉默地退到一旁让出通往大门的道路。领着两位少女,屋大维打开大门走进了房间。
透明的魔力护壁环绕着屋内,如有人不得许可强行闯入、或试图从外面破坏,如流水般柔和的魔力护壁就会如自然反射般在第一时间内变成万能的攻防结界。而在屋内镜面般光滑的水晶墙壁和天花板的倒映下,正中央摆放着一口里外都点缀着四季花草的水晶棺。
童话中,睡美人公主在遭受邪恶诅咒后进入沉睡、只有王子的爱吻才会令她苏醒。
现实是没有童话的,要真的有、也是大人的残酷童话。
堆放着芳香鲜花的水晶棺内,一位身着雪白礼裙、金发银瞳的绝世美少女如沉睡中的女神般平卧着。说“沉睡”有点不恰当,因为她的双眼是睁开的,纯洁得没有丝毫杂质的银色眼眸让人的灵魂在不经意中感受到纯净的洗礼。而在这种纯洁中,能使人感到爱抚生命般的慈爱、以及一种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决意和感伤。
这正是西西里亚王国国王、“万民教父”维托.唐.科莱昂的掌上明珠——有“圣武姬”之称,体内安眠着同名女武神灵魂的蕾娜丝公主。
在欧罗大陆,对这位公主美貌略为夸张的描述是——如果她在白天出现,光辉的太阳会黯然而失色;如果在夜晚现身,明亮的月儿会羞愧而隐藏;凡夫俗子如果看见她那不属于凡间、如神话中命运三女神次女蕾娜丝女神般的风采,甚至会忘记呼吸而窒息至死。
这自然是有点夸张过分了的说法、是总喜好夸大其词(比如把杀死一只大蜥蜴的冒险者赞颂成屠龙勇者)的吟游诗人们为多讨几个赏钱而编的yy赞歌。不过,当亲眼目睹蕾娜丝公主的绝代姿采时,人们都认为这种夸张也没过分到哪里去。不单是因为她那几乎没有半点瑕疵的清秀美貌、近乎完美黄金比例的高挑身材、高贵端庄的神态仪态,最重要的还是她那爱抚生命般的慈爱温柔。
奴隶少女舞娘“金丝雀”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把与蕾娜丝公主容貌有几分相似的自己当成替代品了。大多数男性,即使猥亵、丑恶、低俗的流氓无赖也有想得到公主的yu望,尤其是这种有着绝代风采的公主。只不过格调低下如发qing期猪猡般的种马渴望的仅仅是zhan有她的ròu_tǐ、而真正的男人则渴望她的温柔爱意。
不过即使再怎么相似,“金丝雀”对这位眼下生死不明的蕾娜丝公主也只能——自叹不如。
“金丝雀”是个性格叛逆、追求自由的女孩子,虽出身奴隶沦落风尘饱经世间风霜,但一颗自由的心从未低头屈服过。今天见到蕾娜丝公主之前,其心中一向认为自己的美貌不会比对方差,最多只是身份之差而已。可如今相见之后,才发现就算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身份调转,自己也缺少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与出身地位外貌都无关,而是种深在灵魂的内涵高贵气质。
那些自称代表草根阶级文化的革命同志们总是无比积极地贬低唾骂什么“贵族气品”、“王者风范”、“精英气质”,仿佛人和艺术等等事物都不能显得高贵,高贵就是“装逼”、是“脱离了广大劳动群众”。他们主张凡事一定要“平民化”、“草根化”——但到了实际上却往往成了贱民化、恶俗化。
而每个时代都总有一群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年轻人大呼小叫地追捧他们,被别人忽悠了还流着感动的眼泪自我陶醉。同样是这群年轻人,在年纪大些、社会历练多了点以后再回首当初,很多人都会对自己当年如此轻狂幼稚感到可笑,而不少人往往在经历过许多人生起伏后才能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和“高贵”。
“这位就是传闻中欧罗大陆各国皇家王室中最美的公主——‘圣武姬’蕾娜丝公主吗?真是吉祥天(东方佛教神话中的慈爱女神)般的美貌和气质……她,似乎中了什么诅咒系的外道邪术?”
出身于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