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她!
居然还在看她!
白芷硬生生把脑袋扭到一边,她什么都没发现,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你再挪就要出去了。”
白芷笑:“要不然我去帮着车夫赶马车吧,好不好?”
“坐这。”容泽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一脸严肃。
白芷扭捏着,讪笑:“那我不去了,我就坐这好了。”
容泽食指轻敲身边的位置,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笑意很明显没能到达眼底。
白芷咬了咬自己的红唇,纠结,这马车就这么大,她坐哪不一样?干嘛一定要坐到他身边去,再者说,他不是个龙阳、断袖、gay么?她是个女人啊!
“出门之前说过什么?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听话吗?”
白芷挪了挪小屁股:“我很听话啊,我不是没跑吗?你有话就说,我听得见。”
容泽张开手,回魂灵在他掌心化作一个金色的圆球:“进来。”
进去?现在就够危险了,进去了还不任他摆布?
“不用吧?现在又不是晚上,你不是说这东西晚上用效果比较好么?”
“别让我重复。”容泽懒懒扫她一眼,威胁的意味已是十分明显。
“那……那好吧……”
容泽眉心微拢,这丫头眼神闪烁,左右飘忽,肯定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点子,容泽不等她反应,微微一挥手,即把她关在回魂灵了。
白芷一下急了:“你干什么?”
容泽不言,只静静的打量着她,这个丫头自出门就很奇怪,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你怎么了?”
“没事。”白芷可不敢告诉他,她发现了他的秘密,那容泽还不弄死她?
抬起眼眸看了看容泽,他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叫人不敢亵渎,白芷心里头不是滋味,他究竟有啥想不开,一定要做个断袖呢?做个正常的,喜欢女人的男人不好么?
忽见容泽的嘴角抽了抽,白芷下意识的低了头,听到容泽说:“你最好不要乱猜,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乱猜,我哪有乱猜?”白芷咬着红唇,把脸埋在膝盖上,心说,容泽不会猜到我的心思了吧?不应该吧,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阿芷。”
“嗯?”白芷仰头看着他。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容泽的目光落在摇晃的窗帘上,声音轻轻的,有些飘忽不定。
白芷被他温柔的声音蛊惑,下意识的道:“哦,你不是断袖啊?”
话一出口,白芷暗道糟了,偷眼看了容泽一眼,看到他脸色铁青,显然是被她气着了,白芷吓的闭眼,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刚刚那是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不是。”隔了许久,容泽忽然蹦出这么两个字。
啊?白芷傻眼,抬起头看了看他:“不是?”
容泽敛眉,她说起来还没完了?
白芷忙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你看你这么帅,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如果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多可……惜,我闭嘴。”
容泽揉了揉眉心,他忽然有点后悔了,早知今日,他应该直接把她送出去,以后生死不论,再不管她才是。
“容泽,咱们这是去哪啊?”安静了没两分钟,白芷又开口问。
“去一个人多的地方,有情人也多的地方。”容泽靠坐在马车上,轻声答道。
人多,那倒是好找,可是有情人也多,这就有点奇葩了,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地方么?
“那是什么地方?”
“永清镇!”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向西,走了整整一天外加一夜之后,终于在一个城门前停了下来。
那时天刚蒙蒙亮,映着微微亮的天色,隐约可以看到城门上刻着的三个大字“永清镇”。
那字沧桑而古朴,仿若俯瞰大地的天神。
虽城门还没有开,但门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等着进城的人。
容泽坐了一天外加一夜的马车,却不见丝毫疲态,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累,但坐的腿麻。
白芷严重怀疑他又在骗她,平日里他坐在书房看书,一坐一整天也没听到他说腿麻,出了门怎么反倒娇气起来了。
容泽下了马车,穿过一旁扶苏的树木,向着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行去。
白芷坐在车顶,瞧他走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腿麻的迹象,不禁撇嘴,暗道一声骗子。
容泽刚刚下了车后面就停了一辆马车。
从那马车上快速的跳下来一个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尚有些稚气未脱。
他一边在地上蹦跶着一边道:“哎呦,麻死了。坐一晚的车真是受不了。”说罢又用力跺了两脚,叫唤着:“好麻,好麻!”
看吧,这才是腿麻的正常反应,容泽真是不专业,装腿麻也装的不像。
马车的帘子打起来,一个妇人弯腰走了出来,这妇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岁上下,着一身普通的素衣,衣着虽简单,但是十分的干净整洁。
尚未下车,即开口道:“瑜儿,不可如此!”
虽是责备的话语可声音却很温柔,不惹人厌,反倒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少年看到妇人要下车忙上去托住她的手:“娘您慢点!”
妇人应了一声,扶着他的手下了车,下车后仔细的打量着少年,左右看看,给他整了整衣服,似乎没看出什么不妥,这才放心一般的道:“很快就要到了,去了武家,你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