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争只顾惊诧不会说话,王晋只能接下去:“当初其实就算溪水不准备与娄家争斗,濮夷也有动手的打算,对么?”
“对,嗯,不对!”黄争这会反应过来,但到底对还是不对,说得更糊涂,好在黄争解释到:“阿爹说,那是预备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王晋心里一个赞,这话肯定不是黄争说的,更像他爹黄普头人,也说得确实精明,这么一说,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自然是濮夷自己决定,主动权也就在濮夷哪里了!但由此产生的疑惑就更多,王晋便问到:“但如今娄家已倒,你阿爹对土山有什么打算?为什么不撤回人手!”
黄争这时突然对王晋抱拳一躬身行了个礼,而后才说到:“阿爹说,这事是濮夷不对,当给晋郎和石老太公道歉,土山的人手一直没撤,原本是防备溪水不守诺言,不能善待濮夷的准备!”
“原来如此!”王晋恍然大悟,他还真就没往这方面想。
黄争却很惊讶王晋的平静,他都预备好了王晋暴跳如雷,大骂濮夷不信任溪水,或者指着濮夷勾结山匪祸害一方!王晋一点不会怪黄普头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家这么做在王晋看来本就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山匪,黄争更没法理解王晋对山匪的看法,在王晋看来,这些人无非是在这乱世之中因为这样那样的无奈理由,才落草为寇,都是可怜人而已。
王晋见黄争有一次呆滞,不由好笑:“那如今呢?”
黄争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忙接着讲到:“如今!阿爹说,土山的事可以了结了!他还说,虽然不明白溪水为何要来招惹匪山,反正是动了手,如果溪水对土山也有兴趣!濮夷愿意两家联手!”
王晋立马回想起手里的关于土山的情报,又斟酌着此次出兵匪山的因由,自然是对再灭土山砰然心动,但但他真不认为溪水打得过,突然想到濮夷的内应,他试探的问到:“有把握?”
说到这个,黄争不知怎的,却是突然有了很大底气,拍着胸脯说道:“这事有九成的把握能成!”
王晋心里有些惊叹,黄争不太会说谎,说有九成把握那就肯定是有什么依仗的,但同样因为他实诚,说还差一成,那铁定就是有难处的。他必须弄清楚:“那你说清楚,成的九成何来,不成的一成又是什么?”
黄争点头,伸出四根指头认真的说到:“九成是,土山有兵二百余众,有四成是以前土山留下的老匪,还有两成才是庞绩和他的兵卒!还有四成则是濮夷人!”
“我靠!”王晋不由惊愕,黄豆子的口供里只知道有濮夷人渗透土山,却不知具体,那知道竟然都占了四成,黄普头人还真是不做则以,一动就来狠的。但王晋不由惊奇的问:“庞绩如此无能?不该啊,他怎么在匪山活下来?”
“晋郎想差了!”黄争摇头:“庞绩不是无能,而是无心,濮夷当初找到他,阿爹都没怎么说条件,他便一口应下了所有事,我也不知道具体,反正我阿爹说,庞绩之所以不介意,是他根本就不打算留在匪山,这只是他一个安身之所!”
王晋沉默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在心头,半响,他起身丢给黄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还真是个好机会!我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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