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尸体被抬到勃尔日河的河堤下面。
教堂的钟声几乎一刻不停地敲击着和钟声相应和的是城外炸雷爆裂开来所出的阵阵沉闷轰鸣。
虽然仍旧感到悲哀不过此刻已没有多少哭泣的声音活着的人甚至开始庆祝自己的生还。
突然间一群鸽子猛然间直冲云霄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城外飞去。
不过这一次看着那些远去的鸽子人们再也没有像当初那样欢呼。
沉重的伤痛即便用再恢宏的胜利也难以抚平。
清晨浓雾散去之后勃尔日的街道上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不过此刻的热闹之中带有一丝紧张同样也带有一丝忧伤。
更多的支架被安在了房顶上面曾经被认为不会遭到袭击的勃尔日此刻已然用满身伤痕证明任何侥幸的结果都令人难以承受。
原本露天的支架现在多了一顶帆布帐篷更多的巨弩被安上了支架。
每一座楼房的顶楼都被清空了出来三班轮流站岗放哨的士兵成为了这些屋子的主人。
广场和大街的十字路口总是能够看到漆成红色的一座岗哨岗哨之中随时坐着一位军官军官的职责便是听取居民的报告而报告的内容就是他们楼上的士兵是否放松警惕。
惩罚总是异常严厉正因为如此敢于开小差的士兵在短短的几天之中便销声匿迹。
勃尔日曾经引以为傲的广场和宽阔的街道现在摆满了尖利狭长的排钉。
那曾经作为富有高贵象徵的马车此刻已然被彻底封存布满利刺的街道根本就无法让马车通行。
不过仍旧有一样东西能够代表富有高贵的证明那就是在宽阔的草坪上挖掘巨大而又通风的地窖。
勃尔日的贵族在一夜间放弃了所有的娱乐如何在下一次魔族进攻之中活命成为了最主要的交流话题。
一个坚固隐蔽同时又准备充足的地窖成为了最为流行的风尚。
同样在街头巷尾也盛行着互相交流的风尚无论平民还是军人都交流和比划着从魔族的攻击之下逃生的经历。
从特赖维恩退役下来的伤兵和来自班莫的士兵用如何依靠工事对付魔族的办法交换放置炸雷堵塞路口、制造滑坡和坍塌以消灭魔族的技巧。
此刻在圣殿在力武士的修练场上一场激烈的对战正在进行之中。
那位巨人般的圣堂武士大师将手中那两柄特别宽大的弯刀挥舞如同两道雪白的墙壁时而有一串火花飞溅而出紧接着便是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碎裂的声响。
而系密特则不停地射着铁钉他的双手连环不断那击打在刀墙之上的撞击声就如同雨中的蕉叶、岸边的波涛。
“好轮到我了。”
那位一直被暴雨般的铁钉压着打的、巨人般的大师暴喝了一声。
系密特连忙从地上操起一对奇特的盾牌飞快地戴在手腕上。
这两面盾牌比系密特的手臂稍微长一些前端正好齐腕手肘后面稍稍拖出一个尖端盾牌两侧并不太宽不过正好能够阻挡住系密特的身体。
那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师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这显然是最原始同样也是最容易掌握的暗器。
猛挥手臂那把石子如同骤雨一般撒了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系密特会用那奇怪的盾牌格挡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系密特如同一只雪貂一般飞快地窜到一边。
石子击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将地面上击打出一道道极深的划痕专注于力量的力武士确实不同凡响。
又是一把石子飞撒过去。
系密特再一次表现出了他在那座山峰上面领悟的技巧只见他像极了一头雪貂不停地在四周窜来窜去而且他的身体始终紧贴着地面。
乱飞的石子击打着四周令那些原本只是观战的圣堂武士们一阵忙乱此刻他们全都有殃及池鱼的感觉。
虽然只是石子但是从这位力武士大师的手里射出来可绝对非同小可那些旁观的力武士们不得不像刚才的大师一样将手里的弯刀舞成一片银光。
此刻他们总算明白这种被动挨打的感觉有多么无奈。
正因为如此那如同貂鼠一般窜来窜去的系密特令他们感到好奇。
突然间系密特的行动开始有所变化他不再绕着外围转圈而是猛然间朝着那位大师冲了过来。
同时两把石子飞掷了出去这一蓬石子几乎将系密特的所有退路全都笼罩住但是那位大师出石子之后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闪电般地拔出了腰际的弯刀。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系密特只是轻轻往旁边一滑手里的盾牌微微一挡一连串叮当轻响之中所有的石子全都弹了开去。
轻轻一声清悦的金属击打声这一次系密特非常恰当地掌握了出手的力度。
弯刀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折成两段两位同样以力量擅长的力武士用刀背互相击打了一下。
“非常有趣的想法除了样子难看一些之外我相信在对付密集的箭矢的时候应该会非常有效。
“只不过你制造的这两面盾牌在我看来只是好看而已我们的身材可比你宽阔许多。”那位力武士大师说道。
“这东西有很多用处它们还是我的刀鞘这一次在那座山峰的缝隙里面令我领悟了许多东西其中之一便是鼹鼠的伟大。”系密特笑了笑说道。
“是的这件事情我绝对相信对于鼹鼠的崇拜已令你快要变成一只老鼠了。”那位力武士大师打趣着说道。
“我们或许会改变一下这种有趣的武技。”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