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月的护送。徐熙这一路上果然是畅行无阻。少了很多口舌。不过。徐熙原想连夜奔向辽阳。却在江月的劝阻下。还是在鞍山驿前二十里出的一个村子里歇了一晚。这人心急切。战马可是吃不消了。若说连夜奔行。倒也能赶到辽阳。徐熙虽然在京城日久。这身子骨倒也没松的不能吃苦。但深夜抵达辽阳。誓比会让苏翎不的休息。
那江月已经在路上将所知道的。都一一讲明。苏翎的忙碌之状。徐熙已然清楚。是故徐熙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江月的提议。暂且休息一晚。至少。自己也要养足了精神。好与兄弟们见面。从江月的讲述中。徐熙知道跟着苏翎的每个兄弟。都各自管带着一营人马。这更让徐熙有了另样心思。说不的。也的跟大哥提一下。自己也要到辽东带兵。
尽管当初苏翎已经说服了徐熙。这京城的作用也非同小可。但。目前这幅情景。让徐熙怎能忍的住?况且。苏翎带兵这番作为。徐熙在京城可是半点忙都没帮上。尤其是这段日子里。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让徐熙如何在京城里坐的住?再说。自己躲避尘土时江月的目光。也让徐熙暗生警觉。再在京城住下去。怕是再也上不的阵了。
第二日午时。徐熙赶到了辽阳城下。第一眼。便是环绕辽阳城的数座军营。徐熙见到眼前这幅旌旗招展、人喊马斯的场面。心中更是一热。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血液里。一双说不由的握的紧紧的。
此刻。徐熙眼中所看到的每一座军营内外。都是在列队行进。或是捉对演练的士兵。长枪林立。盾牌如云。而在军营之间。往返奔驰的骑兵马队也是没有丝毫间断。虽然徐熙并不清楚这些骑兵是在训练。还是日常巡视。但这样的气氛。已有些万马奔腾的气势了。
徐熙驻马不行。细细打量了片刻。此时不仅军营内外是热火朝天。就连再远一点的辽阳城城墙上下。也有不少民夫正在搬运石块。显然是在修补城墙。而城墙下的壕沟里。已经灌满了河水。除了城门处的吊桥。再无其余的道路可行。
有了江月的腰牌。徐熙顺利的进入辽阳城中。不过。徐熙看出来。除了他们这队人马。那些大营内的官兵、马队。都住驻扎在城外。没机会到辽阳城内闲逛。
辽阳城虽大。徐熙也还是第一次来。但这比起京城可没什么值的一提的。不过徐熙还是看出一些经过修正的战火痕迹。且以辽阳城的规模来说。这城内的百姓明显过少。很多宅院显然是没有人住的。大门紧闭。且落满尘土江月将徐熙带至苏翎的总兵府前。便下马。对徐熙说道:“将军。你那腰牌我要用一用。的先给总兵府的护卫们禀报一声。”
“哦?”徐熙看了江月一眼。又瞧了瞧总兵府前站的笔直的护卫士兵。略略一想。便将腰牌递了过去。
那江月便走到护卫面前低语了几句。那护卫瞧了瞧徐熙的方向。便带着江月快步向内走去。不过是。一人带着十几名铠甲齐全、全副装备的护卫走出。向徐熙围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钟维泽。旁边的自然是护卫队长唐平。
钟维泽打量了几眼徐熙。缓缓问道:“请问。如何称呼?”
徐熙并不知此人是谁。但既然从苏翎府中走出。这必然是大哥的属下。这份小心虽然令人不舒服。却是该做的。
“徐熙。”
钟维泽自然听说过徐熙的名字。但却没有见过。出于做哨探的本能。这疑心当然是大的。但这真假怕也只有苏翎才能辩的出。
“请将军随我来。”钟维泽说着。便转身对唐平使了个眼色。率先向府内走去。徐熙跟着前行。那唐平则带着那十几个护卫。将徐熙等四人围着也一并行进。
不过。钟维泽却没走正门。而是转向一旁的小巷。走侧门而徐熙耐着性子。跟着这些忠心耿耿护卫着自己大哥的护卫们进入总兵府。来到一处偏院。徐熙被让进一个小厅坐下。
“请将军稍后。我这便去禀明将军。”钟维泽说道。
“好。”徐熙说道。那钟维泽随即退出去。唐平等人也退出小厅。但却在院子内停下不走。几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徐熙等四人。
不多时。就听的一大队人行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院子里的护卫们都立即站直了身子。就见一人猛然间出现在门口。
徐熙瞪大了眼睛看去。那人身穿一身铠甲。挎着腰刀。头盔上的红缨子分外抢眼。正是辽东总兵官、征夷大将军苏翎。正是多时未见的大哥。徐熙立即站起。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翎看着徐熙。一步步的走进院子。进入厅内。也是一句话未说。这一幕。让身后的护卫们不由的暗自握紧了兵器。暗处的几名弓箭手已经将锋利的箭镞瞄向了厅内。
苏翎缓缓走到徐熙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徐熙。忽然。苏翎伸出手。猛的拍在徐熙的肩头。徐熙遂不及防。但仅仅是微微一晃。随即又站直身子。
苏翎说道:“还行。京城的风还没吹干你的骨头。”
“大哥。。。。。。”徐熙望着苏翎。叫道。
这一声“大哥”叫出。屹立在院子里的唐平便双手连连摆动。护卫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隐在树上枝叶间的邓飞杰。也缓缓收了弓。一双手。已满是汗水。
苏翎与徐熙相互打量着。这满腹的话语。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这已过了多久?一年?两年?时光似乎一瞬间便回到从前。回到白