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是流水声。
嗡嗡嗡~~是飞虫扑腾翅膀的声音。
我是在哪里？
眼皮很重，头好晕，身体怎么没有一点力气。
不过感知能力却是比以前强了不少。
……
张阳迷迷糊糊地睁眼眼，他看到肖靖柔就坐在他身边，正用无比温柔地眼神看着他。
如果换在以前，靖柔姐这么看着我，我一定会心跳加速吧，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一丝的兴奋。
“小阳，你醒了，我来喂你喝药。”肖靖柔说着就让一旁的侍女将药端了过来。
靖柔姐为我吹散药汤上的热气，还亲自喂我吃药，为什么我的心没有一丝感觉，不应感动吗？
张阳好想愤怒，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怒不起来。
不值得为这种小事而生气吗？这就是失去情感的感觉吗？
张阳冷漠地看着肖靖柔，最后竟然直接从肖靖柔的手里夺过了药碗，而后一口气灌入口中。
肖靖柔虽然也被张阳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温柔地问：“小阳，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张阳回答道，看着近在咫尺的肖靖柔，他的心中再也生不起一丝将她拥入怀中的念头。
“那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就先离开了。”肖靖柔说着就往屋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对着张阳说道：“桌面上的东西是为你准备的。
”
没有出口挽留，更没有挽留的念头，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告别自己一样。
张阳站起身来，看着桌面上的箱子。
打开箱子，箱子里装满了一支支针筒，针筒里装的东西，张阳曾经见过，那是‘脑素’。
当张阳的指尖触碰到针筒的一刹那，他似乎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呼喊。
“你个骗子，竟然敢欺骗凯洛特神族！”“凯洛特神族不会放过你！”
咒骂一类的话语传入脑中，让张阳有些失神。
脑中响起了毁灭者的声音：“这些脑素很新鲜，里面的灵魂并未散去。”
“脑素吗？”
“嗯，这是他们答应给我的回礼。”
“回礼？你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张阳冷漠地问，他对于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放弃了情感，任由兽性吞噬了自己的人性。
“这你就不要问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关心。”
关心？好像自己真的对那些事不再关心了。
“速度点吧，虽然这些脑素能保存相当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吗？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张阳一如既往的冷漠，让毁灭者也有些不适应。
“好吧，我将这些灵魂能量和你二八分，你拿两成，我拿八成，灵魂能量可是好东西，虽然不能直接提升你的实力，但是却能提升你对自身力量的体悟。
”
“五五分。”
“什么！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有能力你自己来。”
张阳的话让毁灭者哑口无言，自从张阳放弃情感，选择兽性后，他的心已经彻底封闭，根本不给毁灭者一丝破绽掌控身体，除非是张阳自己愿意，否则毁灭者再也无法操控张阳的身体。
“好吧，五五分！”如果毁灭者有躯体的话，那么他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一支支来。”张阳握起了一支针筒，而后拧掉针头，直接将脑素倒进自己的嘴里。
脑素滑入喉咙的时候，张阳没有任何的恶心感，这和之前强忍作呕的感觉截然不同。
“是不是没有一点的恶心感，更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这种感觉很奇妙吧！”
“是的。”张阳没有隐瞒，放弃了情感后，连恶心这种感觉都没有了吧。
毁灭者催促道：“快点，再来一支！”
“嗯。”张阳又取出了一支药剂，这支药剂下肚后，张阳感觉自己视野更加清晰，感官也变得不同，如果之前晋升完美境时看世界是超清的，那么现在绝对是原画的画质。甚至低下头，张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下的每一条血管中的血液流动。
“兽性可是非常完美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多愁善感，更不会对任何人幸存牵挂，能让你充分驾驭自己的力量，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甚至是百分之三百的实力。”毁灭者一边说着，一边享受着灵魂能量带给他的补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恢复，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兽性吗？”张阳抬起手，握紧了拳头，他能感受到身体力量在涌动，只要他愿意，他能轻松地轰碎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种无比强烈的自信，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骨刃！”心中暗暗一想，双臂的骨刃就弹了出来，足足三尺长的骨刃，就像是两把长剑。
“回收。”骨刃就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比折叠刀还要方便。
“兽化！”
几乎是一瞬间，张阳的双眼猩红，口中长出獠牙，骨刃再次长出，骨刺从脊柱刺出，全身肌肉膨胀数倍，皮肤上的毛发也变得更加浓密。
“体内的兽性消失了吗？”张阳呢喃自语着。
毁灭者解释道：“兽性已经吞噬了你的人性，换个方式说，就是你和它已经是一体了。”
“原来是这样。”张阳随即解除了兽化状态，而后继续将箱子里的脑素吞噬殆尽。
十九支脑素，庞大的灵魂能量让张阳有种说不出口的快感，他猛地向前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